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有职名。曹玮帅本路,威令明着,常用之平西羌。其后边备稍懈,守将惟务姑息,浸成骄黠。自元昊反,镇戎军及渭州山外,皆被侵扰,近边熟户亦遭杀虏。蕃族之情,最重酬赛,因此衅隙激怒之,可复得其用。请遣人募首领愿暛用者,籍姓名并士马之数,及千人,听自推其谋勇者一人,授以班行及巡检之名,使将领出境,破荡生户,所获财畜,官勿检核。得首级及伤者,给以赏物,仍依本族职名补迁及增俸钱。」诏如所请。此据本志附见。所言蕃官迁补次第【六五】,略已见曹玮时【六六】,当考。
  右骐骥使、象州防御使、入内副都知王守忠得疾,大书以授其子崇吉等曰:「公直忠孝,事国保身而不及其私。」辛丑,卒,赠武康节度使,谥僖恭。
  壬寅,中书奏:「近添差弓手,准备捕盗。昨令淮南、江南、两浙、荆湖诸州军招置宣毅指挥,充本城禁军,今已成次第。所有添差弓手,须议减放。欲于见第二、第三等户内选留少壮有勇力者,于旧额外增两倍,每五十人置节级一名,其余拣退者及指挥使并遣归农。」从之。罢指挥使,盖用张方平奏议,当考。方平奏议附二月辛丑。
  癸卯,命翰林学士王尧臣、聂冠卿,知制诰郭稹看定三馆、秘阁书籍。
  乙巳,诏:「陕西、河北、河东三路,方用兵之际,而知州、通判、县令【六七】,有司铨授,颇拘资格。其令翰林学士承旨丁度以下,各同选举廉干吏以名闻。」
  丙午,知并州杨偕遣曲阳主簿杨拯献龙虎八阵图及所制神楯、劈阵刀、手刀、铁连枷、铁简,且言龙虎八阵,有奇有正,有进有止,远则射,近则以刀楯击之【六八】。彼蕃骑虽觽,见神楯之异,必遽奔溃,然后以骁骑夹击,无不胜者。盖历代用兵,未有经虑及此。其阵法臣已授拯,拯颇知兵,望特赐召问,此神妙之机愿藏秘府。帝阅于崇政殿,降诏奖谕,擢拯幕职官。其后,言者以为器重大,缓急难用云。
  秋七月戊申朔,出御制观文鉴古图记以示辅臣。
  己酉,上谓辅臣云:「鄜延都钤辖张亢与本路部署许怀德不能同心协谋,何由了边事,宜令都部署司戒谕。若故为此以求内徙,当悉夺官安置极边。」
  诏:「京朝官、使臣、选人久待阙京师,而近制不得取京债,廉士或至贫窭,不能自给。自今受差遣出外,听私借钱五十千。」
  鄜延都钤辖、知鄜州张亢言:
  太平日久,人不知兵,自元昊叛逆以来,民力雕敝,而边机军政措置未得其宜,今辄陈臣之所疑者十事。
  臣窃谓王师【六九】每出不利,岂非节制不立,号令不明,训练不至,器械不精,或中贼之诡计,或自我之贪功,或左右前后自不相救,或进退出入未知其便,或兵多而不能用,或兵少而不能避,或为持权者所逼,或因懦将之所牵,或人马困饥而不能奋,或山川险阻而不能通,此皆将不知兵之弊也。未闻深究致败之由而处置之,虽徒益兵马,亦未见必胜之理。臣之所疑者一也。
  去春贼至延州,诸路发援兵,而河东、秦凤各踰千里,泾原、环庆不下十程。去秋出镇戎,又远自鄜延发兵。且千里远斗,岂能施勇?如贼已退,乃是空劳师徒。异时更寇别路,必又如此,此不战而自敝。臣所疑者二也。
  今鄜延副都部署许怀德兼管勾环庆兵马,环庆副都部署【七○】王仲宝复兼鄜延,其泾原、秦凤部署等亦兼邻路,虽令互相策应,然环州至延州十四五驿,直路亦不下十驿;泾原至秦凤又远于此。若一处有事,宜皆发兵赴援,而山路险恶,人马已困,欲责其功,何由可得?臣所疑者三也。
  四路军马,各不下五六万,朝廷尽力供亿,而边臣但言兵少。每路欲更增十万人,亦未见成功。且兵无节制,一弊也;无奇正,二弊也;无应援,三弊也;主将不一,四弊也;兵分势弱,五弊也。有此五弊,如驱市人而战,虽有百万,亦无益于事。臣所疑者四也。
  古人教习,须三年然后成功。今之用兵已三年矣,将帅之中,孰贤孰愚,攻守之术,孰得孰失,累年败耱,而居边要者未知何谋。设更数年,或未罢兵,国用民力,何以克堪?若因之以饥馑,加之以他寇,则安危之策,未知如何。臣所疑者五也。
  今言边事者甚觽,朝廷或即奏可,或使定夺以闻,或札下逐处,或不令下司。前条方遂施行,后令复即冲改,胥吏有钞录之劳,官员无看详之暇,边阵军政,一无定制。臣所疑者六也。
  夏竦、陈执中,皆朝廷大臣。凡有边事,当付之不疑。今但主文书、守诏令。每有宣命,则躀录行下,如诸处申礏,则令候朝廷指挥。如此,则何必以大臣主事。臣所疑者七也。
  前河北用兵,减冗官以省费。今陕西乃日增员,且如制置青白盐使副、招抚蕃部使臣等十余员,所占兵士千余人,请给岁约万缗。复有都大提举马铺器甲之类,又诸州一例招到新兵克敌、制胜、保捷、广锐、宣毅等指挥,久未曾团立教阅,但费军□,无益边备。臣所疑者八也。
  国家竭财用以赡军,今军士有手艺者,管兵之官,每指挥抽占三之一。如延州诸将不出,即有兵二万,除五千守城之外,其余止一万五千。若有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