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落奸计,及被围三五日出兵不及,或抄取十族五族熟户,则此辈亦因而解体,岂复有连衡之心。臣愚以为国家事势,宜令边寇每来,百里之外先怀畏怯,一舍之间即须败耱,岂宜使目睹城隍,更加攻守。臣以为若移泾原一路部署于本军屯戍,最为利便。何者?蕃贼来往,急于风蹒,既兵数不充,则难于接战。若兵觽力敌,急于交锋,乘其困乏,决可图捷胜。又屯兵之所,以粮薪水草为先。今本军薪水,丰饶他处。又部署司在此,即内地州郡可减戍兵。然后请移泾、原、仪、渭、陇五州二税,及邠、宁、泾、原、仪、渭州商旅入中,并于环、庆及本军三处,充赡刍粮。又环州至本州岛裁五百里,请于本军熟户中开路直抵环州,不过三百余里。如两路有急,便交相应援。贼若轻来抄掠,则本路部署司与州兵可同掩击。如贼稍觽,则不踰旬日,两路可以会兵。用此枝梧,理无不胜。更请于环、庆开路以达延州,则横□千里,可以互相照应。况延州去石、隰去麟、府,各不至远,请今潜相期约,递入贼境,使其疲于奔命,则彼将自救不暇,安能更犯疆埸,吞并蕃部。如此,则三二年间,加之水旱,觽心必离,因而披攘,则何寇不摧,何贼不灭矣。」上曰:「继和此奏,颇亦尽心。然其欲开环庆诸路相应,虑僻远难行也。」
  代州民李绪有罪,亡入敌境,州捕其家属赴阙。上曰:「闻绪本边民,颇有赀蓄,傥行籍没之法,则绪无由归,况其罪亦未合缘坐。」亟遣还本州岛。
  乙酉,诏戍边军士疾病并战没者,春冬衣听给其家。
  除果州官邸店本课外地铺钱。
  丁亥,高阳关都部署、殿前都指挥使、保静节度使王汉忠来朝。己丑,以汉忠为邠宁环庆、仪渭州镇戎军两路都部署,东上合门使李允正为钤辖,如京副使宋沆为都监,领戍兵二万五千人,委汉忠分道控制。
  诏除合州赤水、巴川二县长利、谢市、楼滩三镇酒税钱,以经寇残弊也。
  庚寅,西面部署司请以泾、原、环、庆骑兵之半易河北步兵。上曰:「西面惟泾、原、镇戎军川谷稍□平,余多山险,非骑兵所宜也。」即从其请。
  甲午,审刑院上秦州私贩马条例:「自今一疋杖一百,十疋徒一年,二十疋加一等,三十疋奏裁,其马纳官,以半价给告事人。」从之。先是,侍御史知杂事范正辞尝请于西北边市马,枢密院言冒禁不可许,诏特以□马赐焉。
  三月丁酉朔,诏吏部选人,忧制阙者并放选,着于令。
  己亥,京西转运使张巽言襄州置营田务,烦扰非当。诏罢之,纵民耕莳。
  癸卯,以右谏议大夫宋太初权管勾御史台事,时中丞赵昌言、知杂御史范正辞坐事被劾故也。先是,案劾有罪,必预请朝旨。太初以为失风宪体,狱成,然后闻上,时论韪之。
  甲辰,御史台上言:「右谏议大夫王化基,先权中丞,正衙常参,立中丞砖位,内殿起居日,立本官班。今宋太初以右谏议大夫权台事,请定班制。」诏如化基例。
  河北转运使耿望言,准诏开镇州常山镇南河水入洨河至赵州功毕,诏褒之。
  西京左藏库使舒知白请于泥沽海口及章口复置海作务造舟,令民人入海捕鱼,因察平州机事,异日王师征讨,亦可由此进兵,以分敌势。上曰:「此事朕屡尝询访,先置此务,已云非便,即废之。盖近海小民,翻与戎人往还,数年前敌泛舟直入千乘县,亦疑有乡导之者。然何承矩近亦有此规画,宜下本路转运司条上利害。」既而以为非便,卒罢之。知白,元子也。(元,见干佑元年。)
  李继迁大集蕃部,攻陷灵州。知州、内客省使、顺州团练使裴济死之。济在灵州凡二年,谋辑八镇,兴屯田之利,民甚赖焉。及被围,饷道断绝【六】,孤城危急,济刺指血染奏求救,大军讫不至,城遂陷。戊申,西面部署司以闻,宰相等上表待罪,诏慰谕之。
  己酉,以马步军都虞候王超为永兴军驻泊都部署,冀州团练使石普副之。徙永兴军驻泊钤辖、六宅使、顺州刺史康继英为庆州驻泊钤辖,与西南缘边迭为应援【七】;入内副都知秦翰为环庆、泾原两路钤辖,与王汉忠、李允正同其事,备贼兵之侵轶也。始,超等至环州,或云灵州【八】已陷没,郑文宝乃衣胡服,引单骑,冒大雪,间道抵清远故城,尽得其实。遂奏班师。
  庚戌,比部员外郎、直史馆洪湛削籍,流儋州。工部尚书兼御史中丞赵昌言、膳部郎中兼侍御史知杂事范正辞并削一任,昌言责授安远行军司马,正辞滁州团练副使。推直官殿中丞高鼎、主簿王化并削两任,鼎责授蕲州别驾,化黄州参军。
  先是,有河阴民常德方者,讼临津尉任懿纳贿登第,下御史台鞫,得懿□云:「咸平三年补太学生,寓僧仁雅舍,仁雅问懿就举有知识否,懿曰无。仁雅曰:我院内有长老僧惠秦者,多识朝贵,当为道达。懿署纸许银七铤。仁雅、惠秦私隐其二,易为五铤。惠秦素识王钦若,钦若时已在贡院,乃因钦若馆客宁文德、仆夫徐兴纳署纸钦若妻李氏。李氏密召家仆祁睿,书懿名于睿左臂,并口传许赂之数,入省告钦若。及懿过五场,睿复持汤饮至省。钦若遣睿语李氏,令取所许物。懿未即与,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