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之惠民河,河不能胜,则陈亦多水。至是又将凿邓艾沟,与颍河并,且凿黄堆注之于淮,议者多欲从之。轼至颍州,遣吏以水平准之,涨水高于新沟几一丈,若凿黄堆,水反流浸州境,决不可为。朝廷从之。颍有宿贼尹遇等四人,髃党惊劫,杀被主及捕盗吏兵者非一,朝廷以名捕不获,被杀者噤不敢言。轼召汝阴尉李直方谓之曰:「君能擒此,当力言于朝乞行赏,不获,亦以不职奏免君矣。」直方退,缉知髃盗所在,命弓手往捕其党,而躬往捕遇,获之。然小不应格,推赏不及。轼为言于朝,请以年劳改朝散郎阶为直方赏,朝廷不从。其后吏部以轼当迁,以符改扬州,轼自谓已许直方,卒不报。
  诏:「通、泰州捍海兵士,诸处不得勾抽,虽有朝旨差出,亦令本州岛执奏,特许存留,违者并科违制之罪,不以遇赦、去官原减。」从发运使范纯礼请也。
  工部侍郎钱勰为户部侍郎。
  戊申,荆湖南路【八】钤辖谢麟言:「乞依旧制,邵州邵阳、武冈、新化等县中等以下户选差充土丁、弩手,与免科役,七年一替,排补将级,不拘替放年【九】,分作两番边寨防托,不得雇人。每遇上番,依禁军例教阅武艺及专习木弩。如妄有役使,并依私役禁军敕。」从之。
  己酉,罗蕃遣使贡方物。
  诏:「沿边城镇堡砦,委本将选差医工一人,月给药钱八贯,遇随军出入,给马一疋,二年一替,愿再留者听。」时虑诸将在外,虽有军医,不能诊治,故有是诏。
  诏岷州并通远军威远镇铸钱监官,任内铸到钱,除支费外,每净利钱三万贯,减一年磨勘,幕职州官占射差遣,六万贯循一资。二员者分受。
  步军副都指挥使、徐州观察使、泾原路经略安抚使、知渭州刘舜卿召还宿卫,卒于道,赠奉国军节度使,谥毅敏。
  左朝请郎、集贤校理、知润州崔公度为起居郎,公度辞,之后复知润州。(公度知润州在六年闰八月六日,政目于七年六月二日又书公度知润州,实录无之,今并此。八年六月八日,除秘少。)右朝请郎、秘阁校理、徐王府翊善乔执中为起居舍人。右朝请郎欧阳棐为礼部员外郎。工部郎中苏澥为徐王府翊善。左朝请大夫魏广为徐王府侍讲。(二月四日,杨畏、姚□论广。)
  辛亥,诏逐路帅臣检会元佑二年所上捍御邀截策画,参议豫为计虑,毋令缓急误事,仍密具利害以闻。(此当考详。)
  壬子,诏以灵壁镇为县。从转运、提刑司请也。
  尚书省勘会:「诸路近参行差役、雇募之法,其间未便事件,随宜增损,务□民力。前后诏旨,非不丁宁。访闻州县不切奉行,以致差徭轻重失当,或令役人陪备,或占役钱不尽雇募。假如一州年收役钱一万贯,累留不得过五分,即是合留五千贯止,更不桩留。如有见在及三万贯,只合存留五千贯外,其余二万五千贯【一○】,并年内所收钱数,并合依条支充雇钱。若见在未及五千贯,据所少数贴留,但及五千贯即止。按察使官亦无纠劾,窃虑浸坏大法。正月二十九日奉圣旨,诏令诸路运使、提刑司遍行指挥诸州县当职官,悉心依法推行,务在详究法意,均当无扰,候施行讫,具次第申尚书省,仍仰监司官常切检察,如有违慢,并具因依奏劾。如州县奉行均当无扰,即岁具保明申尚书省,其诸县亦仰本州岛依此检察,仍先次施行。」(编录册七年正月二十九日圣旨,六年十月二十二日、二十五日可考。)
  环庆路经略使章楶奏:
  夏贼狂悖,不知天地亭育之德,还其土地而寇掠愈甚,给以岁赐而侮慢益深,然则豺狼之性,贪婪之心,恩果不足以抚其觽,信果不足以使之孚。天威赫怒,遂下攻讨之诏。朝廷本无负于小羌,而蠢尔蚁聚,盖自取灭亡之道也。臣叨护诸将,尝陈浅攻牵制之策,朝廷兼采髃议,略施行之矣。臣再惟夏国之地,广袤仅四五千里,其居民散居于沙漠山野之间,无城郭之固,无营卫守戍之兵,啸之则能聚,既散则难复,然所以能长为边患者,举国并力,专寇一路尔。夫以数十万之觽,操戈被甲而来,一路之兵固不足以枝梧也。宜其鼓行深入,抄掠俘虏,无所忌惮,未尝不得志而还。前日泾原、河外是也。伏睹诏令累下,授以浅攻扰耕之策,贼觽大入,则使坚壁清野,谨防深入寇攘之事。臣窃谓浅攻扰耕,止可为西贼皮肤之患,不能病其心腹。又坚壁清野,足以备寇尔,未足以制寇也。夫制寇之术,不伐奸谋,而专待其来,以自全之计,则贼之气从何而沮?贼之力从何而屈哉?彼气不沮力不屈,两敌相持,淹以岁月,宿兵于边,则忧其老,不伐其谋,则取其侮,驱收居民,保聚于城郭,不可以常也。夫兵固有先虚而后实者,何以言之?贼计狡狯,每有啸聚,未尝不屯于两路之间,声言入寇某处,或更在数百里之外,知吾催收人口入城郭,则偃然不至;不收无备,则倏然必来。又蕃、汉之民,岂无牛羊犬彘之畜,室庐门户之具,舍之而去,则有毁败攘窃之虑,迁之以行,则劳于奔走挈负。一岁之间,苟至于再三,吾民亦将自困矣【一一】,况于耕作刈获之时,妨害农业,岂曰小哉?然则坚壁清野,果不足以制贼明矣。不于此时图惟策画,以制其命,则恐兴师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