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口说,自在意中。然我国情真理直,皇上但以实情实理折之,彼岂能遽违公法!即或狡焉思逞,我军百数十营兵勇数倍于彼,而驻津之聂士成战动迭着、曹克忠勇略夙闻、吴宏洛辈治军严整、董福祥一军西人亦啧噎称羡;至关内外各将帅如宋庆、马玉昆、宋得胜、丁槐固称名将,即其余将士与倭接仗,已久习于彼之战阵,非复从前之胆怯。且倭性多疑,未敢轻进。皇上但申明赏罚,悬不次之赏、严退后之诛,人人思奋,敌忾同仇;不特都城巩若金汤,即天津、山海关亦安如盘石,断无他虞。倘有以西迁之说进者,皇上坚持定见,勿为所摇。根本既固,胜算必操。此尤臣等所深虑熟计,而仰望于九重者也。

  以上六条,不惴冒昧、不避忌讳;诚以事机至迫,勉竭愚戆,以冀挽回。伏祈皇上圣鉴,不胜激切屏营之至!谨奏。

  光绪二十一年四月初七日。

  湖广道监察御史陈璧奏台地碍难畀敌折(四月初七日)

  湖广道监察御史臣陈璧跪奏:为台地碍难畀敌,酌议权宜办法,以防急变而弭后患;恭折仰祈圣鉴事。

  窃闻此次和约,倭人要挟太甚;索费开埠之外,加以割地,且更及于未经开战之台湾。台湾虽孤悬海外,实系沿海七省门户;他族逼处,滋蔓堪虞!且土地饶沃,久为各国所垂涎;一旦猝为倭有,西国因羡生妒,枝节丛生,势尤不可收拾。况台民义勇性成,岂能甘心沦陷;效死不去,更何以处之!则论将来之隐患,台固不可割;而论目前之事变,台竟不能割也。

  近日臣工条奏及士民呈诉,沥陈利害,呼吁同声;朝廷覆帱无私、同仁一视,台民惨痛之情形,知必上廑宸虑。即诸臣统筹全局,纾灾弭患,具有不得已之苦哀,而竭力支持,犹必有策及万全者;臣亦何敢赘渎!惟是约期已迫,民志难违;转圜之机,争于呼吸。倘荷圣主洪福,得诸臣帷幄之筹、藉各国调停之力,弃地可返、敌焰顿消,诚为万幸;设以使臣既经画约,不能失大信而启衅端,而两害从轻,亦不得谓权宜之竟无策也。臣愚以为倭人逞志一时,既许以地,纵不肯敛手而罢;而台民愤恨,彼未尝不闻而悚然。诚因此时告以「民情不顺、成约难依」,与之更议偿地之费;倭人知难而退,岂有不唯唯听命者。如以饷需支绌、巨款难筹,不妨将台地公估价值,暂典西国;人民归其保护,矿务听其主持。数年之后,库款渐充,再议收赎。如此,则民犹中国之民、地犹中国之地;台民义愤稍释,或可委曲顺从。而西国歆于台一时之利,专意经营,亦不至为患肘腋;既无悔约挑衅之虞,又不失操纵惟我之势。臣所谓防急变而弭后患者。此也。然而,策则已下矣。至于宸衷独断,另筹良策,保全大局;而事平之后,更将急图自强,歼兹小丑:此则天下万世之福,尤臣所夙夜祷祝而求之者也。

  臣愚昧之见,是否有当?伏乞皇上圣鉴,饬下王大臣妥议施行;臣不胜急切悚煌之至!谨奏。

  光绪二十一年四月初七日。
 
光绪二十一年下

  南洋大臣张之洞来电(四月初七日到)

  福州将军庆裕等来电(四月初七日到)

  署台湾巡抚唐景崧来电(四月初七日到)

  都察院代递选用道李光汉等条陈时务呈文折(四月初八月)

  大学士李鸿章来电(四月初八日到)

  户部代递主事刘寅浚条陈时务呈文折(四月初九日)

  户部代递主事邓福初条陈时务呈文折(四月初九日)

  都察院代递候补道易顺鼎等条陈时务呈文折(四月初九日)

  国子监司业瑞洵奏时局艰难宜籍外援以资臂助折(四月初九日)

  署台湾巡抚唐景崧来电(四月初九日到)

  福建陆路提督程文炳请重订和议折(初十日到)

  南洋大臣张之洞等来电(四月初十日到)

  盛京将军裕禄等来电(四月初十日到)

  都察院代递奉恩将军宗室增杰等条陈折(四月十一日)

  军机处电寄唐景崧谕旨(四月十一日)

  翰林院代递编修杨天霖条陈时务呈文折(四月十二日)

  署台湾巡抚唐景崧来电(四月十二日到)

  陕西巡抚鹿传霖奏和款狂悖太甚万不可从折(四月十四日到)

  署台湾巡抚唐景崧来电(四月十四日到)

  陕甘总督杨昌浚来电(四月十四日到)

  陕西藩司张汝梅来电(四月十四日到)

  都察院代递江西举人罗济美等条陈折(四月十五日)

  大学士李鸿章来电(四月十五日到)

  大学士李鸿章来电(四月十五日到)

  署台湾巡抚唐景崧来电(四月十五日到)

  署台湾巡抚唐景崧来电(四月十五日到)

  署台湾巡抚唐景崧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