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报。二人皆觖望。希范后辄遁归,与正辞率其族人及白崖山酋蒙赶、荔波洞蛮谋为乱,将杀伸己,且曰:「若得广西一方,当建为大唐国。」会有日者石太清至,因使之筮,太清曰:「君贵不过封侯。」乃令太清择日杀牛建坛场,祭天神,推蒙赶为帝,正辞为奉天开基建国桂王,希范神武定国令公、桂州牧,皆北向再拜,以为受天命。又以区丕续为宰相【二一】,余皆伪立名号,补署四十余人。正月甲子,率觽五百破环州,劫州印,焚其积聚,以环州为武成军;又破带溪寨,下镇宁州及普义寨,有觽一千五百。是月癸卯,事闻,诏转运、钤辖司亟发兵捕系之,无得深入。
  乙巳,以上清宫田园、邸店赐国子监。
  丁未,诏审官院,自今磨勘转运使、提点刑狱朝臣,更不限举主人数【二二】,只据在任劳绩取旨。
  戊申,遣入内供奉官王昭明往宜州,召募勇敢人入峒捕击蛮贼。
  徙知虢州滕宗谅知岳州,用御史中丞王拱辰之言也。己酉,宣拱辰赴台,拱辰因入见,上谕曰:「言事官第自振职,勿以朝廷未行为沮己,而辄请解去以取直名。自今有当言者,宜力陈无避。」拱辰顿首谢。
  始,梁坚劾宗谅枉费公用十六万缗。及遣中使检视,乃宗谅始至泾州日,以故事犒赉诸部属羌;又间以馈遗游士故人【二三】。宗谅恐连逮者觽,因悉焚其籍,以灭姓名。然宗谅所费,才三千缗,坚并诸军月给言之,故云十六万。参知政事范仲淹力辨之。会坚死,台官执坚奏劾宗谅不已【二四】,故宗谅再黜,然终赖仲淹之力,不夺职也。
  辛亥,诏:「旧制诸道榷酤课满三万贯,举官监临,岁满而课赢者,特奖之。如闻州县吏不务民政,多干请为监临官,自今满五百万以上,方听举官。」
  壬子,都官员外郎皮仲容提举陕西路银铜坑铸钱事。
  癸丑,徙知永兴军、资政殿学士、礼部侍郎任中师知陈州。
  甲寅,罢陕西四路都部署、经略安抚招讨使,复置逐路都部署、经略安抚招讨使,从韩琦之议也。以陕西四路都部署、经略安抚招讨使、资政殿学士、礼部侍郎郑戬为永兴军都部署、知永兴军。
  初,命戬知永兴军,仍兼四路都部署,谏官欧阳修言:
  自闻此命,外人议论皆以为非,在臣思之,实亦未便。窃以兵之胜负,全由处置如何。臣见用兵以来,累次更改,或四路都置部署,或分而各领一方,乍合乍离,各有利害。惟夏竦往年所任,郑戬今日之权,失策最多,请试条列。
  臣闻古之善用将者,先问能将几何?今而不复问戬能将几何,直以关中数十州之广,蕃汉数十万之兵,沿边二三千里之事,尽以委之,此其失者一也。
  或曰:「戬虽名都部署,而诸路自各有将,又其大事不令专制,必禀朝廷。」假如边将有大事,先禀于戬,又禀于朝廷,朝廷议定下戬,戬始下于沿边,只此一端【二五】,自可败事,其失二也。
  今大事戬既不专,若小事又不由戬,则部署一职,虚名可废。若小事一一问戬,则四路去永兴军数百里,其寨栅远者及千里,使戬一一处分合宜【二六】,尚有迟缓之失,万一耳目不及,处置失宜,则为害不细。其失三也。
  若大小事都不由戬,而但使带其权,岂有数十州之广,数十万之兵,二三千里之边事,作一虚名,为无权之大将。若知戬可用,则推心用之,若知不可用,则善罢之,岂可尽关中之大,设为虚名,而以不诚待人?其失四也。
  今都部署名统四路,而诸将事无大小,不禀可行,则四路偏裨,各见其将不由都帅,上下相效,皆欲自专。其失五也。
  今都部署是大将,反不得节制四路【二七】,而逐路是都帅部将,却得专制一方。则委任之意,大小乖殊,军法难行,名体不顺,其失六也。
  若知戬果不可大用,但不敢直罢其职,则是大臣顾人情、避己怨。如此作事,何以弭息人言?其失七也。
  料朝廷忽有此命,必因韩琦等近自西来,有此擘画。琦等身在边陲,曾为将帅,岂可如此失计?臣今欲乞命两府大臣,明议四路不当置都部署利害。其郑戬既不可内居永兴军,遥制四路,则乞落其虚名,只命坐镇长安,抚民临政,以为关中之重,其任所系亦大,而使四路各责其将,则名体皆顺,处置合宜。
  从之。郑戬罢四路部署,实录、正史皆云韩琦所议。据欧阳修谏疏,则初移戬知永兴,尚兼四路,后乃改命,必缘修此疏,但实录、正史都不详耳。
  丙辰,御迎阳门,召辅臣观画,其画皆前代帝王美恶之迹,可为规戒者。因命天章阁侍讲曾公亮讲毛诗,王洙读祖宗圣政录,翰林侍读学士丁度读范汉书,数刻乃罢。自元昊反,罢进讲,崇政殿说书赵师民上疏曰:
  陛下体至仁之资,至明之性,足以衣被万物,临照四方。然而海内吁嗟,边隅震挠,明不得监,仁不得施,岂非有所蔽哉?臣请陈十五事。
  一曰咨辅相。辅相之本,在于进贤退愚,使中外之任,各当其能,上下之材,咸适其分,虽欲天下之不治,不可得也。苟浮竞之徒,以希附获进,幽素之伦,以间隔见废,小人道长,贤者穷处,虽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