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须考详。按仲淹政府奏议择臣僚举知州通判第八、举职官令录充京官知县第十五,从第八奏见第十五奏,其第十五奏未知从违,今删取,附见。不知实录何故不书此也。
  六月己亥,上谓辅臣曰:「自用兵以来,策试授官人猥多,而任事颇无善状。自今献策及臣僚论荐,宜先委有司详其可否以闻,其与试人宜加精核之。」宝元二年五月,初诏举京朝官殿直以上有方略、通知边事者。
  壬寅,礼宾副使、秦凤都监冯诰复为太子中允、通判秦州。先是,知秦州文彦博言:「本州岛西路蕃部李宫等八族寇永宁、来远寨,都监齐再升为贼追袭,坠崖而死。其后数入寇钞,而诰能于来远寨北八里野勺口筑堡以扼其要冲。贼计窘,于是入献甲器,愿纳质内附及以再升之丧来还。诰初以太子中允换崇仪副使,寻责授礼宾副使,今不愿预赏,止愿复文资故官。」诏从之。
  甲辰,诏曰:「议者多言天下茶、盐、矾、铁、铜、银坑冶之有遗利,朕惧开掊刻之政,常抑而不宣。然尚虑有过取而伤民者,转运司其谕所部官吏条上利害以闻。」初议欲弛茶盐之禁及减商税,既而范仲淹以为:「茶盐、商税之入,但分减商贾之利尔,于商贾未甚有害也。今国用未省,岁入不可阙,既不取之于山泽及商贾,必取之于农。与其害农,孰若取之商贾。今为计莫若先省国用,国用有余,当先宽赋役,然后及商贾,弛禁非所当先也。」其议遂寝。范仲淹不欲先弛茶盐之禁及减商税,此据沈括笔谈,今附见令官吏条上利害后。此虽有条上利害之诏,讫无所更张,或因仲淹言,故寝也。
  初,泰州海安【二七】、如皋县漕河久不通,制置发运副使徐的奏请浚治之。诏未下,乃以便宜调兵夫,功毕,出滞盐三百万,计得钱一百万缗。于是以的为制置发运使。考的为副使年月,实录无之。
  戊申,录秦凤都监、东头供奉官、合门祗候齐再升子乐蟠尉雍为本县令,孙轸、亢并为郊社斋郎。
  癸丑,知谏院欧阳修言:「近日四方盗贼渐多,皆由国家素无御备而官吏赏罚不行也。臣谓夷狄者皮肤之患,尚可治;盗贼者腹心之疾,深可忧。朝廷终未尝处置。遇有一火贼【二八】,则仓黄旋发兵马而不思经久禁止之法。今沂州军贼王伦所过楚、泰等州,连骑扬旗,如履无人之境。而巡检、县尉反赴贼召【二九】,其衣甲器械皆束手而归之【三○】。假令王伦周游江海之上,南掠闽、广而断大岭,西入巴、峡而窥两蜀,杀官吏,据城邑,谁为捍御者?此可谓心腹之大忧。为今计者,必先峻法令。法令峻则人知所畏,自趋而击贼。请自今贼所经州县夺衣甲,官吏并追官勒停,巡检、县尉除名。且如知州本号郡将,都监、监押专领兵在城,若贼入而不能捕,知州亦勒停,都监、监押仍除名。若贼发而朝廷别差人捕获,其本界巡检、县尉仍坐全火不获之罪,贼多于所领兵士、弓手者差减之。县尉比多新进少年,皆不能捉贼,虚陷罚罪。宜下流内铨,别议选择之格,重赏罚以诱之。自来所差巡检下兵士不肯捉贼,又多为州县之患。欲请先选能捉贼使臣,令其自募兵卒,不拘厢禁军,欲指名抽射者亦听。凡都监、监押、巡检因贼除名者仍勒从军自暛,俟破贼日则许□之。」诏送枢密院施行。
  戊午,置顺安军、安肃军巡检各一员。
  辛酉,资政殿学士、尚书右丞、知亳州韩亿为太子少傅致仕。仍诏曾任两府乞致仕者,自今须再上章乃听除之【三一】。
  壬戌,以交州进奉使、安南静海节度副使杜惟庆为颍州刺史【三二】,副使、三班奉职梁材为太子左监门率府率。此段或附见贡驯象下。
  甲子,右正言余靖言:「朝廷所以威制天下者,执赏罚之柄也。今天下至大而官吏弛事,细民聚而为盗贼【三三】,不能禁止者,盖赏罚不行也。若非大设堤防以矫前弊,则臣忧国家之患不在夷狄,而起于封域之内矣。南京者,天子之别都也,贼入城斩关而出。解州、池州之贼不过十人,公然入城虏掠人户。邓州之贼不满二十人,而数年不能获。又清平军贼入城作变,主者泣告,而军使反闭门不肯出【三四】。所闻如此,而官吏皆未尝重有责罚,欲望贼盗衰息,何由而得?今京东贼大者五七十人,小者三二十人,桂阳监贼仅二百人【三五】,建昌军贼四百余人,处处蜂起,而巡检、县尉未知处以何罪,当职大臣尚规规守常,不立法禁,深可为国家忧。且以常情言之,若与贼斗,动有死亡之忧,避不击贼,止于罚铜及罚俸。谁惜数斤之铜,数月之俸,以冒死伤之患哉?乞朝廷严为督责捕贼赏罚,及立被贼□质、亡失器甲除名追官之法。」从之。
  范仲淹言:「臣窃知陕西禁军、厢军不下二十万觽,防秋在近,必须养育训练,以期成功,在乎丰以衣食,使壮其力,积以金帛,示以厚赏【三六】,牛酒以悦之,律罚以威之。如此,则兵有斗志,将必增气。虽二十万觽,合为一心,有守必坚,有战必强,平寇之期可卜也。若饥不足其食,寒不足其衣,出无壮力,入无厚赏,军有退志,将必丧气。虽二十万觽,或有贰心,守则不坚,战则不强,平寇之期未可卜也。于弓箭手、民兵肯战守之时,事须赏劝,所用金帛,诚须大备。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