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知人善任使,未有如宋兴太祖之用将英伟特出者也。故能拨唐季、五代数百年之乱,使天下大定,四夷轨道,可谓千岁以来不世出之盛美,非常材之君、拘牵常见者之所能及也。以陛下之聪明睿圣,有非常之大略,同符太祖。则能任天下之材以定乱,莫如大祖;能继太祖之志以经武,莫如陛下。臣诚不自揆,得太祖任将之一二,窃尝见于斯文,敢缮写以献。万分之一,或有以上当天心,使西北守边之臣,用众少而得多,不益兵而东南之备足,有助圣虑之纤芥,以终臣前日之议,惟陛下之所裁择。〈《任将》篇见《本朝政要策》。〉

  贴黄:五路城堡,据逐次降下三班院窠名数目如此。窃恐亻系旧来城堡,自来属枢密院差遣,后来逐度方降到窠名,亻系三班院差人,所以逐度数目加多。若虽是旧来城堡,即五路二百七十余城,亦是立城太多。
 

 




 

 
●卷三十一·札子六首
【再议经费札子】
  臣尝言:皇、治平岁入,皆一亿万以上,而岁费亦略尽之。景德官一万于员,皇、治平皆三〈一作二〉万于员,景德郊费六百万,皇、治平皆一千万以上,是二者费皆倍于景德。使皇、治平入官之门多于景德者,可考而知,皇、治平郊费之端多于景德者,可考而知,然后议其可罢者罢之,可损者损之,使岁入如皇、治平,而录吏、奉郊之费同于景德,则二者所省盖半矣。则又以类推而省之,以岁入一亿万计之,所省者十之一,则岁有余财一万万,所省者十之三,则岁有余财三万万,以三十年之通计之,当有余财九亿万,可以为十五年之蓄。自古国家之富,未有及此也。陛下谓臣所言,以节用为理财之要,世之言理财者,未有及此也,令〈一作今〉付之中书。

  臣待罪三班,按国初承旧,以供奉官、左右班殿直为三班,立都知行首领之。又有殿前承旨班院,别立行首领之。端拱以后,分东西供奉,又置左右侍禁及承旨借职,皆领于三班。三班之称亦不改。初,三班吏员止于三百,或不及之。至天禧之间,乃总四千二百有余。至于今,乃总一万一千六百九十,宗室又八百七十。盖景德员数已十倍于初,而以今考之,殆三倍于景德。略以三年出入之籍较〈一作校〉之,熙宁八年,入籍者四百八十有七,九年五百四十有四,十年六百九十,而死亡退免出籍者,岁或过二百人,或不及之,则是岁岁有增,未见其止也。臣又略考其入官之由,条于别记以闻,议其可罢者罢之,可损者损之,惟陛下之所择。

  臣之所知者,三班也。吏部东西审官,与天下他费,尚必有近于此者,惟陛下试加考察,以类求之。盖有约于旧而浮于今者,有约于今而浮于旧者,其浮者必求其所以浮之自而杜之,其约者必本其所以约之由而从之,如是而力行,使天下岁入亿万,而所省者什三,计三十年之通,当有十五年之蓄。夫财用天下之本也,使国家富盛如此,则何求而不得?何为而不成?以陛下之圣质,而加之励精,以变因循苟简之敝,方大修法度之政,以幸天下,诒万世。故臣敢因官守,以讲求其损益之数,而终前日之说以献,惟陛下财择。

  【请改官制前预选官习行逐司事务札子】

  臣伏以陛下稽古正名,修定官制,今百工庶务,类别以明,其于讲求经画,皆出圣虑,弥纶之体,固已详尽。然推行之始,去故取新。窃恐百执事之人,素未谕于其心,习于其耳目,一日之间,或未尽知其任;群吏万民,听治于上者,或未尽知所趋。待夫问而后辨,推而后通,则必有烦阻之患、留滞之虞。若图之于早,定之于素,则一日之间,官号法制,一新于上,而彝伦庶政,叙行于下,内外远近,虽易视改听,而持循安习,无异于常。此臣所以区区之愚,庶有补于万一也。

  今百司庶务,既已类别。若以所分之职、所总之务,因今日之有司,择可属以事者,使之区处,自位叙名分,宪令版图,文移案牍,讼诉期会,总领循行,举明钩考,有革有因,有损有益,有举诸此而施诸彼,有舍诸彼而受诸此,有当警于官,有当布于众者,自一事已上,本末次第,使更制之前,习勒已定,则命出之日,但在奉行而已。

  盖吏部于尚书,为六官之首。试即而言之,其所总者选事也。流内铨、三班、西东审官之任,皆当归之。诚因今日之有司,择可属以事者,使之区处。自令、仆射、尚书、侍郎、郎、员外郎,以其位之升降,为其任之烦简,使省书审决,某当属郎、员外郎,某当属尚书、侍郎,某当属令、仆射,各以其所属,预为科别。如此,则新命之官,不烦而知其任矣,曹局吏员,如三班诸房十有六,诸吏六十有四,其所别之司,所隶之人,不必尽易。惟当合者合之,当析者析之,当损者损之,当益者益之,使诸曹所主,因其旧习。如此,则新补之吏,不谕而知其守矣,宪令版图,文移案牍,讼诉期会,总领循行,举明钩考,其因革损益之不同,与有举诸此而施诸彼,有舍诸彼而受诸此,有当警于官、布于众者,皆前事之期,莫不考定。如此,则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