僚姓名为谁,当考诏旨。元符三年九月,陈瓘谕章惇杀张天悦之徒以钳觽口。张天悦,见绍圣四年闰二月丙戌朔,或即是张天锡事,或别事,当考。)
  朝请大夫、管勾玉隆观顾临卒。
  癸巳,武安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永宁郡王偲改镇安、集庆军节度使,进封睦王。
  朝散郎、中书舍人郭知章充回谢北朝国信使,东上合门使、文州刺使曹诱副之。上初欲用范镗,方以制狱隔朝参,黄履力为曾布曰【一二】:「恐赏罚未明,兼朝廷何至如此乏人,又镗尝拜受香药酒,似难为使。」布且陈于上,遂改用知章。已而诱不行,改差东作坊使兼合门通事舍人宋深。(四月二十一日癸巳。闰九月十二日辛巳,知章等乃行。)
  知章等既受诏,河北诸州数言,辽主今岁必于西京坐冬,及于河东对境多作围场,屯兵聚粮,以俟受礼。又言,遣人往解子平围,恐必造端生事。章惇屡以为不足恤,上颇不然之,曰:「安能保其不生事,但当思所以待之尔!」知章等申,乞下雄州移文问辽主受礼处。从之。(布录此段在辛丑,四月二十九日。)上问:「知章等到北界,对答语言如何?」布曰:「以臣所见,若但云不知,恐无以塞其请;若说与闻西人已叩关请命,朝廷已许收接章表,若彼更不作过,必无更用兵讨伐之理。如此明白,足以慰安外藩反侧之意,有何不可?」惇与许将皆以为不然。布曰:「韩缜、沈括奉使时,亦但云来回谢,及再三有所问,亦须答。」惇等又曰:「沈括当时往商量事,与此不同。」上曰:「莫须与一指挥。」布曰:「知章等方欲奏请,候见文字草定,进呈取旨。如此纷纷争论,亦无补。」(此段布录在五月十二日甲寅。)
  知章等行次相州,雄州言,涿州报辽主已入秋山,不纳回谢使、副奏状【一三】,须十月一日过界。(布录在六月二十一日壬辰。)寻诏知章等赴阙,期至乃行。(布录在七月八日己酉。)仍以真珠蹙金闹装鞍辔遗辽主,不封角,答玉带与小系腰也。(布录在闰九月十二日辛巳。郭知章不知果以十月何日行,十月二十六日己酉,罢中书舍人除集贤修撰、知和州指挥,度此时知章犹未回也。)
  知章至契丹,萧德崇谓知章曰:「南北两朝通好已久,河西小国蕞尔疆土,还之如何?」知章曰:「夏人入寇,边臣择险要为城栅以守,常事也。」德崇又曰:「礼数岁赐,当且仍旧。」知章曰:「夏国若恭顺,修臣子礼,本朝自有恩恤,岂可豫知?但累年犯边,理当致讨,本朝以北朝劝和之故,务敦大体为优容。今既罢问罪,令进誓表,即无可复问也。(知章至契丹以下,并据知章本传,要不当附此。进誓表,在十二月五日。)
  提举开修菱芡等河李仲言:「祁州深泽县程昉先所开河,见行滹沱河水,河槽浅淀,恐为塘泺之患。今踏逐得祁州南有新河一道,自定州界唐河一枝流,与永宁军沙河相合。欲自永宁军界铁登竿村别开河一十九里,斗门引道沙河清水,至深州界,合入程昉先开河下节行流。」从之。(七月四日可考。)
  保信军留后仲迁卒,赠开府仪同三司,仍追封惠国公。
  甲午,宝文阁待制、知武德军高遵惠为试户部侍郎,朝奉大夫、集贤殿修撰、江淮荆浙等路发运使张商英为权工部侍郎,(布录十二月戊午论商英,可考。)奉议郎、守监察御史邓棐为殿中侍御史。(五月十一日改礼外。)
  诏朝奉郎、水部员外郎。分司南京、睦州居住黄隐:「尔以诸生,常被先帝拔擢,不思图报厚恩,而逮更元佑,托附奸党,非毁法度,偷合取容。虽分务于别都,未克谐于佥论。可特责授平江军司马,南安军安置。」
  前知保州、西上合门使副张赴罚铜十斤,展三年磨勘,以不觉察妇人阿刘等出入北界故也。
  孙路乞进筑青南讷心、东冷牟等处;令便进筑青南,余路更相度从长施行。
  环庆奏,乞进筑骆驼巷、萌门、白豹,及乞罢之字平等处进筑。诏骆驼巷、白豹依奏,萌门恐不须筑,之字平系控扼清远军界,恐不可罢,令相度闻奏。(七月十八日却筑萌门三岔,八月二日毕工。)
  是日,诏依知宁化军王棫所请,与宫观。棫奏自云,预建储之大议。曾布白上,棫为合门祗候,寻医,安得预此大议?章惇曾云,此乃邢恕之言尔!上亦曰轻易,因言:「邢恕反复不平,常隐自以定策为功。在元佑中上书,则云先朝屏斥不用,又云司马光等进用,可谓千载一时。与今日在朝廷议论殊不类。」布曰:「恕颇有文学,然天资反复,利欲多端,所操守不常。自绍圣初因章惇力引,故进擢。其后观望,有所党附,则攻病惇无所不至,每戒惇以生底事少做。及恕有所开陈,无非生事,一事未已,又生一事,略不肯安静,以至于臣前议论司马光等,与章惇等处所论全然不同,此皆陛下所知也。」上云:「天资不静,小人,小人!」
  乙未,三省、密院同进呈,令孙路进筑喀罗。盖章惇意也。喀罗、卓罗,密迩邈川路,欲系桥渡河筑一寨,惇力欲成之,曾布与同列皆以为不可,曰:「如此,青唐必惊疑生事,西夏未了,又生一敌国。」布因为上言:「臣自有边事以来,常以谓但得辽国及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