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戊辰,诏皇太后亲侄女三人并封郡君。
  户部言:「乞今后应致仕官有战功,曾经转两官以上者,并许支给全俸。」从之。
  枢密直学士、朝请大夫、知扬州李承之卒。
  是夕,开封府火,府廨一空,知府事李之纯仅以身免。翼日,执政于讲筵奏曰:「火通夕,传报必惊动。」上曰:「迫近原庙,极可惧。」执政退,相与叹曰:「言词雅驯,殊有裕陵之风。」(此据王岩叟日录。)
  己巳,诏今后应归明人乞寻医、侍养、致仕之类,令所在具奏听旨。
  庚午,诏礼宾副使杨光震为崇仪副使,右班殿直杨光荣为左班殿直,三班借职韦光泽为三班奉职;以次首领杨贵升等,并从泸南安抚司奏请补授借职至巡遏将。泸南沿边安抚使张克明为嘉州团练使,以生擒□贼功也。
  御史中丞郑雍言:「雨雪愆少,农事不举,伏望申饬内外,督促刑狱,以导和气。」诏:「在京委刑部郎中及御史一员,开封府界令提点刑狱,诸路州军令监司催结见禁罪人,内干照及事理轻者,先次断讫以闻。内府界徒以下罪人罪状明白不该编配,及申奏公事或虽小节不圆,不碍大情,并许决讫以闻。」
  御批:「十一月二十八日夜,太史局等处奏有客星初出,在参宿度。参宿在晋分,今河东是也。窃恐昨夏贼打劫麟府路,杀害人民,掳掠人口孳蓄不少,朝廷虽体量赈济,亦虑体量不实,赈济未得仔细,及将来本路粮食别致阙乏。三省、枢密院商议合如何施行,此亦应天之一端也。如合有施行,即以寻常意度行遣,上件星变事因,更不行出。」是日,(十二月十六日。)三省、枢密院同进呈,寝之。(此据御集增入。十八日遣刘忱体量安抚,恐此御集所云「寝之」误也。十二月末梁焘云云,可考。)
  诏吕惠卿光禄卿,分司。权给事中姚□封还。罢之。(政目十六日书惠卿光禄,分司。二十二日书姚□缴惠卿词。实录并无之。按惠卿家传亦不载此,却云「六年十一月,许任便居住」。今且因政目附见十六日,当细考之。三年九月,自建宁移宣州。八年十二月十六日,复中大夫、崇福宫【一五】。)
  辛未,御史中丞郑雍言:「请今后按察官司元奏不当,止依法令刑部具因依取旨,朝廷酌其太甚者惩责。」从之。
  壬申,直龙图阁、知凤翔府谢麟权知渭州。直龙图阁、太府卿刘忱为麟府路体量安抚。先是,三省、枢密院奏事,太皇太后言及开封火密迩景灵,幸无风,李之纯几不免,已令人问之。吕大防因言:「闻有客星在昴、毕间,臣等不敢呼日官问,不知已退未?」太皇太后曰:「未退。」大防曰:「毕主敌兵,恐是今有西事,应见于天。由此观之,人事不可不谨。」苏颂曰:「毕主赵地,恐事在北界,亦不可知。」太皇太后曰:「已于上清作道场祈禳。」王岩叟曰:「天道远,不可知变见果为何事。但朝廷每事修省,天道当顺应。」太皇太后曰:「天道安敢忽,更在执政大臣同修政事。」大防曰:「全在修政,臣等不敢不用意。」初,河北被寇,岩叟累言须遣使,庶可以尽事情,韩忠彦不以为然,大防唯唯而已,余人皆无可否。及庚午御批出,忠彦首曰:「须遣使。」明日聚议,大写保护元佑令中溺水给钱掩瘗等三事,曰:「昨日文字,行此可矣。」岩叟不答,徐曰:「须遣使乃可。」应曰:「遣使亦得。」岩叟曰:「不如便议定谁可使,明日进呈。」遂以刘忱为请。岩叟又言:「遣使则可以示朝廷恩意,尽边上事实。」从之。(明年五月二十六日,孙咸宁等责。)
  观文殿大学士、太中大夫、知河南府范纯仁言:「昨以御戎失策,累章待罪,蒙恩罢帅,移知河南府,窃恐未厌公议,望再行黜责。」诏范纯仁降中大夫。初议落职,嫌太重,欲止降官,又以故事宰相必带谏议大夫,官制为太中大夫,今降中大夫,或疑之。既而以纯仁外任,遂有此诏。
  河北东路提刑司言:「请今后应河埽军人犯强窃盗、杀人、放火、劫囚,及窝藏、贼过致资给、作脚指引、借助器杖,或听漏落缉捕机谋之类,合该刺配者,并依配远近刺配诸州军牢城,如违犯应配,即依重役法勒充本指挥名下【一六】。」从之。(新无。政目十八日根究开封府遗火,今附见。当考。)
  乙亥,拂菻国遣使入贡。
  工部言:「河北、京西、府界三路今后所买河埽年计物料,所差官止买及一万束,许支给食钱、驿券。」从之。
  丙子,户部侍郎韩宗道为宝文阁待制、权知开封府。宝文阁直学士、权开封李之纯为兵部侍郎。(宗道知开封,政目在十八日。)
  御史中丞郑雍言:「伏见吏部员多阙少,堂除迁徙太数,迟速不齐,非常行之法。乞今后吏部所差知州【一七】,通判人,并依旧以二年半为任;六曹郎官,除合非次迁进外,并实以三年为任。如以员多阙少,即乞量减年月,或以差除难定,即令少延岁时,每有阙员,随才进补,不必递迁。如任满朝廷考察显有才效,虽不次褎擢,亦足以风劝在位。其堂除知州及监司,如非朝廷须合迁召,并不以无名除改。」诏应内地知州、通判,除堂除人外,并依元佑元年十月四日法差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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