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删削,殊失其真)。

  「许鲁斋集」,二本(元许衡撰。原作「遗书」八卷,「附录」二卷。所录巨细不遗,颇伤冗碎,而生平宗旨,亦赖此编以存)。

  「方正学集」,二本(明方孝孺撰,即「逊志斋集」,二十四卷。其文纵横豪放,出入于东坡龙川之间,不以醇正讳其迂腐,亦不以迂腐并废其醇正)。

  「重编薛敬轩集」,四本(明薛瑄撰。原十卷,续录又十二卷,皆躬行心得之言,无一诟争门户语也)。

  「居业录」,四卷(明胡居仁撰,原十二卷;乃其所分类语录也。敬斋与陈白沙俱出吴康斋之门。白沙出处与师类,持论亦涉元虚;敬斋则青出于蓝,人品学问皆简实谨严)。

  「陈剩夫遗稿」,一本(明陈真晟撰。真晟以布衣釆摭程、朱之议,绘图集说,伏阙论补正学,并建言立师辅储及科学诸政,颇为信心自是。此本不及诗文,即其所上书也)。

  「罗整庵存稿」,二本(明罗钦顺撰,原二十卷;皆其晚年焚弃之余,在「讲学家集」中尚为质有其文)。

  「困知记」,一本(明罗钦顺撰。原二卷,续记二卷,附录一卷。整庵初从禅入,后乃折而归儒。此记多辟佛之语,实能抉摘其要害)。

  「学蔀通辨」,四本(明陈建撰。清澜以朱、陆儒佛之辨,至近世而障益甚;乃取易丰蔀之义,作为此篇。前篇明朱、陆早同晚异之实,后篇明象山阳儒阴释之实,续篇明佛学近以惑人实,而以圣贤正学不可妄议为终篇。大旨取裁于程子「本天本心」之说,而多有所独也)。

  「杨椒山集」,一本(明杨继盛撰,即「杨忠愍集」二卷,「附录」一卷。后人重其气节,搜罗成帙;词虽不工,而日月争光,迄今不可磨灭)。

  「张阳和集」,一本(明邹元标编。阳和为东林气类,其学主姚江而不堕于禅。集中如答吕新吾、荐高景逸、祭杨椒山及议从祀薛敬轩之类,可以知其宗旨。诗则讲学家气,附刻亦寥寥)。

  「思辨录辑要」,四本(国朝陆其仪撰。卷帙繁重,张氏删为十四门,故名辑要。原三十五卷,此殆重芟者。其仪之学主于敦守礼法、讲明实用,能尽涤明季猖狂之实)。

  「读礼志疑」,二本(国朝陆陇其撰「稼书」,以汉儒所述古制,互相考校,往往不合。因取「注疏」诸说,折衷于朱子之书;其疑而未决者,则仍缺之,故曰志疑。实六卷)。

  「问学录」,一本(国朝陆陇其撰。金溪姚江之学,至明季而益坏,「稼书」学本宗朱,故有是录。张氏又删去其中之辨难太繁者)。

  「陆稼书集」,二本(国朝陆陇其撰。先生学问深醇,多合于道。尝以滥刻文集为戒。没后有「三鱼堂文集」十二卷,「外集」六卷,「附录」二卷,皆其从子礼征搜合散佚,属其门人侯铨所厘刻。此本又为张氏所选刊者)。

  「学规类编」,六本(国朝张伯行撰。张氏既刊削诸书置于鳌峰书院,乃复编辑儒先所言学术,汇为此篇;盖犹「学的」之意云)。

  「养正类编」,六本(国朝张伯行撰「学规」以教大学、「养正」以教小子;皆以类编辑,故曰类编。未复取周秦以下人事作为图说)。

  附论

  人心嗜利,蔑弃典型;一言及物,未有不以珠玉货宝为珍奇。而珠玉货宝又必以传自希代、来自远方者为贵重,则岂真土物之不爱也哉?语曰:南海人家,以翠饰户;昆山之玉,不过抵鹊。物以罕见珍;常在耳目前者,多玩而亵之;而况其出于过赢、生于偏胜者乎!是故山木自寇也,膏火自煎也;象以齿焚,而雉以文翳也。合浦以珠而池竭,方腊以漆而国倾也。贾祸招殃,历来之鉴,则有固不如无之为安也。噶玛兰粗石之砚,不中文房;港底之金,未入化界。至于六角水晶,尚含沙砾,且远在三日境外,计土产已载,更有何物之可纪乎?窃惟「周礼」:大司徒以乡三物教万民,乡大夫以五物询众庶。物者,德行、道艺而已矣;物者,和容、兴舞而已矣。今以官颁典籍,殿于全书之后,俾诸人士知所谓物者,固在此而不在彼也。于以阐希代之秘,搜远方之奇,多文为富,出玉琢而金雕之,是即此邦之文物,朝家之人物也已。
 



  海内郡邑志以万计,论者独伟三秦。秦中诸志,又推「朝邑」、「武功」为最;说者谓出五泉、对山两先生手。名人著述,自异恒溪。顾秦中自古称帝王州,二邑在汉属股肱郡,作者考周、秦之往事,稽汉、唐之曩编,譬犹选材邓林、釆珍元圃。挦撦既广,弃取易精;固宜传播艺林,脍炙众口。至若天荒甫破,人事未兴,考献征文,羗无故实,则不待文通才尽,早已辍笔而起矣。乃观友松陈先生之志噶玛兰,则有异焉。

  夫噶玛兰之在台湾,特后山番社中一荒落耳,荷兰弗及窥、郑氏未暇据;迨至我朝,涵濡煦育百六十年,始隶版图。考故府而无征、询侏?而莫晓,当其任者不綦难乎?先生则于无可搜罗之处,极意搜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