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贵州巡抚臣觉罗图思德跪奏,为续经查获应禁各种书籍,恭折奏闻,仰祈圣鉴事。
窃照违碍书籍,节经钦奉谕旨,饬令查缴,经臣先后查获应禁各书,业已三次缮折具奏,解京销毁在案。
诚恐尚有遗漏,臣仍督率两司暨各道府实力访察,详细搜罗。兹又续获各项应禁违碍等书二十二种,共计六十六部,除逐一封固解京销毁外,现在复严饬所属各官明查暗察,务期将悖妄诸书缴销净尽,不使少存片纸只字留行于世。
所有续经查获应禁书籍解京销毁缘由,臣谨会同大学士管云贵总督臣李侍尧合词恭折奏闻,并缮书目清单敬呈御览,伏乞皇上睿鉴。谨奏。
朱批:览。(宫中朱批奏折) 五五八 谕内阁杨魁办理韦玉振擅用「赦」字等事殊属过当着交部议处
乾隆四十三年十月二十五日
乾隆四十三年十月二十五日内阁奉上谕:
据杨魁奏赣榆县民韦昭禀首伊侄韦玉振为父刊刻行述,内有「于佃户之贫者赦不加息,并赦屡年积欠」之语,殊属狂悖,而行述内叙其祖着有《松西堂稿》,因委员赴其家查无别项违悖,讯明《松西堂稿》亦已无存。惟家谱内云山东日照县人丁椒圃有传,已飞咨国泰密饬查覆,一面带犯至苏确审。又据宝山县职员范起凤呈控堂弟范起鹄串窃书籍,因有应缴违碍禁书,被其挟制等情,必因为人查出,假称被失。并据该州解到书籍,查有现在查缴之禁书《亭林集》等数种,卽委员赴其家严查有无狂悖著作及别项应缴禁书,提齐人证,至苏审究。等语。所办殊属过当。卽此可见杨魁之不能实心办事也。
查缴违碍书籍,屡经饬谕各督抚,实力稽查,而伊等率以具文塞责,卽如徐述夔所著逆词,狂悖显然,且刊板已久,该抚并未预行查出,及被人告发,陶易尚欲为之消弭,若非刘墉据实具奏,几至漏网。然亦因其诗有「明朝期振翮,一举去清都」之句,借朝夕之朝,作朝代之朝,且不言到清都,而言去清都,显有欲兴明朝去本朝之意。而其余悖逆词句,不可枚举,实为罪大恶极。是以提犯解京,命廷臣集讯,定徐述夔等以大逆不道之罪,律陶易以故纵大逆之条,以正人心而肃法纪。此因实有逆词足据,故不可不办也。
今杨魁因前案之失,意存惶惑,遇有控首逆词之案,不论其事之轻重,纷纷提讯,株累多人,自以为办理认真,而不知其过当,以饰其前此之不能查察徐述夔逆词等之罪。夫韦昭控告伊侄韦玉振于伊父行述内,叙其自免佃户之租,擅用「赦」字,于理固不宜用。但此外并无悖逆字迹,岂可因一「赦」字遂坐以大逆重罪乎?至各处违碍应毁书籍,各省现在陆续查缴,但经缴出,其迟早原可不计。若始终隐匿不交,后经发觉,卽不能复为宽贷,并当视其所藏之书,系何等违碍,以定罪名耳。至此等控首之人,不过闻有蔡嘉树控告徐食田一案,遂尔效尤,挟制以快其私,非实心尊君亲上也。现经审明蔡嘉树因徐食田不允赎田,挟嫌出告,其心亦为私而非为公。且徐述夔诗集刊刻已十余年,蔡嘉树自必早有闻见,若非近时涉讼之隙,彼仍隐忍不言。以此论之,蔡嘉树不能无罪。第因所控逆词不妄,既办逆案不必究及原首之人,是以从宽免议耳!设此后复首告逆案之人,该督抚即应悉心研鞫,辨其真伪。如虚,仍当治以反坐之罪,据实具奏,使奸顽知警,不敢妄行。若如杨魁所办,则怨家欲图倾陷者,片纸一投,而被控之身家已破,拖累无辜,成何政体!且告讦之风,伊于何底乎?况如徐述夔之逆词,久经刊印,地方官理应切寔访查,本不待他人之出首,各督抚又不可因此旨而因噎废食耳!【真按:如此可见清高宗何以致治也,读之难不动容!】
朕综理庶务,从不预存成见。其情真罪当者必不稍事姑容,其事属虚诬者更不肯略使屈抑,且从不为已甚之举,致滋流弊而长刁风。杨魁经朕简用有年,岂尚不能仰体朕意乎!扬魁着交部议处,并将此通谕中外知之。钦此。(军机处上谕档) 五五九 谕内阁将江宁书局委员保定纬等省释并着萨载等详查殷宝山所供情节是否属实
乾隆四十三年十月三十日
乾隆四十三年十月三十日内阁奉上谕:
昨据萨载等派员将江宁书局委员训导保定纬、茶引所大使沈澜管解到京,交军机大臣会同刑部审讯。据保定纬洪:向来各处缴局书籍,查明在应毁书目内者,俱留存汇缴;其违碍之书原经签出者,卽查核有签处是否应毁,分别办理。若未经黏签,即将原书发交原缴之员加签送局。向来俱系如此办理,历有批禀印稿存局可据。本年六月初间,东台县缴到徐食田所呈伊祖徐述夔书籍,查未黏签,因卽照旧规办理。其书如何违碍,当时实未阅看。且上年书局委员原有十余人,今年二月后各员俱别经差委及事故离局,局中止留我一人,各处缴来之书实在不能逐一翻阅。至沈澜供称:系派管书局内来往文移,并不看书,徐述夔书内有无违碍,并不知道。等语。
保定纬本属微员,在局司事,将所缴徐述夔之书照依局中旧规发县加签,反复严讯,实属未见悖逆之语。且今年书局止伊一人,亦不能遍加翻阅,于理尚属可信。沈澜更系承管文移,与书籍无涉。较之陶易身为藩司大员,既据蔡嘉树摘句首告,尚欲为之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