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尝通判庆州,言:「元昊虽称臣奉贡,然包藏祸心,特未发尔。今主将率任军伍,无长策,而器械钝缺,士卒惰窳,城池不修,资粮无备,一旦有警,何以应敌?」三疏不报。已而元昊果反,泰复上边臣要略二十卷,平戎策十五篇,于是有荐泰知兵者,召对称旨,故换武秩,使知宁州。
  诏开封府晓谕进边事人,所陈方略有可行者,与恩泽外;其无可采,已行告示并给盘缠钱令逐便者,自今无得复着接驾进状【二八】,希望恩泽。会要九月七日事。
  庚申,范仲淹遣殿直狄青、侍禁黄世宁攻西界芦子平,破之。此据奏议,乃是月八日。
  辛酉,降知杭州、天章阁待制司马池知虢州。池性质易,不饰□传,剸剧非所长,又不习知□俗,以是谤讥闻朝廷。转运使江钧、张从革劾池决事不当十余条及稽留德音,坐是左迁。始,转运使既奏池,会吏有盗官银器系州狱,自陈为钧掌私□,出所费过半;又越州通判载私物盗税,乃从革之姻,遣人私请。或谓池可举劾以报仇,池曰:「吾不为也。」人称其长者。
  赐陕西军士羊裘。初,言者以塞下苦寒,请以羊裘赐战士,三司计一裘用五羊皮,听军士自制,其薄毛者给次边。既而配率诸路,每一羊皮至直五六千,督取严急,民甚苦之。
  壬戌,降龙图阁直学士张存为天章阁待制,谏官梁适言存初以知延州进职,今既内徙泽州,则前所授命当夺故也。
  赐秦州小洛门采造物役卒缗钱。
  癸亥,降白州团练使、知绛州赵振为太子清道率府率,潭州安置;鄜延部署、凤州团练使许怀德为宁州刺史,钤辖、文思使、文州防御使史崇信为资州团练使,供备库使、带御器械王从德落带御器械,都监、如京副使朱吉为供备库副使。贼既陷塞门寨,执高延德,杀王继元,有军士赵义者亡归,妄言贼尝杀犬与延德誓,使为内应,振信其言,奏之。贼复攻安远寨急,振卒不敢救,乃奏云:「五月己巳,臣领兵屯延州北三川口,会连日风雨,使人觇候,贼盛兵尚在塞门【二九】,而安远路泥淖,蓬蒿深至人腋,又分兵浑州川等处,绝官军归路,臣恐贼乘虚袭延州,遂令都监朱吉将所部兵屯金明,臣以大兵屯鱼家庄,以备奔突。」既而经略司言振观望逗挠,请论如律。延德、继元家人复诉于朝廷,振时已责绛州,未行,再命侍御史方偕就同州勘问振,罪当斩,偕奏「振兵寡不敌【三○】,苟出以饵贼,无益也。」由是得不死,而怀德等四人并坐不救二寨,与振同贬。
  诏自今都部署司应有寨栅申报贼寇入界,不以多少远近,并须画时救应。
  乙丑,诏:「河北、河东路强壮,陕西、京东西路新置弓手,皆以二十五人为团,置押官;四团为都,置正副都头各一人;五都为指挥,置指挥使,各以阶级伏事。年二十系籍,六十免,取家人或它户代之。听私置弓弩。每岁十月后正月前,分番上州教阅,半月即遣归农。或遇非时勾集守城及捕盗贼,日给粮二升。岁正月县以籍上州【三一】,州以籍奏兵部,按举不如法者。」实录所书太繁,今用本志及朔历删修。河北、河东强壮事,始见咸平三年及景德元年;陕西、河东弓箭手,见建隆二年及景德二年;京东、西新置弓箭手,当考。
  丙寅,诏陕西诸路部署司揭牓告谕,凡经蕃贼围创,军民逃避未还者,限百日于所在首身。
  是日,西贼寇三川寨,镇戎军西路都巡检杨保吉死之。明日,泾原路都监刘继宗、李纬、王秉等分兵出战,皆失利,继宗为流矢中颐。时泾州驻泊都监王珪将三千骑来援,自瓦亭寨至师子堡,贼围之数重。珪奋击,贼披靡,获首级为多,叩镇戎城请益兵,不得,城中缒糗粮予之,师既饱,因语其下曰:「兵法以寡击觽,必在暮。我兵少,乘其暮气之衰,可得志也。」复驰入。有贼将持皁帜植枪以枪以詈曰:「谁敢与吾敌者!」枪直珪匤而伤右臂,珪左手以杵碎其脑。继又一将复以枪进,珪挟其枪以铁鞭击杀之。一军大惊,将引去,会珪以马中箭而还,贼遂留军纵掠,凡三日,闻泾原钤辖、知渭州郭志高率大兵趋三川,乃退。三班借职郭纶固守定川堡【三二】,得不陷。刘璠堡本军指使【三三】散直王遇、弓箭手都虞候刘用以事急出降,并陷干沟、干河、赵福三堡。是役也,官军战没者凡五千余人。郭纶,实录、韩琦奏并作「伦」。据苏辙栾城集郭纶诗载纶守定川事差详,乃作「纶」字,今从之。韩琦奏王珪力战事,与本传不同,琦奏珪以孤军千余人,本传云三千,琦奏珪中三矢而退,本传云珪伤右臂、马中箭而还,今从本传;云贼一军大惊,遂引去,珪亦以马中箭而还,按琦奏则珪退,贼留军大掠三日,闻郭志高援兵来,乃引去,恐传误也,今从琦奏。
  丁卯,香药库使、兼医官使姚可久权落医官使赴陕西体量蕃部公事。姚可久事,当考。
  戊辰,刑部尚书、知枢密院事晏殊为检校太傅,充枢密使。
  同知枢密院事保宁节度使驸马都尉王贻永、刑部侍郎杜衍、右谏议大夫郑戬并为枢密副使。
  己巳,泾原钤辖、四方馆使、端州团练使王仲宝为滁州团练使、泾原部署。
  庚午,大理寺丞、签书定国节度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