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则辇毂之下群夷咸集,防范綦难。即如此次朝鲜之乱,倭即以借口保商逞其兵力;思患预防,关系尤巨。长沙则民志专一,自通商数十年,独该处不许洋人在境;裕禄曾任湖广五年,知之甚悉。若许在彼通商,难保民情帖服而不生事。一处有警,则全局皆为摇动,沼江、沿海仍须处处筹备战守。是现议商款,无异藉寇兵而赍盗粮。此割地通商之害,较然易见者也。至赔款一节,洋饯三万万元即合银二万万余两,以三十年分给,则每年已须银七百余万两;如不能三十年分给,则每年亏折更多。恐竭天下之财力筹办,已难措集。既出此赔款,各省仍须设防;加以地方各项费用及河旱赈抚之需,丝毫均难阙少。恐至疲敝难支,所患益大。万一他国效尤,籍端要挟,又将何以应之?此赔款之害,显然易见者也。自来办理军务,当入手之初仓卒调募,兵将或不能相习、战守则未尽合宜;迨经营既久,人才以磨励而兴,无不终归底定。即如康熙年间之削平三藩,雍正年间之征服准噶尔,乾隆年间之平定金川、缅甸,嘉庆年间之剿平川、楚教匪,咸丰年间之剿除发、捻各匪,皆系初办棘手,而卒能收效于日后。此次倭人窥扰奉省,历次交战,我军虽未得手,而闻彼之精锐伤亡亦多;近以人数不敷,多以琉球人充补,纪律未皆精壮。如果坚持定见、期以心战,此后各军同心努力,彼之伎俩,我军类皆熟悉;体察目前兵力民情均属振奋,似尚可用。长顺、依克唐阿与陈湜、吕本元、孙显寅、徐邦道等凡在前敌将士,莫不奋发思效;裕禄、定安等同办军务,一切调度事宜,亦无不同力共筹,翼收微效。

  今验诸关外兵民之情如此,而衡诸倭人约款之害如彼。若和议平允,则尚无失进退之义;倘过于受欺,则虑民必难服,不久必复生衅。是目前之和难以持久,而将来之患所忧方大。李鸿章与倭所议之款传开如皆确实,万一被族坚执不回,则以奉省兵团而论,尚可与之力战。裕碌等知识愚昧,无补万一;第审察时势,众见皆合,不敢不披沥上陈。伏乞圣明裁断,饬廷妥议;万不可曲从迁就,遽为允许。大局幸甚!根本幸甚!

  再,现因停战期迫,此奏若缮折由驿具奏,恐稽时日;用敢由电具陈,谨乞代奏。

  裕碌、长顺、恩泽、依克唐阿、定安、济禄、沙克都林扎布、富尔丹、李培元。冬。

  都察院代递奉恩将军宗室增杰等条陈折(四月十一日)

  都察院左都御史臣裕德等跪奏:为据呈代奏事。

  据奉恩将军宗室增杰等、内阁中书王宝田等、刑部主事徐鸿泰等、直隶举人纪堪诰等、河南举人赵若焱等、江西举人罗济美、陕西举人张■〈虎冬〉等各以条陈一件,赴臣衙门呈请代奏。臣等公同阅看,各该呈词字句间有未尽检点之处;惟事关重大,情词迫切。既据该职、该举人等各取具图片及印结呈递前来,臣等不敢壅于上闻。再,原呈字数较多,若照例钞录进呈,恐致耽延时日;是以未便拘泥成例,谨将原呈七件恭呈御览。伏乞圣鉴!谨奏。

  光绪二十一年四月十一日,都察院左都御史臣裕德、左都御史臣徐郙、降二级留任左副都御史臣宗室奕年(假)、左副都御史臣宗室奕杕、左副都御史臣杨颐(入闱)、署左副都御史臣沈恩、左副都御史臣寿昌。

  奉恩将军宗室增杰等呈文(略)

  内阁中书王宝田等呈文(略)

  刑部主事徐鸿泰等呈文(略)

  直隶举人纪堪诰等呈文

  江西举人罗济美呈文(略)

  陕西举人张彪等呈文(略)

  奉恩将军宗室增杰等呈文(略)

  内阁中书王宝田等呈文(略)

  刑部主事徐鸿泰等呈文(略)

  直隶举人纪堪诰等呈文

  具呈直隶举人纪堪诰、彭培壬、毕培基、纪堪、王泽春、孟印川、高步蟾、刘珩、郭联墀、胡金镛、高焕、孙植、张璜、史振铎、李敬元、崔铎、刘世骏、于凤阁、于凤鸣、陈梦阑、丁宝相、王鸿儒、卢鸿泰、张自省、邢霁云、桑魁卯,王六德、吴毓福、魏景僖、郝继贞、褚宝训、郭好苏、刘以榕、张保衡、王阔城、孙同荣、同书文、元德善、郑蜀江、刘晋荣、李荫桐、刘文着、郭毅、陶镛等,为和议窒碍难行,请旨饬下改议,以维国脉;伏祈代奏事。

  窃维倭人肇衅以来战频失利,特遣全权大臣李鸿章赴日议和;此自皇上爱民息兵、万不得已之苦心,天下臣民所当共谅。夫人情莫不恶劳而好逸、避危而就安,倘使既和之后果可以旦夕无事,亦自可知难而退、曲意偷生,谁肯责大臣以所难者。但闻此次和约,要挟太重;果如所请,是倭人已擅中国之权、已制中国之命,不惟后日无自强之计,亦且目前无苟安之期。

  举人等生长皇畿、沐浴圣化,实为切肤之痛;敢避越分之嫌,交相图维,其不可和者有四。一曰失祖宗之基业也。辽、渖为我朝发祥之地,陵寝所在;岂容他族逼处。台湾一省,圣祖仁皇帝之所经营,不惟中原之屏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