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祔太祖之室,懿德、明德、元德并祔太宗之室,今真宗一室止祔庄穆皇后,典礼未称,请俟园陵毕,以庄献、庄懿皇太后并祔真宗之室。」诏太常礼院详定以闻。惟演既罢景灵宫使,还河南,不自安,乃建此议,以希帝意。
  戊辰,诏礼部贡举。
  始,庄懿太后疾,东染院使张怀德押医官杨可久等入侍。己巳,追贬怀德为寿州都监,可久等皆坐黜罚。
  辛未,屯田员外郎庞籍为殿中侍御史。籍奏请下合门取垂帘仪制尽焚之,又奏:「陛下躬亲万几,用人宜辨邪正,防朋党,勿使受恩人主,归感权臣,进擢近列,愿采公论,毋令出于执政。」孔道辅尝谓人曰:「言事官多观望宰相意,独庞君可谓天子御史也。」籍与马绛并命,今独记籍。
  癸酉,诏曰:「大行皇太后保佑冲人,十有二年,恩勤至矣。而言者罔识大体,务诋讦一时之事,非所以慰朕孝思也。其垂帘日诏命,中外毋辄以言。」始,太后称制,虽政出宫闱,而号令严明,恩威加天下。左右近习亦少所假借,宫掖间未尝妄改作,内外赐与皆有节。柴氏、李氏大长公主入见,犹服髲瘪,太后曰:「姑老矣。」命左右赐以珠玑帕首。时陈王元份妇安国夫人李氏老,发且落,见太后,亦请帕首,太后曰:「大长公主,太宗皇帝女,先帝诸妹也,若赵家老妇,宁可比邪?」旧赐大臣茶,有龙凤饰,太后曰:「此岂人臣可得?」命有司别制入香京挺以赐之。赐族人御食,必易以铅器【一五】,曰:「尚方器勿使入吾家也。」常服絁襦练裙,侍者见上左右簪珥珍丽,欲效之,太后戒曰:「彼皇帝嫔御饰也,汝安可学?」晚稍进外家,任内官罗崇勋、江德明等访外事,崇勋等以此势倾中外。又以刘从德故黜曹修古等。然太后保护帝既尽力,而帝所以奉太后亦甚备。太后常命工为帝结珠鞍,帝心不欲之,然不敢毁,以寘真宗神御殿,其恐伤太后意如此。及太后崩,言者多追斥垂帘时事,右司谏范仲淹言于帝曰:「太后受遗先帝,保佑圣躬十余年矣,宜掩其小故以全大德。」帝大感悟,乃降是诏。
  乙亥,枢密副使李谘起复,丁父忧也。
  诏诸路去年灾伤流民许半年复业者,更展百日限。
  出内藏库缗钱三十万,下三司助山陵。
  罢髃牧制置使。时上封者言髃牧既自有使,而武臣以枢密兼制置,事不时决。故罢之。景佑二年十月十三日,复置。
  丙子,命宰臣张士逊撰籍田及恭谢太庙记,以翰林学士冯元为编修官,直史馆宋祁为检讨官。既而祁言皇太后谒庙事不可为后世法,乃命止撰籍田记。
  帝始召宋绶,将大用之,为张士逊所阻。丁丑,以绶为翰林侍读学士、兼龙图阁学士【一六】、判都省、兼判太常寺、知审官院。
  合门言命妇奏状,乞于登闻鼓院投下,乞令本官勾当使臣看详,无违条贯,具印状缴进于合门呈进,从之。景佑四年十月十六日张逸奏,可考。
  戊寅,御崇政殿录系囚。
  辛巳,参知政事王随、入内供奉官邓守恭江从莹上淮南运河图。此事当考,恐是随前奉使淮南被诏所经画,及执政,乃上之也。或与岁末盐运五利相关。
  置并州管界巡检一员。
  诏诸州无同判处,其当直司事,幕职官决遣之【一七】。
  癸未,诏审官院,东、西两川人自今毋得任本路知州、同判。
  丁亥,权御史中丞范讽请双日视朝,诏俟庄献皇太后百日听旨【一八】。盖自太后崩,上犹循故事惟只日视朝也。
  己丑,诏曰:「敕令者,治世之经,而数动摇,则觽听滋惑,何以训迪天下?天圣所修敕令,既已颁宣,自今有司毋得辄请删改。有未便者,中书、枢密院具奏听裁。」
  庚寅,许大名府立学,仍赐九经,从王曾之请也。
  六月甲午朔,日有食之。
  丙申,诏制置发运使副、都监,自今并满三年,从内侍邓守恭之言也。
  戊戌,诏罪人令觽者【一九】,自五月尽七月,十一月尽正月,特免之。
  己亥,免河北灾伤下户今年夏税。
  先是,配隶罪人皆奏待报。既而系狱淹久,奏请烦数,壬寅,诏有司参酌轻重,着为令。
  录周世宗及高季兴、李煜、孟昶、刘继元、刘鋹后。
  祠部员外郎李溥为直集贤院。溥,进士第三人及第,其性昏狂,朝廷不以文翰任之。至是,久次援例自陈,执政特为之请,乃始贴职。议者不以为宜也。
  癸卯,诏御史中丞范讽、天章阁待制王鬷、右司谏范仲淹同审刑院大理寺详定天下当配隶罪人刑名。
  甲辰,诏文臣待制、武臣团练使以上,遇大礼已尝奏荐异姓者,毋得再有陈乞。
  礼宾使李用和未有宅,诏寓馆芳林园,固辞不敢处。丙午,以惠宁坊第赐之。
  辛亥,太子少傅致仕孙奭卒。帝谓张士逊曰:「朕方欲召奭,奭遂死矣【二○】。」嗟惜者久之,罢朝一日,赠左仆射,谥曰宣。
  奭性方重,事亲笃孝,父亡,櫶其面以代鯘。疾甚,徙正寝,屏婢妾,谓其子瑜曰:「无令我死妇人之手也。」
  甲寅,许著作佐郎张充于馆阁读书。前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