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纪凤、廖廷珍、黄立权、冯焕章、区普銮、李群英、劳锦章、余守约、洗瑞祺、潘志和、梁启超、卓观国、陈大照、魏鉴辉、刘培炜、刘庆祺,为呈请代奏事。

  窃闻和议将成,日本要挟甚多;补费、割地等款,不一而足。道路传闻,人心惶骇!其它条款,主持国计者必有硕画远谋,非草茅所敢参议;至如割地一节,关系尤大,为祸尤烈!台湾绅商迭次函电,均称与日本誓不两立;如遽行割弃,则人心愤激,必酿事端。天下闻之,亦将解体。况东、西两广与台湾遥为犄角,此地若沦异域,形势尽失,在在堪虞。且英、法两国皆较日本为强,今日竟隐忍顺从,英据香港,扼控广州;法据越南,逼近龙州:虎视鲸吞,蓄谋已久。一旦见中国弃台湾之易,必援以为例;将何以拒之?舐糠及米,势所必至。

  查〔万〕国公法:凡约未经君主画诺,皆可更改。宜亟援此例,以谢倭人;理直则气壮,无虑又生他变也。自来立国久长,专恃人心固结。万姓阽危,呼号于罔极;圣明洞鉴,必俯顺乎下情。众志成城,转图良易。举人等诵习诗书,稍知大义。议弃珠崖,深鄙贾捐之论;甘蹈东海,窃闻鲁仲连之风。为此联名上呈,务望代为具奏,坚持定见,毋徇邪谋;庶顺舆情,可弭后患。不胜屏营待命之至!谨呈。

  江西举人程维清等呈文(略)

  广西举人邹戴尧等呈文(略)

  都察院左都御史裕德等绦陈六事折(四月初七日)

  都察院左都御史臣裕德、署左副都御史臣沈恩嘉、左副都御史臣寿昌跪奏:为事机至迫,敬献刍荛以备探择;恭折仰祈圣鉴事。

  窃自李鸿章与倭奴立约以来,中外嚣然;台民变起,道路惊惶。转相告语。于是京外臣工以及草茅新进,相率至臣署请为代递呈词;此皆我国家深仁厚泽沦浃寰区,凡有血气之伦,无不竭其耿耿愚忱以奔告于君父。凡所谓割地则自弃堂奥、偿款则徒赍盗粮,弱我国势、散我人心、夺我利权、蹙我生计,寇贼近在咫尺之间、巨患发于且夕之际,诸疏言之綦详,毋庸缕述。顾既知其害,亟宜思挽回之术、补救之方。臣等职司风宪,不敢安于缄默;爰以所闻参诸愚见,谨据六事为我皇上陈之。

  一曰申明公法。查万国公法内开:国君与邻国立约,无论君主、民主及合众之国,遇有割地、让城等事,必国会士民公许,方可施行。倘有不愿,虽已立约,仍作废纸。往时法国君主被擒,与日耳曼立约,分让国土;国会不愿,其事遂寝。又约内注明:俟国君酌定者,则必俟其君允准,方可施行等语。刻下庶司百僚以及各省举人纷纷呈诉,是士不愿也;台民激变戕官,是民不愿也。若据实事、援公法以告倭,理明词顺,非我背约也;自应展缓批准,照公法另为商议。

  一曰借助邻国。查俄主为太子时游历日本,突被刺伤,其事虽寝,其怨甚深;而法与俄最为亲密,德与我国交谊素敦。若趁此时极力联络,切实许以利益,并特简重臣明告该三国使臣电其本国竭力相助,必有以熄方张之焰、杜无厌之求。或谓倭之兵费终不能不偿而又许三国之利益,岂不重困?不知倭若于二万万中肯为减让,即以此分酬三国,在我并未加多。即或不然,筹款尚有周转之方,割地永无复还之日;惟朝廷权其轻重而已。

  一曰固结台民。台湾之变,非民之好作乱也;呼吁无门,铤而走险耳。亟以此时电谕唐景崧示知该省绅民:现在新约并未批准,百姓各安生业;一面传谕在京之台湾绅士,令其各电本籍,申明朝廷并非弃台不顾。极力拊循,诚以定台湾之人心,即以定濒海各省之人心,实以定天下之人心。此举所关,良非浅鲜。观于各省举人俱递诉呈,远至蜀、黔亦皆联名呼泣;人心惴惶,于此可见。臣等所以沥请安抚台民者,非仅为台湾计也。

  一曰请交廷议。刻下约款未发,外间传闻异词,多有不经之谈,人心愈加摇惑。若以约款发交廷臣会议,不特为集思广益之助,实籍为释疑开惑之方。且历来有关军国大事者,皆交廷议;况兹事体大,尤非从前所得比拟者乎!

  一曰激励将士。自李鸿章赴倭以来,前敌防军各将领率以为和议可成,有志者尚不愆操演之期,偷安者即籍为息游之日。而「申报」所载倭兵之往旅顺者,方且络绎于途;即和议果成,关防、海防岂能一日弛备!倘不得已而仍出于战,尤当及此间暇之时,简选精锐、裁汰疲弱,教练阵法、演放鎗炮,挖壕筑垒、熟习地营,求为制胜之方,以备临阵之用;而其要,尤在体恤士卒。应请旨严谕各军将帅遍饬诸营统领,不准稍涉松劲。至于克扣、虚冒诸弊,特加厉禁;一经查出,军法立诛。其有整顿营伍、善拊士卒之将领,优加奖擢。赏罚既明,精神一振,人思效命,士气常新。鼓舞转移之机,惟在上之善用刑赏而已。至于失律之将如叶志超、龚照屿辈,倘蒙降旨速正典刑,犹足以餍万众之心而作三军之气也。

  一曰坚持定见。李鸿章虽已画押立约,而邻国议于外、士民讧于内,其所以展期另商者,非国家之负约也。惟恫喝之词,倭之惯技;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