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二十余人。己未,御史中丞柳植等奏其事,请付有司治,诏枢密院推鞫以闻。
  时军兴,机务填委,士逊位首相,无所补,谏官以为言。士逊不自安,七上章请老,又数面陈。壬戌,优诏拜太傅,进封邓国公致仕,听朔望、大朝会缀中书门下班,月给宰臣俸三之一,出入施伞,又与一子五品服。士逊乞免朝朔望,从之。本朝以宰相得谢者,自士逊始。士逊新传云:谏官韩琦上疏曰:「政事府岂养病坊耶?」士逊亦不安,七上章请老。按士逊致仕时,琦已知制诰矣。琦家传及他书「养病坊」等语亦不指士逊,附传又不载琦尝有言,新传必误,今不取。
  镇安节度使、同平章事、判天雄军吕夷简行右仆射、兼门下侍郎、平章事。
  资政殿大学士、户部尚书李迪为彰信节度使、知天雄军。自元昊反,武事久弛,守将或为他名以避兵任,迪愿守边,诏不许,然甚壮其意。吕夷简自天雄复入相,即使迪代之。
  奉宁节度使夏竦为忠武节度使。
  诏华州部送张源家属赴阙。二月戊申,初赐钱米。六月乙未,送房州。
  以契丹归明人田玮为江陵尉,张珪为当涂尉,并录珪父永佐及弟□,仍赐其家衣服钱绢。
  权三司使公事郑戬言:「国家所置诸道转运使副,即汉刺史、唐观察使之职,其权甚重。汉法,刺史许六条问事。唐校内外官,考定二十最,观察使在焉。是必责功过,明黜陟,吏勤其官【一一】,朝乃称治。今国家承平八十载,不用兵四十年,生齿之觽,山泽之利,当十倍其初。而近岁以来,天下货泉之数,公上输入之目,反益减耗,支调微屈,其故何哉?由法不举,吏不职,沮赏之格未立也。臣近取前一岁所谓铜、盐、茶、酒之课者以为比,凡亏祖额【一二】实钱数百万贯。且前之失既已数十百万,若今又恬然不较,则军国常须,将何以取办?臣故曰宜循汉、唐故事,行考课法,欲乞应诸道转运使副,今后得替到京,别差近上臣僚与审官院同共磨勘【一三】,将一任内本道诸处场务所收课利与祖额递年都大比较,除岁有凶荒别敕权阁不比外,其余悉取大数为十分,每亏五厘以下罚两月俸,一分以下罚三月俸,一分以上降差遣;若增及一分以上,亦别与升陟。」从之。会要五月九日事,九日,王戌也,今附本日。
  甲子,诏以近降德音,更不簄决。此据朔历,更检故事详着之。
  是日,元昊陷塞门寨,执寨主、内殿承制高延德,监押、左侍禁王继元死之。
  戊辰,淮康节度使、同平章事、判郑州陈尧佐为太子太师致仕,大朝会缀中书门下班。
  辛未,赐安远、塞门两寨戍卒缗钱。
  壬申,五月十九日,此据会要。都官员外郎何白言:「乞选髃臣识理道、明抚绥、能制奸吏、善抚军旅者百余员,代陕西、河北、河东三路知州军不材者。苟一郡之内得一良吏,则万事皆集。」诏诸路转运司体量部下知州军,有年老昏昧、贪浊踰违及非干勤者,具事以闻。何白,未见。
  癸酉,诏夏守赟,王守忠进屯鄜州。时大军驻河中踰三月矣。癸酉,五月二十日,进屯,必因韩琦疏,当考。
  徙河中钤辖、四方馆使、恩州刺史王克基为潞州钤辖。
  甲戌,陕西都转运使范仲淹言:「兵家之用,先观虚实之势,实则避之,虚则攻之。今缘边城寨有五七分之备,而关中之备无二三分。若昊贼知我虚实,必先胁边城。不出战,则深入乘关中之虚,小城可破,大城可围,或东沮潼关,隔两川贡赋,缘边懦将,不能坚守,则朝廷不得高枕矣。为今之计,莫若且严边城,使持久可守;实关内,使无虚可乘。西则邠州、凤翔为环、庆、仪、渭之声援,北则同州、河中府扼鄜、延之要害,东则陕府【一四】、华州据黄河、潼关之险,中则永兴为都会之府,各须屯兵三二万人。若寇至,使边城清野,不与大战,关中稍实,岂敢深入?复命五路修攻取之备,张其军声,分彼贼势,使弓马之劲无所施,牛羊之贷无所售。二三年闲,彼自困弱。待其觽心离叛,自有闲隙,则行天讨。此朝廷之上策也。又闻边臣多请五路入讨,臣窃计之,恐未可以轻举也。太宗朝以宿将精兵,北伐西讨,艰难岁月,终未收复。缘大军之行,粮车甲乘,动弥百里,敌骑轻捷,邀击前后,乘风扬沙,一日数战,进不可前,退不可息,水泉不得饮,沙漠无所获,此所以无功而有患也。况今承平岁久,中原无宿将、精兵,一旦兴深入之谋,系难制之敌,臣以为国之安危,未可知也。然则汉、唐之时,能拓疆万里者,鴜当时授任与今不同,既委之以兵,又与之税赋,而不求速效。故养猛士,延谋士,日练月计,以待其隙,进不俟朝廷之命,退不关有司之责,观变乘胜,如李牧之守边,可谓善破敌矣。惟陛下深计而缓图之。」
  乙亥,延州言元昊陷安远寨。
  戊寅,罢陕西都部署、经略安抚使、兼缘边招讨使夏守赟,都钤辖王守忠,都大管勾、走马承受黎用信张德明,并赴阙。
  守赟性庸怯,寡方略,不为士卒所附,自河中徙屯鄜州,未及行,亟罢归。
  徙知泾州、忠武节度使、泾原秦凤路缘边经略安抚使夏竦为陕西都部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