矫饰,如他人有怀禄固宠之心。圣恩眷怜,勉强就职,然其心无一日不在山林。」上但笑而巳。即遣内侍封还履表章,五鼓,再遣使宣押,履复位如故。
  乙亥,简王似上表请居外邸,诏不允。自是凡三上表,并不允。
  北外都水丞李伟言:「相度大小河门,乘此水势衰弱,并先修闭,各立蛾眉堤镇压。乞先次于河北、京东两路差正夫三万人,其它夫数令修河官一面和顾。」从之。
  诏环庆依奏筑定边城,助以鄜延战兵一万,或于泾原未举动前,或同时,或候泾原师还,惟所便。(正月十八日。)
  丙子,昭宣使、入内押班冯世宁为宣庆使,依前忻州防御使。宣政使、端州团练使、入内押班蓝从熙为宣庆使、邵州防御使。入内东头供奉官、寄左藏库使刘瑗,供备库使郝随,皇城使石璘,供备库使武琭,西京左藏库副使□遵道,各特进秩一等。东头供奉官、合门祗候韩济,西头供奉官、合门祗候欧瑾,右侍禁陈永升,各进秩二等。翰林医官使、成州团练使卓顺之,进秩一等,回授有服亲与翰林医官。入内副都知冯宗道,入内押班刘惟简,各特与有服亲有官人一资。西京左藏库使张士彦,皇城副使冯景,供备库副使老弼【三】,各赐绢二百匹。其翰林书艺官等各赐帛有差。以尝随龙,示优恩也。
  户部言,河北东路提举常平司奏,乞将本路诸州管下外镇,并依元丰旧法置抵当。从之。
  权发遣永兴军等路提点刑狱孙贲改秦凤等路。
  丁丑,诏降授宣德郎马城罢新湖北转运副使,依旧知陕州,以御史中丞安惇言其为人贪鄙,觽所共恶故也。(正月二十八日降授宣德郎、权知陕州马城为湖北转运副使。)
  奉议郎、充高密、广平郡王院大小学教授陈并送吏部,与远小监当差遣,以尝上书毁佛道不当故也。
  戊寅,广南西路察访董必言,通直郎、新知柳州陶逵知本路利害【四】,深晓蛮情,望考察换右职。诏陶逵特与礼宾副使。
  泾原路经略司言,乞差本路钤辖折可适提举招纳投降西界蕃部,第十一副将寇士元同提举,蕃官李忠杰同管勾。从之。
  己卯,吏部言,发运使张商英奏,乞罢真、扬、楚、泗监仓门斗面官四员,置巡辖纲运官四员。从之。
  馆伴高丽人使、中书舍人郭知章言,高丽人使言,国王欲遣士宾贡,此乃远人悦慕教化,伏望采择。诏令说谕许宾贡。
  朝散郎、知郑州程之邵除都大管勾陕西路茶马公事。御史邓棐言:「之邵顷在元丰,常为监司,至元佑初年,臣僚言之邵缘盐法进用,寻送吏部,不数月除知祥符,未几除知泗州,遂擢监司提举茶事。臣闻之邵与苏轼、苏辙是亲表兄弟。初为元丰监司,与轼、辙异趣,则以私忿交恶;及轼、辙用事,而之邵卑辞厚赂以事轼、辙。初见恶于轼、辙,则言者交攻;及为轼、辙所喜,累有进擢,则言者缄口。大抵元佑臣僚,观望用事者喜怒以为语默,朝廷是非出于顷刻,而荣辱无复公论,故之邵得以纤巧附势而不失其进取。伏望圣慈察之邵前后踪迹,特赐放罢。」从之。(之邵除茶马在正月九日,今并书。)
  鄜延奏遣张诚等出兵讨擒凌吉讹遇等。(布录己卯,实录在戊子,今从布录,戊子乃奏功也。)
  庚辰,枢密院言:「熙河兰会经略使孙路奏,乞于喀罗川口建桥修城。缘泾原将来进筑洒水平、南冷牟等处,即本路便须接续经营青南讷心一带进筑通接泾原边面,最为今日急务。其喀罗川口邻青唐地分,虑生事。」诏孙路进筑青南讷心等处了当,别具利害以闻。(正月七日路初建请,三月末遂招纳青唐。)上谓曾布曰:「孙路轻易,谁可代之者?」布曰:「路诚轻易,如昨迁学士辞云:未覆兴州巢穴,不敢授命。此语乃狂妄,又终不能践言。昨令体量张珣言王赡结纳青唐举兵事,不曾分明奏报,迄今犹为喀罗之役以自符合前言,诚可罪,然未有人可以代之者。」上曰:「有人当易之。」(八月十六日乃移路知河南。)
  是日,欧阳棐朝见,上目之,语曾布曰:「此元佑五鬼。」布曰:「亦闻有此名。元佑附丽,必亦有之。治郡亦常才,然欧阳修之子,登进士第,修于英宗定策之际最有功。章惇尝言【五】,韩琦既以英宗判宗正,有建立之意,然未敢启口。一日与修议定,修见仁宗,便言英宗不立为皇子,则事未定。仁宗熟视修,久之不言,觽为之战栗。仁宗徐曰:『当如此。』琦与修等遂乞降诏,许之。当是时不易出此语,此功不可忘。」上矍然曰:「诚不易启口。」布曰:「此功为发明者少。」上颔之。(元符元年十二月二十九日,棐以秘校知潞州落职送部,不知何故乃得朝见,当考。)
  辛巳,权知邢州王岘言:「尝丞军器,见作坊所造神臂弓,施于军事,实有奇功。乞应内外岁课减别色弓弩之额,增数制造,军器监请于五分添修弓弩人匠内,拨二分□造,岁约增一千七百十五张。」从之。
  中书舍人郭知章言,今侍从官荐士,或为台谏馆职,或监司郡守,擢用之后或不如所荐,宜有显罚,乞着为令。诏今后应被旨举官不当,具姓名以闻。
  壬午,熙河兰会路经略司言:「押伴瞎征般次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