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能出斗邪!宜并小寨兵马,共扼冲要,伺便邀击,可以成功。」帝深然之。守赟班次,乃丙辰日诏令,并书。
  韩琦言:「今欲减省浮费,莫如自宫掖始。请令三司取入内内侍省并御药院、内东门司先朝及今来赐予支费之目,比附酌中,皆从减省,无名者一切罢之。」诏禁中支费,只令入内内侍省、御药院、内东门司同相度减省,报详定所。其臣僚赐予,即许会问入内内侍省等处施行。琦又言:「景德至景佑文书,有司必不备具。若俟取索齐集,始议裁减,徒成淹久。但考今日调度实为浮费者,即可蠲省。如故将相、戚里及权近之家,多占六军,耗蠹县官衣粮,有妨征役,在京者不啻数千人。若此类,何必待景德、景佑文书较邪?」诏从之。
  癸丑,罢髃牧制置使,髃复之【一八】。
  乙卯,御药院言,今减定本院并内中看经道场大会钱绢,计万四千贯。
  六月壬戌,诏曰:「比命近臣议省浮费,自乘舆服御及宫掖所须,宜如前诏,务从简约。若吏兵禄赐,毋得辄行裁减。」时论者或欲损吏兵俸赐【一九】,帝曰:「禄廪皆有定制,毋遽更变,以摇人心,宜申谕之。」故降是诏。
  癸亥,诏宗室遥郡并大将军以上,遇朔望,令其长一人入内参起居。
  丙寅,左侍禁鲁经为合门祗候。经使唃畼啰还,特擢之。先是,遣经持诏谕唃畼啰,使击元昊以披其势,赐帛二万匹。唃畼啰奉诏出兵四万五千向西凉,西凉有备,唃畼啰知不可攻,捕杀游逻数十人,亟还,声言图再举,然卒不能也。初议重贿唃畼啰使击元昊,因以其地与之。参知政事程琳曰:「使唃畼啰得地,是复生一元昊,不若用间,使二羌势不合,即中国之利也【二○】。」
  丁卯,天章阁侍讲贾昌朝、直史馆宋祁同修纂礼书。
  戊辰,诏朝官尝犯赃而乞致仕者,自今止与转官,更不推恩子孙。
  己巳,御崇政殿,阅诸军转员,凡三日。
  庚午,上封者言:「审官院阙有限,而奏举选人日益多,或至四考五考改京官者。请自今复六考以上,方许磨勘。尝犯私罪者,加一考【二一】。」从之。
  辛未,殿前都虞候、荣州防御使石元孙为鄜延路副都部署。
  壬申,左千牛卫将军宗实为右千牛卫大将军,始自宫中出还第,时年八岁。英宗实录、正史并云,豫王生,英宗乃还第。按豫王以此年八月甲戌生,英宗以六月壬申还第,实录、正史盖不审也。
  癸酉,诏应武举授班行者,多在内地为监当官,宜并从陕西缘边军寨及捉贼任使,以试其能。
  曹、濮、单三州言蝗。
  初用盛度、王随议,许解盐通商,行之一年,岁入视天圣七年增缗钱十五万,明年更增九万,其后岁益减耗。于是谏官韩琦论其利害,请召近臣考新旧法,择其利可久者,议为之制。乙亥,翰林学士宋郊【二二】,知制诰王尧臣与三司共议,郊等以天圣九年至宝元元年新法较之,视干兴至天圣八年旧法,岁课损二百三十六万缗。明年,即诏京师、南京及京东州军、淮南宿亳州皆禁如旧。未几,复弛京师榷法。又明年,更议通淮南盐给京东等八州军,而□、郓、宿、亳其后遂皆食淮南盐。此据本志。云康定元年。即诏禁盐如旧,不知是何月。又曰未几复弛京师禁,亦不知何时。今并附见。又云并诏三司议通淮南盐,实录在庆历元年正月,距此凡二年,而本志遂联书之,取行文省便耳。今亦附见于此,仍别出于彼。
  知沧州、莱州团练使葛怀敏,王德用之妹貋也。德用既责徐州,言者谓方德用当权,而怀敏连被擢用。诏降怀敏知滁州。
  先是,诏陕西安抚使庞籍谕旨知永兴军夏竦议西鄙事【二三】。丙子,竦言:
  继迁一族,本党项遗种,居呼韩旧地,东薄银、夏,西并灵、盐,南趋鄜、延,北抵丰、会,迤逦平夏,幅员千里。太平兴国中,继迁逃背,鸠集万骑,屡寇朔方,岁发兵夫,送粮瀚海,邀险肆掠,为害不一。至道初,特遣洛苑使白守荣【二四】率重兵护粮四十余万,遇寇浦洛河,兵夫溃走,自相蹈籍,粮卒并没,守荣等仅以身免。朝廷旰食,关辅骚然。太宗皇帝召宰臣议,而吕端始欲发卒,由麟府、丹延、环庆三路趋平夏,袭其巢穴,太宗难之,且曰:「三道深入,用甲兵几万,以何人为将帅,表里沙碛,于何地会合,须更熟筹,不可轻举。」是时,边患方深,议者不已。至秋,遂命李继隆出环州,丁罕出庆州,范廷召出延州,王超出夏州,张守恩出麟州,五路趋平夏,竭内帑之财,罄关中之力。继隆与丁罕兵合,行十数日,不见贼;张守恩见贼不击,相继引还。王超、范廷召至乌白池,以诸将失期,士卒困乏而还。是时,臣父皓隶廷召麾下,并见轻举之害。然继迁当兄继捧入朝之后,为曹光实掩袭之余,遁逃之迹,穷蹙可知。凉州潘罗支、沙州曹延禄,皆受朝廷节度使,犄角追讨灵州河外,大掠河西北。藏才等数十大蕃族,皆有雠怨,愿助国讨除尚犹积年不能扑灭。太宗又谓宰臣曰:「卿等莫有擘画否?」时宰臣相顾错愕,莫能对,太宗亦不悦。久之,真宗即位,监追讨之弊,愍关辅之劳,惟戒疆吏谨烽候,严卒乘,来即驱逐,去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