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兴利减费之算,以为之助。
  臣等早蒙圣奖,擢预清班,西事以来,供国觕使,三年塞下,日劳月忧,岂不愿闻纳和,少图休息?非乐职于矢石之间,盖见西贼强梗未衰,挟以变诈,若朝廷处置失宜,他时悖乱,为中原大祸,岂止今日之边患哉。臣等是以不敢念身世之安,忘国家之忧,须罄刍荛,少期补助。其元昊来人到阙,伏望圣慈于纳和御侮之间,审其处置,为圣朝长久之虑,则天下幸甚!此疏据范仲淹集以二月十七日上,韩琦家传亦有之。疏称「臣等」,盖两人同上也,今附见。是日乙卯。
  集贤校理余靖言:「臣窃闻昊贼差私署官入境,相次到阙,欲与朝廷通和事。伏以息兵减费,外域顺命,国家大臣至于边将,咸欲息肩以休士卒。臣愚料之,以谓挫北敌之气,折西羌之锐,不如不和,最为得策。假如元昊贪我财货,甘心臣伏【二四】,此之为祸大于今日,臣请别白言之:伏自国家用兵以来,五年之间,三经大战,军覆将死,财用空虚,天下嗷嗷,困于供给。今乃因契丹入一介之使,驰其号令,遂使二国通好,君臣如初,吾数年之辱,而契丹一言解之。若契丹又遣一介有求于我,以为之谢,其将何词以拒之?若国家又有所惜,必将兴师责我,谓之背惠,则北鄙生患,二境受敌矣。矧西戎自僭名号,未尝挫折,何肯悔祸,轻屈于人?今若因其官属初来,未有定约,但少许之物,无满其意,坚守名分,以抑其僭。虽赐以甘言,彼必不屈,则吾虽西鄙受敌,而契丹未敢动也。何以知之?昨梁适使契丹之时,国主面对行人,遣使西迈,意气自若,自言指呼之间,便令元昊依旧称臣。今来贼昊不肯称臣,则是契丹之威不能使西羌屈伏,彼自丧气,岂能来责?故臣谓今之不和,则吾虽西鄙受敌,而契丹未敢动也。若便与西戎结盟,则我之和好,权在敌国,中国之威于是尽矣。契丹责我,则二鄙受敌,其忧深矣。伏愿陛下与执政大臣密谋而深思之,无令陷敌计中。必不得已而与货财,须作料钱、公使名目,便将灵、盐、银、夏【二五】作两镇,则赐与倍于往时,而君臣名分不改矣。或欲速成和好而屈名分,则天下共耻之,虽强兵在境,有血战而已矣。若他年贼自有衅来求和者,权在于我,则不必拒之也,惟陛下裁之。」余靖所言,附见韩、范疏后。
  辛酉,国子监言:「自今补说书官【二六】,请以四人为定额。及岁所试监生不合格,且留听读,三试不中者黜之。仍请立四门学,以士庶人子弟为生员【二七】,以广招延之路。」并从之。考判监者姓名。
  癸亥,以西界内附伪观察使楚鼐裕勒囊为内殿崇班,其子威玛为三班借职。
  甲子,以渭州属户格隆族都虞候延正为三班借职、本族巡检。渭州再经大战,内属蕃部逃溃不可遏,延正屡诱不从,特擢之。王称东都事□:遣梁适使于契丹。
  注  释
  【一】渭水便桥「便桥」、「渭水」原互倒。旧唐书卷二作「渭水便桥」,太平寰宇记谓「便桥在县(指咸阳县)西南一十里,架渭水上。」今乙正。
  【二】沿泾河大川直抵泾邠以来「以来」二字原脱,据宋本、宋撮要本、阁本及宋会要兵二七之二九补。
  【三】屏蔽「蔽」原作「备」,据同上诸本及宋会要兵二七之三○改。
  【四】苏家「家」原作「州」,据宋会要兵二七之三一改。
  【五】制胜关西五里「西」原作「四」,据同上书改。下文谓「东二十里」,亦可证。
  【六】上隔陇山同上宋会要作「止隔陇山」。
  【七】黄石池同上宋会要作「黄石河」。
  【八】夜挠贼营「挠」原作「烧」,据宋本、宋撮要本及宋会要兵二七之三二改。
  【九】难以相卫「卫」原作「冲」,据同上宋会要改。
  【一○】抚御「御」原作「御」,据宋史全文卷八上、宋史卷二九二王尧臣传改。
  【一一】德胜寨「德」原作「得」,据阁本及宋史全文卷八上、宋史卷二九二王尧臣传改。
  【一二】羊牧隆城「羊」字原脱,据本书本卷正月丙子条及宋史卷三二四赵滋传补。
  【一三】缄口宋本及长编纪事本末卷三七均作「相目」。
  【一四】冀复思己而召用也「冀」原作「兼」,据阁本改。
  【一五】升为腹心「心」原作「背」,据宋史全文卷八上改。
  【一六】自浙宪移陕西漕「宪」字原脱,据阁本补。宋史卷二八八本传谓沔「迁尚书工部员外郎,提举两浙刑狱,遂以起居舍人为陕西转运使」,亦可证。
  【一七】元走投外界者「投」原作「授」,据阁本改。
  【一八】当时用诈脱身「当」原作「常」,据宋本、宋撮要本、阁本改。
  【一九】是果以山界之困「困」原作「固」,据宋本、宋撮要本、阁本改。
  【二○】致西界相疑「致」字原脱,据同上诸本补。
  【二一】又旧将渐去新将渐升「去新将渐」原脱,据韩魏公集卷一二家传补。
  【二二】但今极边城寨「今」原作「令」,据宋本、宋撮要本、阁本及同上书改。
  【二三】即目边上城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