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池庙损,干朔州甚事?
  因何牒得宁化军修葺?
  臭月顺义军横管,岂可便为凭据?”
  颖云:“今来蔚、应、朔三州地分内,蔚、应州地界已了,只是朔州地分界至未了。
  侍读馆使因何便言回谢?”
  臣评答云:“北朝理会数事,理有可否,可者已从擗拨,否者难便商量,怎生不回谢?”
  臣括又云:“两朝通和七八十年,使人一往一来,自是常礼。
  地界公事,括等岂敢预闻?
  适为圣旨宣问,使人已据确实理道开陈,更有何商量?”
  颖又云:“康定二年未定界至已前,以何处为界?”
  臣括答云:“以六番岭为界。”
  颖云:“本是鸿和尔大山分水为界,不委南朝却以六番岭为界,有何文字照证?”
  臣括答云:“若要南朝照证文字,却{日煞}有。
  不委北朝以分水岭为界以何文字照证?”
  颖云:“此中文字更不少,侍读且将出南朝照证文字来。”
  臣括云:“但请将出北朝照证文字。”
  颖等无语。
  臣评云:“自来是长连城、六番岭为界。”
  颖云:“有甚照证?”
  臣评答云:“自来长连城、六番岭一带关子口铺便是南北分界去处。
  前后北朝州县交验贼踪,送还逃走军人文牒{日煞}多,便是界至去处。
  今来南朝虽有此等文牒照验分白,为只是因事该指铺分界至,不是特指定属南朝文字,今本朝更不论有无照据,已依白劄子内处所擗拨应副北朝了当。
  鸿和尔专有两朝差官立定界至文字,及有顺义军累次公牒,并特指说鸿和尔大山脚下为界。
  天池又有开泰五年顺义军牒,特荀说系属宁化军地分。
  并是北朝文字,理道分白,怎生改移?”
  颖又云:“西陉一带地方亦有未了。
  自第一、第二、第三、第四、第五远探、白草铺分割,因甚自北以西便挑下分水岭,却向平川中指古长城为界?”
  臣括答云:“外处便是分水岭,不向此中为界,更向何处为界?”
  颖云:“此处岂是分水岭!
  分水岭自转向南,下去白草铺,望古长城,只是平川,何处有岭子?”
  臣括答曰:“莫是学士不曾见彼处地形?
  镇着分水岭,因何却唤作平川?
  兼此分水岭公南尽是南界铺寨及弓箭手铺子止杀,向南更怎生去得?”
  颖曰:“虽有铺子,总是南界侵过分水岭北盖却,自合拆移,岂得却将铺子为硬界?”
  臣括答云:“此许多铺子,自是在分水岭南,北朝素知,兼有北朝圣旨照证,怎生不是硬界?”
  颖云:“圣旨道甚?”
  臣括云:“萧琳雅赍来圣旨劄子,内称南朝侵过分水岭以北,盖却小铺子三坐,并义儿马铺,皆合拆移近南,于分水岭南修盖。
  因何不说道土磴石跌地分侵过分水岭,盖却铺子并义儿马铺?”
  颖云:“土磴石跌铺子不少劄子内不成便说得许多铺子?”
  臣括答云:“若实是侵过分水岭北,即须着说,有甚说不得?
  自不不干着分水岭,故不说着,更何烦理会?
  今且说鸿和尔大山,北朝更有何照据?”
  括自注云:“北界涿州累牒并理会西陉地界未了。
  今颖如此争辨,臣括以此言答之。
  颖知理屈,自此后更不曾言着鸿和尔大山、天池子。”
  颖云:“东西一带尽合以分水岭为界,因何鸿和尔大山不以分水岭为界?”
  臣括答云:“东西一带尽以分水岭为界,有何文字照据?”
  颖云:“{日煞}有南朝州军行过来文字照据。”
  臣括云:“只是胡谷寨以东有文字,尚也凭不得,干鸿和尔大山甚事!”
  颖云:“既是一处照得以分水岭为界,即东西尽合以分水岭为界。”
  臣括答云:“若是一处以分水岭为据,尽要以分水岭为界,即西至岢岚军,东至澶顺,尽合以分水岭为界也,如此怎去得?”
  颖云:“因何说得澶顺,有何道理?”
  臣括答云:“既云东西尽合以分水岭为界,即须如此。
  学士元来也知去不得里!”
  臣评随云:“侍读只是说喻。”
  颖又云:“天池子有何照证?”
  臣括答云:“有开泰五年顺义军牒,地里属宁化军。
  只此照证,最是分白。
  其余{日煞}有文字,更不须言。”
  颖云:“只是紧执定这个文字!”
  臣括云:“这个文字不执,更执甚文字?”
  颖云:“这个只是州县一时错误行遣,当时官吏若在,必不经恕。”
  臣括答云:“但没便宜底文字,便总道‘错误’即休,怎生使得!”
  颖云:“既是南朝地界,因何乙室王及北界一百部族在彼住坐放马半年有余,无人发遣?”
  臣括云:“既是顺义军有公文认下是南朝地方,便住坐五百年,亦是北人不合来侵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