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能两尽之焉今之为诗以赠先生行者皆其典文衡时所得门生也以球父子皆出先生门特俾之序球因道夫此之所惜彼之所喜者以见先生之去就皆有关于人望如此云
  送福建叅议耿君赴任序
  方面之寄为至重皇上毎深注意焉今年夏诏榜其名于朝之西序犹以为不得常目及之复诏榜于文华殿之东西壁文华寔上朝夕与侍臣论道之地至亲且宻士而列名于其间亦不为不荣矣然乘舆出而目其名也必将询察其人之贤不肖焉入而目其名也亦将询察其人之贤不肖焉则是非于是乎明而赏罚黜陟之政不可以不举列名于此者又寜得而不慎哉能自慎焉以恭其职斯不负乎朝廷贵重方面之意而可长有其荣矣和州耿君淑静以刑部郎中秩满升福建布政司叅议其得列名亲宻之地自兹始矣君由胄监出而擢主事升郎中厯官二十余年皆在刑部其才识之明敏政事之练达见誉于同列知名扵当道已非一日岂不能慎以修其职哉虽然上之徳意不可不申告之也夫位至方面则环数千里之民皆在其使令之下必得其人然后民可安其生乐其业老者有养少者有教无饥寒之色鬬争愁叹之声以动朝廷之念虑不然则民苦之朝廷亦不得不忧此皇上之汲汲以得贤方面为心者所以为民也非自为也君其体是心何患贤名不入扵圣听哉昔唐太宗尝録刺史名于屏风当时民富足而天下号为小康或者以此为太宗甄别刺史之效今之方面固非昔之刺史比而皇上欲别其贤不肖严于太宗予知太平之兆在今日矣请于耿君之行卜之
  送邹翰林还吉水诗序
  有惜离怅别之意必托文词以发之此吾词林寮寀中故事也况于待诏良中以疾而归乎良中庶子邹先生肖子也先生官词林二十余年徳行文章举足为世表今之与良中别者皆进扵先生之后而景先生之余烈为已乆固当有词以致意于良中之行也予尝辱先生之教而知良中最深又可嘿无所言哉夫去纷扰即闲安不以事物自外来者维其心困败其体固君子寜神却疾之道然当明世而道不行于时泽不被诸物名不称于世亦君子之所恶焉是故长卿理渇于茂陵子厚药痞于愚溪而忧世立名之志未尝不存诸心形诸声古人之不忘心乎世也如此良中年方冨其为疾也尚可理而去之朝廷虽従其请而假以休养之命然其才质之美非可乆抑扵无事之地殆必有征诏之期进用之日亦岂可有忘世之心乎当因其闲暇加学而进徳使有诸已者日益笃无诸已者日益増以求资乎他日之所施扵无穷不可溺乎山溪田里之乐而遂忘扵进也良中行矣吾侪尚日引领辇毂之下以望冠盖之复来幸无安于独处果于离羣而语人曰顾瞻玉堂如在天上送
  按察使郭公赴福建序
  凢内外切要之职有缺必诏公卿举贤以补之实皇朝令典也是岁之秋所举者十九人上特选其能者十四人授以方面重任芜胡郭君懋眀其首选也得拜福建按察使士大夫皆快之而欲期以古昔贤监司之政乃告之曰位列监司则一方之人举将従而听观其言动以为趋向进退茍不自重则羣有司无所取则而民失所望矣君亦岂得不慎乎已以正乎人使逺近得蒙其利如鲜于子骏之为福星于一路乎又曰福为濵海巨藩其民富其去京师也逺以故郡县之吏得肆其墨以为民病所以救其弊者惟贤监司是赖君亦岂得不急扵祛其蠧如马亮之免民于寃乎又曰今天子睿圣凢百职事有才溢其位政优于职尚不吝于拔擢况监司之重尤所注意于奬劝者茍有所树则股肱之司可不次而至君亦岂得不茂乃绩着乃称如吕居简之屡迁其秩乎郭公为人寛平端重在内台为都御史者一为监察御史者再而喜愠未尝见其言面可谓有君子长者之风故闻斯言也欣然诺曰某虽不徳敢不承命而以古之人自期待哉又曰茍在官政有所失而不自知也犹乞逺致诲言以匡其不逮士大夫以郭公既受其言又欲有所闻其进盖未可涯也遂相与赋诗以赠之余扵郭君有同年之好特书所言以申作者之意云
  复朴藁序
  备诸体之文名之曰复朴藁者蜀府长史泰和刘仲珩先生所为文章也余使蜀时获覩之已若干巻后数年先生之子蘩见余京师言其又増至若干巻且请序之予惟邃古之世风龎而人尚质当时未之有文其为道也朴而已自皇帝王伯之迭兴然后道阴阳也有易记言事也有书吟咏性情也有诗公天下之是非也有春秋行敬而宣和也有礼与乐六经既作而文已着然所载者无非民生日用彝伦之道犹朴如也先秦两汉去古未逺文虽不足以凖经然其气犹浑厚有古之遗风焉逮晋以降世俗日偷人惟俪偶是攻古朴之意荡然矣唐有天下三百年能汲汲作起斯文以救积世之弊者一韩子耳其文虽足以振古亦岂能遏五季之衰使不转而袭六朝之谬欤宋兴百余年然后欧阳子出而韩氏之言尊周程张朱数子作而六经之道眀由是天下之为文者得其宗自宋迄今作者固多能追迹乎古者殆未几人而先生其一焉盖古之文所以髙于今者以其道髙于今而文随之也必由其道而后能其文韩子所谓学古道则兼通其词是也先生笃实君子自少举眀经为儒学师厯官至藩国首臣凢内之所存外之所施无非古道故其发为文也华而有其实变而归乎正词浩瀚而其本深以沉骎骎乎与古作者逼得非古之遗朴乎后之诵斯藁者当知先生能身古道以为之本也不但其词之髙而已
  送山东叅政洪公赴任序
  正统三年冬十有二月上用少师泰和杨公荐擢刑部员外郎洪君本立为山东布政司叅政吾侪以少师之荐也得其人洪君之擢也当其职虽无所请犹当有言以致其欣喜况与洪君有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