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众也!前任各员,皆昏昧不悟,故人亡惨重。以我观之,当今之战,复致伤生,战而无益。我为使民众免遭伤亡,而愿以我之令名,流传於后世。我死,我之五子、妻、母俱可保全,若受尔养之,则我之亲族后代皆将死颖!故我情愿一死。”於是 赐缢张铨而葬之。
  十九日,喀尔喀部贝勒卓里克图、达尔汉巴图鲁、巴噶达尔汉、巴林部希勒胡纳克属下人众,闻沈阳城破,欲夺沈阳财粟器皿,遣二三千人,携马驼牛车至。留城徵粮之八旗游牧
蒙古,见之追击,获其牛三百头、马二十匹、驼四只,俘三十人。释六人令持书归,其馀之人,以侵扰我攻取之地,尽杀之。
  二十一日,后金国汗致朝鲜王书曰:“尔仍欲助明则已,倘不欲助明,则将渡江而去之汉人悉行遣还。今辽东地方之汉人,薙髮归降者,未行诛戮,悉加豢养。各官吏,仍复原职。尔复以兵助明,勿再有言於我。尔朝鲜乃公正之国,尔岂不知耶?何去何从,听随尔便。”
  二十六日,海州十五人来归。携此十五人等,二千【原档残缺】“……吴阎王岂可庶掩天神之目?必将陷於刑罪。我思,若能尽忠效力,蒙汗眷佑,必将终享其福,延年益寿。有愿来
此者,可携之以来。不愿来者,可留之於乌拉国之拉发地方、辉发国之纳丹佛地方,其地皆有我之国人居住。”

    ①原转抄本签注:谨查amba doroiajaha乃大战之意。

第二十册 天命六年三月至四月
  二十三日,致额驸恩格德尔书曰:“著寄书喀尔喀五部诸贝勒。河东汉人皆已薙髮归降之,五部诸贝勒,当各自晓谕部众,亚守本国,不得越界行乱,致招衅端,因小事而酿成大祸矣。若谕而不从,仍自越界滋扰,致我等二大国间遂启战端,岂不可惜?因此而沮坏两国和好之大业,又何益有之?”
  “五部喀尔喀诸贝勒,我等二国曾以诚相见,对天地盟誓。然尔五部贝勒,俱负天地之盟,贪明赏物,彼此交易,民间往来,如同一体。尔五部诸贝勒,如欲片明,可寻别地往之矣。汗已驻跸辽东城,河东乃我征服之地,其国从皆已薙髮归降,尔等何故掠之?尔等若如此前来征战,则我亦可往征尔等。如不从此谕,仍略我攻取之地,以致我两国构怨,又何益有之?据闻河东国人未尽薙髮。其河桥已拆毁。拟於入冬冰结后,往征河对岸之地。冰结之前夕,五部诸贝勒如欲征明,可往征河东之国人众矣。”
  总兵官,各赏银二百两,布二百二十疋,缎三十疋。副将,各赏银一百五十两、布一百五十疋、缎十五疋。参将各赏银八十两、布八十疋、缎八疋。游击各赏银五十两、布五十疋及缎五疋。牛录额真、备御、白巴牙喇纛额真及备御衔巴克什一级,各赏银二十两、布二十疋、缎三疋。白侍卫、巴牙喇,代子备御、绵甲人一级,各赏银十五两、布十五疋、缎二疋整。白随侍巴牙喇、红巴牙喇首领、管牛录千总和千总衔巴克什一级,各赏银十两、布十疋、缎一疋。甲兵未携甲而来及有骑甲之殿后步甲一级,各赏布七疋。其无甲之步甲及有骑跟役一级,各赏布三疋①。击纛人各赏十疋。牛录额真代子、千总,各赏八疋。各路大臣、千总,各赏六疋。庄屯领催,守堡,各赏四疋。各路大臣、千总、守堡等,无过则赏之,有过则不赏。
  二十八日,汗降谕曰:“克车尼,尔等被擒於阵,赦以不死,予以豢养。乃不思报德,反焚烧屋宇,毁坏锅缸、窗纸等物,尔何怒之有?似此暴躁之人,岂可同城而居之?俱令离城,各归田庄。至八游击官随身差用之人,如属迁运不完之殷实富户,可留於城中。著交付【原档残缺】,没其弓矢,使其如同妇人,不得外出,隐居家中。顾三泰牛录有新降二人,因擅自随队而行,遂各鞭五十释放。青佳努牛录之人,因有功释放。再,格根卡伦布赖牛录下之卖酒、饼、纸张杂货之小贩一人及诸匠人
和吹喇叭、哨呐等有用之人,可留城中。其馀者皆各归田庄,以事农耕。其无田庄可归者,遣往耕种荒地,并遣该管备御、守堡官率领前往,以督察所管之人。迁出者携带米、盐、酱
等,限三日内迁运完毕。其搬运未完者,准其从缓,可暂留其亲戚家中。”
  德格类阿哥、斋桑古阿哥率八旗大臣各一员,每牛录甲士二人,往视辽河渡桥,安抚新附汉民。三月二十七日启程时,海州城众官员及地方诸臣、备乘舆、击鼓,吹喇叭哨呐来迎
接,导引入城。入城时,恐军士扰害城内汉人,预传禁令,俱登城而宿,勿入民宅,诸贝勒率护卫之人宿城内官署。翌晨往观辽河,既无渡桥,亦无舟楫。因有禁令,往返途中,未略汉
民,祇一二人,夺汉人财物,悉行擒拿,贯其耳鼻。随往军士,或有粮尽者,忍饥而行。
  二十日攻克辽东城,二十一日辰时,汗入城,命遣人往迎众妇人及诸子来城居住。众福晋於四月初五日至。
  四月初一日,汗曰:“昔大辽帝欲杀忠顺安分之人,故我金汗兴师征辽,得天嘉祐,以辽国基业授予金汗。后赵徽宗纳辽界叛人,我金汗遂遗书於宋曰:愿两国和睦相处,将我该地之国人②归还与我等语。因拒不归还,乃兴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