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祈代奏,不胜遑恐迫切待命之至!张联桂谨肃。江。

  台湾巡抚唐景崧来电(四月初六日到)

  密。台民愤恨,必不服倭;不待去官撤勇,变乱立起。闻三国阻约,人心稍定。现距批约之期不远,如无转机,乞速密示,以便筹划!景崧。歌。

  军机处寄北洋大臣李鸿章上谕(四月初六日)

  军机大臣字寄北洋大臣李:

  光绪二十一年四月初六日,奉上谕:『三国劝阻之议,许景澄电称:外部允催日本驻使于批准定期之前,定一日期限;倭确覆,迄今未到。询以可否由中国径告日本「三国劝暂缓批准」之意,外部以为未可。嘱以尚未查清,权词答复。现在为期更促,为我自计,似究以明告日本为妥;三国谅亦不能借口。着李鸿章即行妥筹覆奏。昨因台民具呈援公法两条,谓民不顺从不得视为易主;电谕李鸿章详筹挽回办法。不意日来电线忽断,特饬照录驰递;着一并奏覆。将此由六百里谕令知之。钦此』。遵旨寄信前来。

  --以上见原书卷四十。

  山东巡抚李秉衡奏和议要挟过甚万难曲从折(四月初七日到)

  降二级留任、又降二级留任山东巡抚臣李秉衡跪奏:为和议要挟过甚,万难曲从;再沥愚忱,恭折仰祈圣鉴事。

  窃臣前以「和议将成、条约尚须斟酌」,于三月二十三、二十五等日先后电折奏陈在案。近闻李鸿章已回天津,和款展于四月十四日换约;条款内有割台、澎及奉天辽河以南地,并赔兵费二万万两,南北两京、苏州、杭州、重庆、沙市等处通商,暨倭驻兵威海、每年付饷五十万各条。此事尚未明奉谕旨,以臣所闻亦前后小有歧异。军国大计,朝廷自有权衡,臣何敢哓哓上渎。惟彼族要挟过甚,事事曲从,即无以为国。外间微闻此议,食毛践土之伦无不切齿愤恨;臣受恩深重,若徒隐忍缄默,实觉辜恩负职,清夜难安。谨干冒斧锧,敬再为我皇上陈之。

  辽河以南,自牛庄沿海至盖平、复州、金州、旅顺转而东至凤皇城、鸭缘江,皆海防形胜之地,为京师左辅;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倭夷贪很成性,引而纳之肘腋之地,而欲虎之无噬、蛇之无螫也,得乎?台湾为东南藩蔽,无论要害一失,沿边各省不能安枕;且其地入版图者数百年,物产丰饶、户口蕃息,士农工商各安其所;一旦使之弃祖宗富饶之旧业,责令迁徙,必至流离失所,怨讟繁兴。谁非朝廷之赤子,而忍令罹此荼毒乎?况安土重迁,人之恒情;设有凭恃形势、铤而走险以与倭相抗者,将遏其义愤,强令臣服于倭乎?抑责其负固不服,而加之罪乎?不然,倭又将与我为难也。我朝深仁厚泽,无论如何为难,断不加赋;赔款二万万,非借洋债不可。照台湾成案以八厘取息计之,岁需息银一千六百万两;息无所出,又将借本银以还息银。从前以海关抵偿,故取携甚便;设海关不数坐扣,则借款未必可得,将取盈于丁赋,举中国有限之脂膏尽以哄其盘剥。即此一端,国势已不可支。况款议若此,则害切剥肤!各处防营仍不能撤,兵饷又从何出?国家岁入有常,安得有无穷之财力以塞此漏卮哉!金陵、苏州、杭州、重庆、沙市,向未准各国立通商口岸;京师重地,更非外省可比。若倭人一开此端,则各国条约向有「一律照办」之语,将接踵而至,利权尽为所揽。况禁近之地,彼族包藏祸心,设有仓猝不备之虞,其患何堪设想!夫中国之亟亟求和者,欲苟图旦夕之安耳。闻倭自兴兵以来,借国债至一万五千万元,财力困穷,人民愁苦;不过强力偾兴,外实内虚。于此时而自谓战不能胜,偿之以巨款、赂之以土地;割辽河而北洋为所据、割台湾而南洋为所据,复驻兵威海以扼中权之要:是倒持太阿之柄以授人,而使之厚其力以图我。即欲求旦夕之安,不可得矣!

  方今泰西各国眈眈环向,俄人虎视于西北,英、法狼顾于西南,皆视我与倭之事以为进退;如此次曲徇其欲,数年之内,俄必索我天山南北及吉林、黑龙江两省,英必索我前后藏地,英与俄必争索我乌梁海,法必索我云南、广西边地。祸变之兴,殆不旋踵。历观往代割地和亲、卑礼厚币,偷安未久,覆亡随之;史册所垂,可为殷鉴。

  伏望我皇上赫然震怒,立绝和议;布告天下臣民并各和好与国,声其欺侮要挟之罪,为万国所不容、神人所共愤。以偿兵费之款养战士,严敕各将帅、督抚效死一战;半年之内,倭必不支。即令战而不胜,亦断不能于从前失地外,再失数千里疆士。况天威震迭,薄海同仇;果万众一心,未有战而不胜之理!必待彼势绌求和,然后定约;则我国家威棱遐畅,自不敢肆其凭陵矣。

  臣忧愤迫切,谨披肝沥胆,昧死渎陈;不胜悚惧屏营之至!谨专折由驿驰奏,伏乞皇上圣鉴训示,立赐睿断施行!谨奏。

  光绪二十一年四月初一日。

  吏部代递郎中延熙等昌文折(四月初七日)

  大学士管理吏部事务臣张之万等跪奏:为据情代奏,仰祈圣鉴事。

  窃据臣部文选司郎中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