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从之。提举司勾当公事,自祁始也。祁荐太常博士王畴为勾当公事,时有宦者同提举,畴辞于中书曰:「翰林先进,畴恐不得事也,然以朝士大夫而为阉人指使,则畴实耻之。」乃更用太常博士张中庸为勾当公事。畴,博文子。中庸,蜀州人也。
  元昊又遣张延寿等来议事。
  丁酉,安化州蛮以方物入贡。
  辛丑,幸荆王元俨第问疾【五七】。
  太常丞、集贤校理、同修起居注、知谏院欧阳修为右正言、知制诰。初,中书召试而修辞不赴,特除之。
  陕西宣抚使韩琦言:据司马光记闻,琦以三年十二月八日奏疏,实录乃系之四年正月五日,今依记闻移见此月辛丑。四年正月戊辰,乃书从琦所请,罢城水洛。「今朝廷未能讨伐元昊,则为守御之计,修完城寨,遇贼至,清野以待之,当不战而自困矣。臣自至泾原路相视诸城寨,类当营葺。然镇戎军及山外弓箭手,今年差役修城,已有劳苦之嗟,来春止令增筑所居城堡,必自无辞。如闻更修生户所献水洛城,颇为未便。盖水洛城通秦州道路,自泾原路新修章川堡,至秦州诬穰寨百八十里,皆生户住坐,止于其中通一径,须筑二大寨、十小堡,方可互为之援。其土功自以为百万计,仍须采山林以修敌栅、战楼、廨舍、军营及防城器用。虽即完就,又须正兵三四千人,更岁积粮草,始能屯守之。其费若此,止求一日以通秦、原之援,兼去仪州黄石河路才较近两驿。况刘沪昨已降水洛城一带生户【五八】,近李中和又屈伏陇城川蕃部,各补职名为属户。若进援兵,动不下五六千人,诸小蕃族岂敢要阻?是则虽无水洛之援,官军亦可往来。且近边城堡,切于保聚人民,尚力有未及,何暇于孤远无益之处,枉劳军民乎?请就差刘沪、李中和为泾原、秦凤路巡检,令每月互领兵于水洛、陇城川习熟所通之道,以备缓急策应。仍乞只作朝廷指挥,下陕西四路部署司、泾原路经略司,且并力修葺逐处未了堡寨,其水洛城,候别奏听旨。如朝廷未以为然,乞选差亲信中使至泾原、秦凤路,询问文彦博、尹洙、狄青等,即知修水洛城于今便与未便。盖彦博、洙、青皆以为未便也。」
  甲辰,赐河阳修雄武堤役卒缗钱。
  乙巳,桂阳监言猺贼九百余人复寇边。丁未,赐桂阳监捕击猺贼军士缗钱。
  戊申,以秘书丞张子奭为祠部员外郎,右侍禁王伦为左侍禁、合门祗候,并以累使夏州之劳也。
  湖南攻讨蛮猺,久之不克,己酉,诏转运使郭辅之等,如未能以兵翦除,即就便招抚之。杨畋至湖南,乃募才勇,深入峒讨击。然南方久不识兵,士卒多畏慑。及战孤浆峒,前军却,大兵悉溃,畋踣岩下,藉浅草得不死【五九】,卒厉觽下六峒。杨畋兵败孤浆峒,不得其时,此据本传,附见招抚后。或因畋兵败,遂命辅之招抚也,当考。卒厉觽平六峒,当是四年冬末、五年春初事。
  置陕州监军资库京朝官一员。
  庚戌,权御史中丞王拱辰,言翰林医官许希非士族,而其子乃与皇兄弁升之女纳婚,不可以乱宗室之制,请罢之。奏可。
  谏官孙甫言:
  元昊以数州之地,世臣中国,一旦拒命,数年扰边。大臣不能谋于朝,将帅不能胜于野,守备寖久,师老财匮,前以金帛二十万与之议和,而彼和无厌,犹有所求。汉以金帛遗匈奴,贾谊谓中国卑辱之甚,遂至流涕。今与一小蕃议和,当岁给之物,近又增至二十五万,彼犹偃蹇,未满其意,卑辱又甚于汉矣。今使人回,其请通青盐及岁遣人回易京师,闻皆不许,于体颇为得之。
  近闻元昊杀用事之人遇乞等,且方议和未决之际,彼杀用事者,正扬虚声,欲边防之弛备尔。况边郡多已经贼蹂践,惟庆、秦二州居民与属蕃富完。又镇戎军据贼要害,彼岂须臾忘也?今日之事,尤在预择将帅。择将之术,必任责于大臣。昔周世宗以秦、凤之乱,命宰臣王溥择将,而得向拱。既成功,而世宗谓溥曰:「平秦、凤,卿之力也。」盖自古良将,多由辅臣荐用。去岁定川之败,陛下忧愤未已,大臣乃言怀敏非材所致,而边事未足以烦圣念。此实欺君之言。且西戎为边患数年,大臣不能选良将,及其败也,则曰将帅非材【六○】,以苟免其过,岂非欺君之言乎?责成之术,不可更循前失。今陕西兵官惟种世衡、狄青、王信材勇,可战可守,自余闇懦险贪者,大臣不可谓不知也。苟不知,何以共谋国事?既知而更置惟在于速尔。
  议者或谓秦州有唃畼啰之援,贼必不敢入,此又不料事机之甚也。唃畼啰自为曹玮所败,岂无怨心?近岁朝廷授以节制,使像素昊,受命以来,未尝有一毫之效。前月元昊破瞎□,而唃畼啰不敢出救,既不敢救其子,况能为秦州之援乎?惟朝廷速择将帅而深计之。
  甲寅,降秦凤路都监、内藏库副使张龟年远小监当,龟年擅以官圃之利自入;及领军救蕃族,过河而军士溺死者觽,故降之。
  乙卯,以北平军隶定州,以朝臣为军使兼知北平县事,其都监、主簿、县尉、监当使臣并如旧,余官省之。
  丙辰,卫尉少卿卞咸为司勋郎中。改少卿知梓州,既辞疾不行,然以其前为陕西转运使有馈边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