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惊,则西事可了。若一方小惊,则无所措手足,青唐一动,则熙河应接不暇,何暇经营青南、冷牟以通泾原也?今事已垂成,可惜坏了。」上曰:「如此且已。」遂进呈讫。
  诏前复州景陵县主簿赵随,赐帛三十匹、米三十石。以本州岛言随守母坟笃孝,故旌赏之。
  诏宣义郎、新除通判蕲州利珣,降授承奉郎。以元佑诉理不当故也。
  诏河东新筑端正平寨名曰宁远。(布录乙未三月十一日、四月七日。)
  丙申,枢密院言:「汉蕃官、弓箭手并诸蕃兵等,功未经酬赏,或已赏而不经亲授,身亡或阵亡,子孙弟侄等合该承袭推恩者,旧例不一。内汉蕃弓箭手于旧职名承袭【一四】,蕃弓箭手、蕃官并于新职名承袭,显未均当。欲有功未赏或已赏未授身亡,止于旧职名上推恩,应承袭者准此。其未赏未授功,每合转一资,支赐绢二十匹;内功状优异,临时取旨。」从之。
  鄜延奏西人说话次第,已降旨令明示以开纳之意。于是令保安军先与收接章表,仍邀约以送还汉界陷没官员军民,及执送自来作过近上首领来献,方敢申取朝廷指挥。就委惠卿选文、武官两员,同将寨官专切应答西人语言,节次录奏。(布录丙申。)已而鄜延奏,恐西人未赍到章奏。诏令先与收接公牒。(布录辛丑二月十一日、四月七日、五月六日合参照。)
  丁酉,诏河东路经略安抚使、知太原府孙览,差提举崇禧观。先是览上表请宫观,其词有:「陛下既未能察臣区区,而不自披露,则终莫能动陛下之听。」语涉不恭,特落宝文阁待制。御史中丞安惇再言责之太轻,故有是命。(正月二十一日先除林希知太原,后九十余日,览乃责。布录云:正月丁卯,先有旨降一官,既而御史有言,遂命夺职,候林希到行下。元符元年五月二十九日降宝制,二年正月二十一日降一官。毕仲游墓志,览上表谢降职,曾布曰,谢语不虔,可谪。遂夺职奉祠。降职在元年五月二十九日,降一官在二年正月二十一日,夺职奉祠在二年四月二十五日,皆坐表语不恭。先谢降职,后乞宫观,仲游并言之。今依实录两存之。)
  鄜延路经略司言:「近于安塞堡北威戎、殄羌中路踏逐地名白落觜可以修筑守御城寨,控扼得贼马来路。寻指挥都钤辖苗履等统制兵马进筑了当,已准朝旨,赐名威羌寨。今修筑那娘山地青高山并卢关及赤巾□屏峰堡寨并已毕,其那娘山殄羌寨令保明苗履等功状。」诏等第与官,减年支赐。(殄羌元年五月四日赐名,威羌十三日赐名。)
  环庆路经略安抚司言:「新筑定边城,日有西夏来投蕃部,缘本城所据,川原广阔,土脉饶沃,是旧日西夏储蓄之地。今投来之人,源源不绝,可以就本城管下,摽拨田土,使之耕种。本路旧蕃弓箭手,散居诸寨,随地分隶诸将。今除旧人并依旧外,将定边新城已后归顺之人,就本城管下给田,更不散行分隶。乞置总领蕃兵及同总领各一员,拣选谙熟蕃部事体,深晓边情,能弓马之人充。」从之。(三月十二日定边毕工。)
  诏孙路且进筑青南讷心,欲留秦凤兵马及一并筑东冷牟、会州,恐向去暑热,难以久留。又秦凤兵马,迂路赴役,并保甲车乘等般运应副不前,于军情民力不便,令再相度具奏。路再奏便欲城会州,以打绳川为六百步寨,与素议不同。兼西路兵马,方自泾原进筑归,盛夏久留役使,恐不便,故丁宁诘之。(布录丁酉有此,五月二日甲辰更详之。又五月十二日甲寅。路墓志云:初元符元年八月二十七日,移帅熙河,西城利害,路知其素,方定计策,而坐收夏国降书,降授待制。二年二月十五日,路益自奋励,究心边事。会泾原路城西安州,诏路统万觽牵制。路曰:「青石峡控扼会州路,而兵不得前,取之斯其时也。」因以其觽趋会州城,别遣骁将径筑会州,遂复濒河之壤,包秦凤而通泾原矣。
  西上合门副使、知雄州张赴知泾州,降授供备库副使、定州路都监、知保州刘方兼合门通事舍人、权发遣雄州,成都府、利州路钤辖阎仁武权发遣定州路钤辖、知保州。赴久病不任事,而未有可代者,章惇欲令刘何换官为之,曾布不可,布欲用王献可,上不许。于是以保迁雄州,盖故事也。
  己亥,奉议郎崔俞言:「乞将校节级侵冒合招弓箭手地土者,论如盗耕官田法;将官、城寨官干系人知情,与同罪,不切觉察,减犯人三等。许人告,每亩赏钱三贯,至五十贯止。犯人财产不足,勒干系人均备。」从之。
  赐泾原进筑洒水平、秋苇川帅臣而下银合茶药,候进筑南牟会成,更赐一次。(布录。)
  诏勿受宰臣章惇乞解机务章奏。(御集二十七日。)先是章惇留身乞退,径出居僧寺,其家已先出。日加午,上乃有旨,令不得般移。其日甲午也。(二十二日。)翌日,(二十三日乙未。)上谕曾布曰:「惇请去甚坚。」布曰:「惇久有此言。」上曰:「章惇今日岂可令去?」布曰:「圣意坚留,惇亦何可去?」上曰:「已封还文字宣召矣。」是日早,遣御药刘友端往。翌日,(二十四日丙申。)惇入,不奏事,留身退,押赴都堂,径出。上又问:「惇去意甚坚,何故?」布曰:「惇自言久有去意。陛下恩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