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沪尾驻一营;此前山之台北路也。彰化、嘉义近外诸处分驻一营,近里诸处分驻一营;此前山台南、台北之中路也。台湾府城内驻两营,府城西门外驻一营,安平地方驻一营并水师练兵一百九十余名、炮台专驻管炮弁勇一百四十余名,旗后拟添拨一营、炮台亦专驻管炮弁勇一百三十余名,凤山、恒春要隘诸处分驻二营;此前山之台南路也。其北头前后山交界之苏澳地方驻一营,后山由北往南自莲花港至象鼻觜诸处分驻一营,又往南自中溪洲至大港诸处分驻一营,又往南自璞石阁至成广澳诸处分驻一营,又再往南自卑南至牡丹湾等处分驻一营;此后山道北暨南全境也。原后山之驻营,非徒为招抚番社;实以兼顾海防后路,照护遭风船只,预杜衅端耳。

  台湾民番错壤,风气嚣凌;比年以来,稍称安靖。番社已设义学,冀其涵濡教化,徐革非心,臣严饬各该管官勤为抚恤,威惠兼施,必先感之以诚,乃可约之以法。亲习既久,自得相安。至于民风,大率悍而好讼。臣前后所收词禀,已亦百余张;驾捏之辞,什逾五、六。查各县控案多者过千起、少亦数百起,日积月累,尘牍纷纭;差役胥丁,易以因缘为弊。臣严檄州县勒限清厘,听讼若勤,结案自速,无辜者不至拖累、虚诬者当亦渐稀。欲使政平,必由讼理:是治内之本务也。

  所有微臣到台日期及沿途察勘情由,理合专折具陈:伏乞皇太后、皇上圣鉴训示。谨奏。

  光绪七年二月初三日,军机大臣奉旨:『知道了。所有布置营伍、抚恤民番、清厘案牍事宜,该抚饬令各该管官认真经理,毋得始勤终懈。钦此』。

  福建巡抚勒方锜密陈台湾旗后海口港门不宜开通片(十二月初七日)

  再,旗后海口,中外商船所集,为台湾南路要区。对峙两山,炮台临海。第限于局势,均觉过高;俯击敌船,恐难恰中。炮台既未足深恃,所可恃者港门偪仄。石堑中潜,险阨天生,巨舰莫能冲驶耳。闻曩者会有开通之议,欲便行舟;是乃自撤藩篱,情同诲盗。设逢事变,何以御之!现在有辞于经费不敷,得以默然中寝;窃计将来必有重申前说者。若竟允从所请,异时为害,悔不可追!谨附片密陈,伏乞圣鉴训示。谨奏。

  光绪七年二月初三日,军机大臣奉旨:『该衙门知道。钦此』。

  福建巡抚勒方锜密陈抚驭台湾番社片(十二月初七日)

  再,同治十三年春末,日本人扎营于台湾之琅峤地方,以十月二十四日撤去,计七阅月。其兵士死亡枕藉。不止千数人;锋刃未交,精锐先尽。如再相持数月,彼当自走,万不能留。于时淮军亦损耗三千有余,扶病者不可胜数。夫以中国之医药相继、馈饷易通,犹且伤夷若此;何况劳师远袭,隔海运粮者乎!当时未知虚实,曲与让和。倭人势实不支,乘机就款;彼已非常侥幸,理应遗痛在心。顾问倭酋轻率自矜,常欲逞志于台湾及高丽两处。高丽戒备,富亦难图;波从前受厄于台南,将恐求伸于台北。昔日已会探路,今台湾员弁知其事者尚多也。若论以逸待劳,即台湾亦可独当彼国。所虑者民番错处,须防其勾诱内讧。闻彼驻琅峤时,散旗于后山番社,其附从者已三十余处,故遂欲移驻卑南。当经檄委前候补同知、今保知府之袁闻柝驰赴卑南等处招抚诸番社生番,遂将日本所诱各番均招归顺;乃令袁闻柝就其地分屯绥靖一军。是日本倘有事于台湾,笼络生番是其故智;欲使番社之不为寇用,莫若合民番而妥设团防。盖虽土民,亦未必不动于利也。查台地人民约分五类:西面频海者,闽漳、泉人为多,兴化次之,福妙较少。近山者,则粤东惠、潮、嘉各处之人,号为客民。其一则为熟番;又其一则新抚之番名之曰化番,即后山各社稍近平坦处也。至于前山、后山之中脊,深林邃榖、峭壁重蛮,聚而兽处者,是为生番。此五类之人除生番外,其四类多有从西教者;异时为患。何可殚言!而就目前论之,惟生番未驯教化,其熟番已化各社亲习渐久,尚能就我范围。诚使抚驭有方,大可助后山防务;虽不能从军远赴,要不至为敌所资。所谓「曲突徙薪」,洵属无形之益。且番人朴俭,即有时调之出队,口粮亦正无多。平时酌犒其头人善为操纵,但使用恩不滥,自无难继之虞。前山兵力尚单;此事妥时,当可腾出后山防勇一营以补前山虚处,似为两得也。是否有当?谨附片密陈,伏乞圣鉴训示。谨奏。

  光绪七年二月初三日,军机大臣奉旨:『所奏系为豫防勾结内讧起见;该抚当与何璟会商派委妥员相机抚驭,以期消患未萌。钦此』。

  两广总督张树声等覆奏球案不必与改约并议折(十二月十八日)

  两广总督臣张树声、广东巡抚臣裕宽跪奏:为球案不必急议、倭约未便牵连,宜缓允以求无敝;遵旨切实覆陈,仰祈圣鉴事。

  窃臣等于光绪六年十一月初七日承准军机大臣密寄,光绪六年十月十六日奉上谕:『前据总理各国事务衙门奏「议结疏球」一案、又据右庶子陈宝琛奏「球案不宜遽结」,当经惇亲王等酌议宜照总理衙门所奏办理』等因,钦此。仰见宸谟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