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之子。' 此古今之大义也。 王大妃万世之后亮阴之礼固所自尽生事之礼其可不尽心乎 愿自今岁时伏腊必先诣大妃殿以奉寒暄然后诣国大妃殿以明大义。 近日设封崇都监以册王世子臣不能无惑焉。 殿下未受宣命而世子先受册宝之礼其可乎 传曰: '子虽齐圣不先父食。' 言先后之序不可乱也。 待殿下亲朝

帝所受命而后徐议而行未为晩也。  今朝廷使臣来征良马万匹百司疲于奔命当此之时强欲行封崇之礼恐未合于舆论也。 唐韩愈言于宪宗曰: '自黄帝尧舜至于三代皆享寿考百姓安乐当此之时未有佛法。 自汉永平始有佛法其后乱亡相继运祚不长宋齐梁陈元魏以降事佛渐谨年代尤促。' 此非韩子之臆说考之史册了然可见。 殿下卽位之始修广演福寺塔破民家三四十户今又大起浮屠屡兴土木之役厥今农务方剧而交州一道斫木输材人畜尽悴曾不小恤欲以 未可必得之冥福以贻现在生灵之实祸为民父母其可若是乎 乞申降明 以寝其役以宽民力。 或者以为役游手之 徒无害也。  徒果 腹而趋役乎  费国用莫甚于此* {敛}怨于民亦莫甚于此。 殿下卽位以来其于*大庙诸陵未闻有修葺营缮之举而急于起塔是报本追远之诚反不逮于求福利生之念矣。 岂非足为盛德之一欠乎 昔宋景有君人之言而荧惑退舍成王惑流言之谗而雷电以风。 由是观之人君一心之得足以感天心一行之失足以召天变。 愿殿下存心以居对越上帝虽居幽暗之中常若有临之者及其应接之际尤谨其念虑之萌视听言动必以礼出入起居罔不敬而其处事不蔽于私欲不流于姑息则此心之敬足以感天心而消变异斡敎化而兴邦国矣。 又何必崇奉浮屠大起塔庙而后国祚灵长也哉  无若新罗多作佛事以至于亡神圣垂训其可违耶 浮屠之说犹不可信 怪诞荒幻之巫觋乎 国中设立巫堂旣为不经所谓别祈恩之处又不下十余所四时之祭以至无时别祭一年 费不可 记。 当祭之时虽禁酒之令方严诸巫作队托称国行有司莫敢诘焉故崇飮自若九街之上鼓吹歌舞靡所不为风俗不美斯为甚矣。 乞明 有司除祀典所载外一禁* {淫}祀痛断诸巫出入宫掖以絶妖妄以正风俗。 近日下敎求言甚切然臣尝见台省有言事者遽见天威或夺其见任或黜之外寄或抑之下官臣恐求言之敎虽切而拒谏之念犹在也。 乞前日落职之臣一皆举用所言之事一皆施行以劝将来则有志之士孰不为殿下尽言乎 "
#高丽史120卷-列传33-金子粹-003

成均生员朴础等亦上* 曰: "伏惟国家自圣祖创业以来金枝玉叶继继承承无坠厥緖者几五百年于兹矣。 中遭否运异姓之祸口不忍言。 惟我殿下以神圣之资应天顺人扫除凶竖不劳兵刃诞受厥命克复宗社。 飞龙之初三韩亿兆 欣拭目想望太平。 此正复古中兴以致雍熙之秋也。 臣等获逢明时齿于胄学徒费 禄踰蒙圣恩慨然有志于尧舜君民排斥异端者有日矣。 然无路而不得行无位而不得达怀愤郁抑窃议私叹得通上听一悟圣心虽被妖言之罪无所悔焉 今殿下发德音下明旨开广言路求言如渴臣等安敢  以负平生之志。 伏惟殿下更加优容不使盛朝有 言而受戮者乃国家之幸也。 臣等窃闻有天地然后有万物有万物然后有男女有男女然后有夫妇有夫妇然后有父子有父子然后有君臣有君臣然后有上下有上下然后礼义有所措此天下之达道古今之常经不可须臾离也。 苟或废焉者则覆载所不容日月所不照鬼神所共 天下万世公论之所共诛也。 彼佛何人也以世嫡而叛其父絶父子之亲以匹夫而抗天子灭君臣之义以男女居室为非道以男耕女织为不义絶生生之道塞衣食之源欲以其道思以易天下。 信如此焉则百年之后人类絶矣天行乎上地载乎下其所以生育于其*闲者惟草木禽兽鱼鳖龙蛇而止尔。 三纲五常之道竟何寓其于*闲哉 夫佛本夷狄之人与中国言语不类衣服殊制口不言先王之法言身不服先王之法服不知夫妇父子君臣之伦伪启三途谬张六道遂使愚迷妄求功德不惮科禁轻犯宪章且生死寿夭由于自然威福刑德关之人主贫富贵贱功业所招而愚僧矫诈皆云由佛窃人主之权擅造化之力涂生民之耳目溺天下于污浊醉生梦死不自觉也。 是以筑楼殿宫阁以事之饰土木铜铁以形之 良人男女以居之虽桀之璇宫象廊纣之倾宫鹿台楚灵之章华吕政之阿房不加也是岂不出乎百姓之财力欤 呜呼痛哉其谁正之 必也上之人德修于己敎成于下以明礼义使斯民知天理之所在然后可以正之矣。 洪惟我东方自新罗之季奉浮屠之法至于闾里比其塔庙佛氏之说洋洋乎盈耳沦于肌肤浃于骨髓未可以义理晓也亦未可以口舌辨也。 惟我*大祖{太祖}统三之初深惩积弊禁后代君臣私立愿刹。 于是*大师崔凝请除佛法太祖以为新罗之季佛氏之说入人骨髓人人以为死生祸福悉佛所为今三韩甫一人心未定若遽革佛氏必生骇心乃作训曰: '宜鉴新罗多作佛事以至于亡。' 然则太祖之垂训于后世者至深切矣。 历代君臣不能体圣祖之遗意因循苟且营庵立塔无代无之。 式至于今其弊滋甚为人心世道计者可不痛心哉 传曰: '一夫不耕或受之饥一妇不蚕或受之寒。' 彼佛氏之徒不耕而飮食充不蚕而衣裳具安居自养者不知其几千百万由是而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