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来,谁不乐降?我情愿来归,视汗如天地父母。以上决无一句虚伪之言,实乃一劳永逸之时机也。”
初七日,给博尔晋侍卫两千兵,遣其征剿近东海而居之瓦尔喀。
汗对诸贝勒曰:“拜珠虎伯父、郭与阿伯父,昔日遣恨於我,无所裨益。又乌拉外姑及叶赫国诸媪,与我为敌,烦苦於我,何益有之?然我以孝悌之礼迎来宴请之。”请拜珠虎伯父、郭兴阿伯父及乌拉外姑、叶赫布尔杭古额驸之母、德勒格尔阿哥之母、察木布之母(原注:乌拉外姑,乃乌拉国满泰汗之妻,汗之岳母;察木布之母,乃常柱贝勒之妻,汗之姐;布尔杭古之母,德勒格尔之母,乃叶赫布寨贝勒、锦泰希贝勒之妻,汗之嫂)入中房,二伯父坐於上炕,汗以年礼叩拜二伯父,叩拜四媪。後汗退回,坐於西炕下垫毡之墠上。继之,由三福晋以儿媳之礼叩拜二伯父及四媪。设宴,命众大臣为二伯父、四媪把盏,汗於坐处即随同跪饮。诸福晋以儿媳之礼於稍远跪之,令众妇人为之把盏。宴毕,将离去时,汗曰:“本年行猎获兽肉甚多,故未杀牛羊以奉尔等。”遂以兽肉奉送二伯父、四媪各一份,并给二伯父补缎披领各一件。汗复对诸贝勒曰:“筵宴或饮食之时,仅我等独宴,不妥,当请贝和齐叔多璧叔同宴而食。”遂赏给贝和齐叔、多璧叔补缎披领各一件,补缎短褂各一件。(原注:
拜珠虎,郭与阿系兄,多璧贝和齐系族弟。)
初十日,汗御八角殿,曰:“我国内之盗贼已起。谁之牛录因偷盗而治罪者多,谁之牛录因偷盗而治罪者,著查档册。”五日後查完上奏,汗曰:“总之,按牛录核计,牛录额真赏银二十两,二名代子、四名章京赏银三十两,百名甲兵赏银百两。倘牛录额真犯一罪,则将赏其二十两皆罚之。倘牛录下人犯罪,则按罪计算,犯一罪罚二两,二名代子,四名章京各罚一两,牛录下人之百两内罚十两;犯十罪,则将所赏牛录额真、六名章京、百名甲兵之银两皆罚之。”
十四日,莽古尔泰贝勒,阿布泰舅舅及巴都里率兵六千往旅顺口,攻克其城。
十六日,汗将其女松古图格格,嫁与由蒙古叛来之古尔布什台吉。”
正月二十一日,前往瓦尔喀之噶尔泰遣人赍书曰:“十二月初九日入奎河①,获霍尔必,齐西纳,策木德赫等三人,嗣後於奎河获男丁一百名。新旧人口合计三百七十。”
二十六日,汗御八角殿,命八旗巴牙喇、蒙古人射箭。射毕,汗训曰:“如今之少年,射箭皆用硬弓,其变化甚大。古之弓小,无如此者。弓大而硬,身力不足,瞄而不即刻放之,则不能命中。若弓小而软,身力有馀之,则可且瞄且射也。”
二月初一日,遣刘维国、金盛晋赍书毛文龙书曰:“尔所遣之奸细、哨探等人均已被获。经讯问之,据供称,尔杀明帝所遣之两名大员,得罪於皇帝等语。又据山海关逃来之人告称,尔得罪於帝,帝遗书朝鲜国王,命其将尔捉拿之等语。今已取旅顺口,经讯张盘之黄幼公,所云亦皆相同辙。相傅朝鲜王覆文明帝云:该毛文龙寸步不前,隐身而居,以逃来之人充数欺瞒尔帝,自称有兵冒领钱粮,宝乃祸我朝鲜国之鼠盗也。我将用计将其擒拿解去,或者唆使毛文龙之部下将其擒拿等语。尔为主效力,然君幼臣【原档残缺】,即使尔积朝鲜八道之财帛及皇帝所拨之钱粮如山,又有何人羡慕尔之处境,尔能使京城之大臣皆赞扬乎?我之意,以尔取朝鲜之义州城,与我相倚而居,则朝鲜岂敢犯尔。尔驻义州之后,朝鲜若降则罢,若不降,则来借用我兵。尔若如此与我相倚,迫使朝鲜投降,则尔之前途无量矣。尔既得罪於尔帝,已不能回明,而朝鲜又不容尔我能置尔於不雇乎?尔向何处?傥若尔因派遣奸细收纳逃人而恐我责备於尔,各为其主效力,岂有复存恶念之理乎?尔若降我,岂不亦如此效力於我乎?古之韩信,弃楚霸王而归汉;胡敬德弃刘武周而降唐,因其降而成大功,留美名於後世。有何人谓其不忠於君归叛他主?彼等只有天灾,而无人祸也。”
我众汉官致毛老爷书曰:“今金国汗欲弃辽东之地移向其本土。岂能弃其生身之地及父祖之骸骨而去耶?故我等众官商议,致书老爷乞一生路。老爷若以我等不得已而降之,被强迫而生之,怜悯於我等,则望亲书保文或答付寄来。我等若有可能,即夺一城池而居之;若不能则登千山。乞老爷务将所思缮文训示,并速交来人赍回,迟久恐被发觉。”并令於先致之书至毛文龙处後暗送此书,途中逢人则执之并出示此後致之书。
二月,科尔沁斋桑贝勒之女,由其兄乌克善台吉送来,嫁英明汗之子四贝勒为妻。乌克善送来其妹後,以礼相待,并赏赐许多缎、蟒缎、毛青布、翠蓝布、金、银、人口、甲胄等遣回。
三月初三日,汗迁沈阳,辰时出东京,谒父祖之墓祭扫清明,於两殿杀五牛,备纸钱而祭之。祭扫毕前往沈阳,宿於虎皮驿堡。
初四日,於河水桥台有巴珲台吉叩见。於沈阳之河渡口,有率兵往征瓦尔喀之塔玉,噶尔达、富喀纳叩见。未时入城。是日,喀尔喀囊努克台吉之使者三人送马一匹、犬一只献汗。
初五日,塔玉、噶尔达、富喀纳率呼尔哈之男丁一百一十二人、瓦尔喀之男丁二百二十二人叩见汗。询问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