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者不知几何人矣 彼虽飮风吸露巢居野处为国家者所当斥之者也。  坐华屋食精馔游手而揖君亲者其可一日容于天地之*闲乎 诚不共戴天者也。 柰何殿下以英明之资惑于浮屠谶纬之说往迁于南以国君之尊亲幸桧庵以倡无父无君之敎以成不忠不孝之俗以毁我三纲五常之典 臣等为殿下中兴之美惜也。 且诞降之辰殿下宜率百官上寿太妃以示殿下中兴孝理之盛德于三韩臣庶也。 此之不为反遵胡敎区区于拜僧供佛以沮臣庶中兴至理之望可乎 至若穷人之力* {敛}人之怨演福塔庙之役中外  士民缺望。 臣等未知所营之木鬼输神转欤 所用之财天降地涌欤 欲求福于冥冥之中反贻患于昭昭之际。 臣等意一旦风尘再扰霜雹 臻沙弥不能操干戈塔庙不能禳饥馑。 昔后周坏经像而修甲兵齐崇塔庙而弛刑政一朝合战周兴齐灭然则佛氏之不能作祸福于人世者亦可知矣。 伏惟殿下法尧舜三代之所以兴鉴齐陈梁萧之所以亡上继圣祖之遗意下副吾儒之素望使彼佛者勒还其乡人其人以充兵赋庐其居以增户口焚其书以永絶其根本所给之田使军资主之以赡军 所属奴婢使都官掌之以分各司各官其铜像铜器属于军器寺以修甲兵其所用器皿属于礼宾寺以分各司各官然后敎之以礼义养之以道德不数年*闲民志定而敎化行仓 实而国用周。 然则向之背君父毁人伦逆天理者将去其旧染之污以发其秉 之良心知父子君臣之伦知夫夫妇妇之道男耕女织以生其生含哺 腹以乐其乐致理之 可以肩三代而 汉唐矣。 且今 臣金琠以不肖之资无知之见阿意顺旨变乱是非欲兴无父无君之敎以废古今圣贤之道以为太祖开国皆蒙佛力指辟佛者为太祖之罪人。 太祖圣德神功顺乎天而应乎人心同尧舜行法汤武三韩之民其畏威也如雷霆其怀德也如父母虽尽诛境内沙门如元魏尽铸佛像为钱如周世宗彼佛者安能使太祖不能成统合三韩之功乎 我国家自庚寅癸巳而上通儒名士多于中国故唐家以为君子之国宋朝以为文物礼乐之邦题本国使臣下马所曰: '小中华之馆。' 自庚癸之后不死兵乱则逃入山林通儒名士百无一二存者。 彼学佛者始倡邪说上诬群臣下 愚民乃作太祖九世之像曰: '太祖前身某生为某院主某生作某塔某生造某经至曰某生太祖为某寺之牛至某生乃得王位上宾之后今为某菩萨。' 成书开板藏于深山以欺万世。 玄陵见之深加敬信于是内佛堂之法席演福寺之文殊会 讲经饭僧至屈千乘之尊拜 为师亲执弟子之礼至于甲寅未蒙事佛之福。 臣等未知太祖九世像释迦达摩复生于东方亲见太祖于天堂佛刹而作此像欤 太祖前身为牛为院主之时亲见者何僧欤 彼之邪说诬上以太祖为牛此岂圣子神孙之所可开口者也 呜呼正学不明人心不正不修德而惟福之是求不知道而惟怪之欲闻岂不痛哉 岂不惜哉 自孟子辟杨墨尊孔氏以来汉之董子唐之韩子宋朝之程朱子皆扶斯道辟异端为天下万世之君子也。 王安石张天觉等兴佛敎易风俗而为天下万世之小人也。 若董韩程朱之辈安石天觉之徒 生于今日则殿下用董韩程朱为天下万世之法欤用安石天觉倡夷狄禽兽之敎欤 臣等未敢知也。 殿下若遵安石天觉之所好 三韩之民 国 家弊 王位入山求佛则纳金琠之言可也若遵董韩程朱之学以正人心明人伦去民之 贼以兴尧舜三代之理以光中兴与天无疆之业则彼金琠者当 诸都市以示三韩万世中兴大圣人之不惑于邪说可也。 殿下以金琠为忠于国家之臣则禑昌父子絶我太祖列圣三十一代之祀之时彼琠者能立兴复王氏之策乎 兼大司成郑道传发挥天人性命之渊源倡鸣孔孟程朱之道学辟浮屠百代之 诱开三韩千古之迷惑斥异端息邪说明天理而正人心吾东方眞儒一人而已。 是上天授殿下以 陶伊傅之佐以兴尧舜三代之盛于中兴之日也。 殿下以道传辟佛之策为祖宗之罪人欤金琠奉佛之说为殿下之忠臣欤 臣等亦未敢知也。 殿下疑道传之正学信金琠之邪说则岂不取笑于天下见讥于万世哉 此臣等所以敢言也。 为理之本舍正人心何以哉 盖人心之趋向不正则其本亡矣。 虽有屑屑于事为之末皆苟而已未有源未洁而流淸者也亦未有本未固而末茂者也。 故臣等独以辟异端为正人心之本献焉。 伏惟殿下万机之暇特留宸念举而行之非特当今之幸抑亦永有辞于万世矣。 若殿下以臣等之言勿以为迂采而纳之臣等更为殿下陈理道之万一。" * 上王大怒。
#高丽史120卷-列传33-金子粹-004

初司艺柳伯淳知础等将上* 招诸生止之曰: "天下旣广虽有异端何害吾道 " 生员尹向曰: "天下安有二道 " 伯淳曰: "诸生之志则大矣。 虽上书王必不听何补于治 " 向曰: "孟子云: '吾君不能谓之贼。' 吾辈虽不才安敢背前贤之格言受贼君之名哉 " 伯淳竟不能禁。 唯础向及韩皐许迟金 李子撰等十五人上书余皆不从。 伯淳又言于知申事成石瑢曰: "础等* 请勿上闻。" 础等知之议欲不受业子粹等恶其无礼博士金貂金租学正郑包学录黄喜等以生员徐复礼不署名于* 鸣鼓黜之。 子粹等又怒貂等不告长官擅黜生员囚貂等家奴召复礼还入学及子粹赴衙貂等不庭迎子粹上笺辞职略曰: "臣斗 浅量樗 微材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