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六月一日,赴横燕次,马上寿等谓臣括曰:“侍读备录见示南朝圣旨,已檄申枢密院也。”
  六月一日,横燕酒二行,押宴耶律晕令高思裕传语云:“皇帝差杨副枢传宣。”
  臣括、臣评各起立帐前,良久,杨益戒来云:“皇帝传宣:今日枢密院、中书同进呈卿等来南朝圣旨,除续有回文外,其闲节次行遣,并先已闻达,即无不闻达事。
  其萧禧不肯朝辞,只为公事未了,须至在彼商量了当。
  所有萧禧倚柱立,不肯下阶一节,待与问当。
  此外有鸿和尔大山、天池子未了当,卿等必须带得南朝圣旨来商量。
  这起若不了当,必是不绝往复。”
  臣括、臣评答云:“谨审圣旨,南朝只欲闻达,恐臣括、臣评蒙蔽。
  所谕萧禧倚柱一节,待与问当。
  深见圣意敦重和好事体,候括等到南朝一一闻达。”
  臣评对云:“上承圣谕,足见敦尚和好之体,然自见行问当萧禧以上一节,宣谕评等,当一一归奏南朝。
  其鸿和尔、天池北朝言未了公事,使人虽闻,即不敢归奏。”
  益戒云:“到底来是不肯商量便是也。
  不知除此外,南朝皇帝更有何意旨?”
  臣评对曰:“若得本朝指挥来商议,岂敢不商议?”
  颖又云:“蔚、应、朔三州地土,两州已了,惟有朔州地分鸿和尔、天池未了,况的是当朝久来地分,今来须要了当。”
  臣评云:“奈何南朝所执照据,的确甚是分白。
  但恐北边臣生事邀功,上惑朝未已。
  枢密、给事,北朝执政大臣,请试思南北两朝通好七八十年,兄弟叔侄,情契如此,不知这件小事,消与不消如此计较?”
  益戒云:“事小则固是也。”
  臣评又云:“乞枢密附奏皇帝,此北界议论,是两朝皇帝家国事,或恐内外臣僚,为已兴议论,却不敢自罢止。
  更望皇帝自奋英断,早指挥了绝则好。”
  益戒云:“此事并是出圣意。”
  颖云:“却道是公事不出圣意便是也。”
  臣评对云:“评意道恐群臣议论不决,更乞特出自圣断也。
  几时不出圣意来?
  方说话次,当便捉一两字来评执使人,于理不可。”
  颖云:“莫馆使错?”
  臣评云:“评不错,是学士错。”
  颖云:“这些公事{日煞}小。”
  臣评又云:“既言事小,到这里也好了当也。”
  益戒云:“地界未了,侍读、馆使必须别带得南朝圣旨来。
  此起须要了当,今是圣旨宣问,不可隐藏。
  况前来文事,尽言差来审行商议,兼令将带照证文字来北朝理办,必须带得照据文字来。”
  臣括答云:“南朝元差审行商议,后来改作回谢,累有公文关报。
  北朝照据文字,元曾承受得,后来改作回谢,朝廷却尽取去也。
  今来只是回谢。”
  益戒又云:“侍读、馆使虽用回谢,离南朝后,北朝再有牒去言‘鸿和尔大山等处地界未了,且令使人审行商议,恐到关推故不肯商量’文字到后,南朝别有指挥。”
  臣括答云:“都不知北朝再有文字。
  到雄州后,续领得本朝圣旨,内坐却据雄州奏到北朝涿州牒,却欲令括等审行商议后,面奉圣旨,沈括等元只是回谢,已起发前去讫,难为更令商议,并劄下雄州令牒涿闻达,不知曾见此文字否?”
  益戒云:“也见。”
  括云:“此便是圣旨也,更有何隐藏?
  将两朝通和,南朝臣僚到北朝,便与北朝臣僚一般,岂敢对圣旨不实?
  兼地界是已了公事,真不须如此理会。
  鸿和尔大山、天池子照据是分白,又是已一一开陈讫,今来使人更岂敢预闻他事。”
  押宴耶律晕令高思裕云:“天池子自来乙室王在彼下帐,若是南朝地土,何故乙室王在彼住坐。”
  臣括答云:“南朝地界文字分白,自是乙室王不当过界住坐。
  兼有其照据,岂可不据文字,只据口也。”
  晕又曰:“文字是在前,乙室王下帐在后,今合用前来照证,不知合用后来照证?”
  臣答云:“若要在后照证,则本朝修盖铺屋又在后。
  若以在前为据,即本朝所执文字在前。
  两头总是南朝有道理,更何须议论?”
  颖又云:“且容问天池神堂到了是北朝地土,是南朝地土?”
  臣括答曰:“是南朝地土,学士何故不知?”
  颖云:“既是南朝地土,因甚却要北朝行牒修葺?”
  臣评答云:“昨日已曾启闻,既是北朝地土,因甚却牒南朝修葺?”
  颖又云:“如吴湛所传圣旨,已是失错。
  一行上下,皆已行遣了也,岂可便作凭据?”
  臣括答云:“北朝自行遣了萧扈、吴湛,括怎生得知?
  只是据得圣旨。
  况上项圣旨,至今已是多少年岁,如今却旋道是错,莫行不得?”
  益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