谢。我台人士现多潜心于诗,惜未得其指南为之导引。兄学识渊深,众所景仰;今出而提倡,嘉惠艺林,诚我台诗界福音也。订购一份,以备展读;祈逐月寄沪为祷!

  顺祝文祺!林熊征启。二月二十五日。

  ——以上见「台湾诗荟」第三号。

  与雅堂汉如

  大编宏作,惠及远人;垂爱绨袍,欢感无斁!藉悉起居,故兴不浅。海岛文献,端赖表扬;发前哲之幽芳,垂后人之典则。搜抉古今,兼收溲渤;征及菲作,何异嗜痂!良亦医师之良,故不弃竹头木屑者矣。然弟俗骨未换,日驰逐于名场利薮;忙中偷吟,均在舟唇、车腹、旅舍寂寥之时。借此消遣,以度长宵;托事比与,密关时局,俱非无病而呻。然屡刻划,越成平淡;自视生厌,不敢示人。而又根基浅薄,体格时更;端由泛览不精所致。

  夫诗之起源,本缘蕴于衷而发其辞,哀怨和乐,与时政、民风相关系;在上者听其歌声、审其词旨,则其时之治乱可知矣。周德浸衰,「雅」变为「风」。孟子曰:『诗亡,然后「春秋」作』。盖廉耻道丧,非讽喻所能规,故孔子有「春秋」斧钺之严以范之。今去周又远,人道灭亡;报纸烂骂,过于村媪;车来贿迁,上下恬然;遑论于诗!所谓感时咏物诸章,视为伤麟歌凤之作,能不悲哉!昔元遗山因国亡而诗益工、姜白石为南渡而词益俊,身世然也。吾曹处人矮屋,能不低头?满腔抑郁,无可展舒;发而为诗,可以兴怨。必有一种不能言、不敢言、不忍言之清长沈痛可入豪竹哀丝,如白石之词、遗山之诗,留与后人作史料也。弟离乡久,鳞雁又疏;我台亲友新诗,恨未得见。幸吾兄荟而刊之,发扬潜幽,汇成卷帙,备后采风;人间野史,合议建亭。弟亦叨借隋珠末光,照见梓友佳什,何快如之!

  承示,谨录旧作寄政。顺请着安!

  李黄海拜启。三月二十三日。(天津)

  复雅堂溥泉

  承赠「台湾通史」一部收到,谢谢。「大陆诗草」一册,已交太炎先生;再三翩诵,曰:『此英雄有怀抱之士也!异日当为之作「台湾通史」序』云。海天渺茫,曷胜向往!

  此复,并祝健康!

  张继拜上。三月二十四日。(上海)

  与雅堂缓图

  久仰山斗,恨未识荆;瞻企云树,时增遐慕!

  敬启者:敝同人等组织中华合作社,拟搜罗近日名公著述,椠为专集,以备流传;并拟恳请先生为敝社名誉社长。倘荷许与赞襄,乞赐大着,以光篇幅,不胜馨祷之至!专肃候玉!

  敬请吟安!张缓图合什。四月五日。(扬州)

  ——以上见「台湾诗荟」第五号。

  复雅堂师竹

  鲤城鲲岛,一水迢迢。承示因小徒苏菱槎一言,月惠「诗荟」一册。藉谂先生等身著作,名山事业,早定千秋;健羡奚似!诗学一门,在中华今日已属短檠、敝帚,弃置多年;而先生能扶大雅之轮以作中流之砥,使祖国风骚长留海外、月泉遗老重见替人,钦佩莫名!恨不获执鞭以备驱策耳。弟老夫年耄,邱迟之锦,夺去有年;愧未能搜索枯肠,效投稿诸公厕名简末。惟有盥薇庄诵、击木扬声,俾我泉诸旧学闻风兴起,家置一编,以期他日洛阳纸贵而已。

  此复,并致谢忱。

  黄师竹顿首。五月二十二日。(泉州)

  复雅堂沁园

  来书欲搜梁钝庵先生之诗,甚善!钝庵诗多读少作;其所熟读者,即毛诗、杜诗、庾子山赋。丁酉春到鹿港,寓敝宅二、三日,为弟书丹条四幅;系写「十七帖」,非自作诗也。钝庵挥毫,墨必自磨,回腕书,甚有力;并集杜诗二句见赠云:「窃攀屈、宋宜方驾,欲学阴、何苦用心」!其勉励后进颇谆恳。兹上诗文目录一纸,凡四十余篇;皆钝庵亲手录示及向报纸钞存者。钝庵一生心血,都在于兹。先生愿为刊入「诗荟」,弟不惜用多少工夫录呈左右也。尊处有三十余首,必有同者;乞以示我,可省誊写之劳!

  此复,顺讯起居!

  陈怀澄敬白。六月十二日。(鹿港)

  与雅堂九龄

  承赐「诗荟」一册,回环■〈各页〉诵,琳琅满目;虽机云才藻、燕许文章,不是过也。感佳作之荣颁,庆斯文之未丧;特修芜简,聊表谢忱!

  王九龄谨启。六月二十一日。(台北)

  与雅堂笑侬

  前以拙作呈政,竟蒙不弃,刊载「诗荟」;自顾驽庸,愧弗足当伯乐之一盼,然私衷则弥感也!

  忆自昔时,独倾倒先生文字;近者「诗荟」出版,先生以文坛宿将主持其间,一时名作蔚矣如林,争奇逞妍,甚盛事也。再上拙作数首,请赐鉴择;如蒙采入,幸甚!

  杨树德合什。六月二十二日。(彰化)

  与雅堂太虚

  昙花一聚,别经六年;而倡和之前尘影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