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路,其罪已不可胜诛。及进谢,陛下又以进贤退不肖为戒。臣伏听德音,虽尧、舜、禹、汤之言,无以过此。大臣既无以将顺,臣忠愤所激,不免喋喋烦圣听。然臣所陈居厚、青等皆小人,岂所当进?今邪慝之人,变乱是非,以邪为正,以直为曲,实中外之所不平。左右之臣,有正人端士,愿陛下更赐辨察。臣固常恐小人党与,相与为一,壅蔽聪明。外议皆以为言事官议论,多与三省大臣不同,恐不得安职:或假以美名,徙之他官;或加以罪戾废黜。如董敦逸作侍御史,若擢为权侍郎,则可谓峻迁,然已罢言职。其它言者皆恐似此迁除,则与大臣异者皆去言路,必尽引门下朋比谗慝之人,充塞要地,则差除有不公,号令有不当,陛下虽欲有所闻,不可得矣!」上曰:「却不曾有此议论。」布曰:「中外所忧如此,臣不敢不陈。陛下临事之际,思虑先定,谨听而审处之尔。」(十二月五日敦逸自侍御史责知兴国军,竟不曾权侍郎。)
  录故巩州土刺史皇甫欢孙部为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国子祭酒,充巩州土刺史。(初一日事,今附此。)
  诏修国史院录欧阳修所撰濮庙议一本进入。
  诏:「详定重修敕令所删修官、朝请郎徐发,朝奉郎锺正甫各与升一任,堂除差遣;编排官、宣德郎董嗣之与升一任,堂除差遣;朝请大夫许介卿与减二年磨勘。仍依元丰年例,选留删定官四员、检阅官一员,令本所具功力轻重分等第,关司勋拟赏,申尚书省。」
  丁亥,诏兵部支降神臂弓五百张,付环庆路经略司。(新无。)
  戊子,武昌军节度使、检校司徒、开府仪同三司、嗣濮王宗楚卒,车驾临奠,辍视朝三日。赠太师,追封惠王,谥曰僖节。
  府州观察使、同知大宗正事仲御为镇宁军留后,开州防御使仲聘为同州观察使。
  己丑,诏蕃官作坊使栋怀义,特赠东上合门使、忠州防御使,赐银绢缗钱各一百;男殿侍溪栋巴半之,仍令经略司各具其孤以闻。以泾原战没也。
  诏赐兰州增展金城关入役厢禁军、弓箭手、蕃汉兵民特支有差。
  户部状:「检准治平二年三月四日中书札子节文:『三司奏,「欲应今日已前及今后客人批钞茶税钱,五分依元指定住卖去处,内荆湖南路贩茶限一年八个月,荆湖北路限一年六个月,江南东路、两浙、淮南限一年四个月送纳了足;余五分,并与展限半年。如更有客人陈乞展限,从省司勾追勘断。」奉圣旨:依。』本部看详治平元立法意,已□商旅,又立定不详展限刑名,故拘收课入有准,不误国计。元佑中,王岩叟奏请,只凭商旅以罢水磨茶剩数为说,更要展限,奏请不用祖宗已来条约。既送户部,亦不检引元条申明,遂降指挥展限一季,显见日限大□,走失课入。兼自元佑二年沿此后来内外茶税钱,本部置簿,每年春季违限,倍罚税钱。今点检簿内白龏未勾销者一千七百四十三件;并已有销了,却使元送纳处文字到省、部月日销到者一千三百四十八件,既无元送纳月日,则无以勾考违限。窃缘每年茶税钱约七十余万贯,经今十年,失于检察,更元佑中非理展限,恐官司上下别有情弊。今欲乞外处委提刑司、府界委提举司选官一员,在京于本部选郎官一员,各一年取索照证文字驱磨施行。」尚书省勘会:元佑二年六月权展朝旨,系一时指挥,今来自不合行用外诏依户部所申。
  辛卯,权殿中侍御史蔡蹈言:「近太仆寺主簿李撰,遇皇太后幸池道侧不引避,罚金冲替;太学正林虡,衫帽乘马行道,望上仪卫不即敛退,其不恭略同,而特旨以赎论。是大臣子势可挠陛下法,非所以示至公。」诏虡特差替。虡,希子也。
  枢密院言:「累据环庆等路探报,贼界七月一日点集河南、北人马。已降指挥,令逐路讲措置备御应敌方略。西贼夏秋之交,恐未能点集,多以虚声疑我,因得稍自休息。然诸路亦不可过为堤备,但不宜辄自劳扰。仍令诸路帅臣,阴为持重安静之计,而明行文字指挥,令诸将各整齐兵马,为大举次第,其间如有利可乘,自不妨随宜出入讨荡,惟以严重养成士气为上。」诏札付诸路帅臣。(此月末泾原章楶云云,可考。)
  甲午,枢密院言:「鄜延经略司奏:『相度得延安府延川县城形势不便,难为守御,合依延长、临真县例,废作不可守御县。』」从之。
  大中大夫、宝文阁待制致仕范子奇卒。
  乙未,直秘阁吕温卿为鸿胪卿,集贤殿修撰、权知秦州陆师闵兼都大提举成都府利州陕西路茶事兼提举陕西等路买马公事。(已见三月四日,当存一去一。)
  录故溪峒南州田忠遂男洪景为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国子祭酒、兼监察御史,充南州都巡检。
  户部言,承议郎、同管勾陕西路银铜坑冶铸钱公事许天启,乞依五月六日朝旨衔内增入京西、川路等字。从之,仍别给付身黄牒。(十二月十五日改正云云,可考。)
  枢密院言,熙河兰岷路骑兵阙马数多。诏:「专委权提举买马陆师闵,于年额外,更收买二千【二】,应副熙河兰岷路诸军并汉、蕃弓箭手,限防秋已前数足。内弓箭手合自备马之人,关经略司依所买钱数,□立期限催纳元价,送还买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