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经略安抚使、缘边招讨使、知永兴军,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泾原副都部署、兼泾原秦凤两路经略安抚副使、眉州防御使葛怀敏知泾州、兼管勾秦凤路军马事。夏竦还知永兴,以六月三十日到任,葛怀敏替夏竦,或因韩琦奏疏也,当考。
  己卯,以起居舍人、知制诰韩琦为枢密直学士,陕西都转运使、吏部员外郎、天章阁待制范仲淹为龙图阁直学士,并为陕西经略安抚副使,同管勾都部署司事。
  初,仲淹与吕夷简有隙,及议加职,夷简请超迁之。上悦,以夷简为长者。既而仲淹入谢,帝谕仲淹令释前憾,仲淹顿首曰:「臣向所论盖国事,于夷简何憾也!」
  刑部员外郎、天章阁待制、知同州庞籍为陕西都转运使。籍尝上言:「连年灾异,天久不雨,臣谓弭灾消祸,在朝廷自修。比年费用奢广,出纳不严,内中须索既多,有司以凭由除破,无缘钩较虚实。臣窃谓凡乘舆所用,宫中所费,宜取先朝为则。今宿师西鄙,力战重伤,方获功赏,而内官、医官、乐官,无功时享丰赐,故天下指目,谓之三官。愿少裁抑,无厚赉予,专励战功,敌寇不足平也。」籍上疏不得月日,本传在为都转运使之后,今附见,更须考详。疏言天久不雨,其时亦可约也。
  定国军留后、秦凤路副都部署、知秦州曹琮兼管勾泾原路军马事。琮兼管泾原军马,实录既于四月丙申日书之,又再书于此,不知何故。
  耀州观察使夏元亨为陕西副都部署、兼缘边招讨副使,仍改赐名随,上以元亨旧名,与元昊有嫌故也。
  庚辰,诏鄜延钤辖张亢、都监王达率兵趣金明塞门寨击贼,副都部署赵振以重兵继之。自金明破后,敌骑犹未退也。
  太常博士、国子监直讲林瑀,殿中丞、史馆检讨、国子监直讲王洙并为天章阁侍讲。
  景佑末,灾异数起,上忧之,深自贬损。瑀言【一五】灾异皆有常数,不足忧。又依周易推演五行阴阳【一六】之变,为书上之。上素喜方术,观瑀书异之,欲迁其官,参知政事程琳以为不可,止赐章服【一七】。时瑀兼诸王宫教授,琳因言瑀所挟书,多图纬之言,不宜与宗室游。罢其官职。上每读瑀书,有不解者,辄令御药院批问。瑀由御药院益得关说于上,大抵皆谄谀之词,缘饰以阴阳,上大好之。于是天章阁侍讲阙,端明殿学士李淑等荐洙,事在中书未行,一旦内批用瑀,执政皆怒瑀。吕夷简欲探上意坚否,乃曰:「瑀,上所用;洙,臣下所荐耳,不若并进二人,惟上所择。」乃以洙、瑀名进。上问洙何如,夷简言洙博学明经,上曰:「吾已用瑀矣。」夷简请并用二人,上许之。既而右正言梁适劾瑀于内降除官【一八】,请治其罪。上令以适章示之,卒不罪瑀。此据记闻,瑀为诸王宫教授未见,当考。
  辛巳,赐张士逊以宣化门安重诲旧园,上尝御书飞白「千岁」字赐士逊,士逊因即第中建千岁堂。
  壬午,斩辇官曹荣、陈吉于都市,倡率其徒遮宰相喧诉者也。从者二十四人,配远恶州军牢城,不能部辖者又二十人,配外州军牢城,卒拣辇官为禁军如初诏。
  六月甲申朔,诏陕西转运使、提点刑狱司,察所部吏苛虐不能□民及老疾罢懦者,以名闻。
  太子中允、权签书泾原秦凤经略安抚判官尹洙数上疏论兵事,请便殿召二府大臣议边事,及讲求开宝以前用兵故实,特出睿断,以重边计。又请减并栅垒,召募土军,省骑士,增步卒,并请鬻爵为土兵葺营房及所给物费。
  其鬻爵之法,凡入粟五百斛为上爵,许以珠金为妇女服饰,得与本部七品官接坐,犯笞罪及诖误听赎;入粟百斛为下爵,许畜女使,以银为饮食器。非等第户减入粟之半。司封出空名爵牒下诸州军给之,愿移卖者勿禁。乡贡举人、牙前、职员、京百司补正名以上准下爵,士族勿拘此制。凡无爵僭有爵、下爵僭上爵,论如违制律,告者赏钱十万,告畜女使或银器者赏钱三万,告服珠、金者赏钱十五万,女使听自便,银器、珠、金没入官,妇人无子若夫、男子年十五以下不许告。如此行之,不益赋于农亩,不重敛于富人,所取至轻,所致甚觽。鬻爵之地,除陕西、河东、河北、川峡、广南外,计所入不减五百万斛。每斛定输钱三百,计一百五十万缗。
  下三司使郑戬与翰林学士丁度、知制诰叶清臣参议以闻。戬等奏曰:「为国者礼义不可不立,法度不可不行,风俗不可不纯。今洙所言,是弃三者之益而困生民之本也。古设民爵以赏武功、赐耆艾,今则鬻爵以规货财,其编户产薄者,或子孙骄靡,希一爵因至贫窘,使父母妻子罹冻饥之患,此礼义不立也。先王之域民也,贵贱有差,器服有别,今使下愚之民咸得僭上所为,驱之忘本,欲不穷困,其可得乎?此法度不行也。游惰豪纵之徒,因输财得僭服以踰宪防,卒致浇漓之弊,此风俗不纯也。骮卖官之令,已出权宜,然行之寖久,今更为烦细,箕敛民财,书揭徼塞,使夷狄有轻中国之心。且先朝赐民爵不过公士,摄助教之名,非有阶品。若三等之上户,皆受爵号,即牙前、弓手、散从官、手力之类,悉出孤贫浮客。又近以真珠折马价,亏民已甚,若更设禁科则悉为弃物。今陕西所招马军安塞、清塞、拓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