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条,以熙宁从来升名之法,指为过当,今已裁损,而司勋尚以时恽升四名,苏安静等各减年磨勘【二】,即是推恩已优,与元初申请之意有所不合,然而未至太甚,臣是以止乞薄责。一、检准元佑元年十月十三日敕节文:『检会熙宁十年十月九日中书札子,应功过系两事已上,不得并入高等,各随事高下,分为功过。』看详上条所以约束不得并用者,为逐事之中有不该收使等第,假令【一二】
  不按治【一三】,恐无以表率四方,惟圣慈深察事理,早行罢斥,以伸公议。」
  安世又言:(安世集,此系第六章,又注「留中」二字。)
  臣近已五次论列都司违法拟赏,乞正其罪,至今未蒙指挥。臣窃料陛下所以难于必行,岂非谓事连执政,恐伤大体,是以聊屈觽议,以安大臣之心乎?臣虽甚愚,固已上体圣意。然臣自叨谏列,已踰二年,前后奏章,不啻数百,惟是明白的确为觽人所知者,方敢以闻,此则愚臣之所自信,而陛下之所深察也。
  乃者,任永寿等妄干赏典,臣所以不论执政而劾都司者,盖迁补人吏,非大臣之事,而尚书省白札子明称都司拟到,则是事由有司而起,执政容或不知也。惟其结交奸吏,欺罔大臣,蔽匿三省专条,侥幸国家恩赏,是以两省谏官及御史全台并具论奏,乞行按治,而小人被劾,遂非畏罪,巧说执政,引咎自归,意望圣慈容贷,以免己责。又大言于搢绅之间曰:「御史言杜常赴时忱之会,而实未尝有,事皆诬捃,朝廷已寝而不行矣。」臣窃谓杜常曾否造时忱之门,事迹暧昧,言者得于风闻,容有不审;至于拟赏乱法,则文案具在,昭如日星,三尺之童,皆知其奸,不待言而自辨。就如其说,御史兼指杜常之私行,虽或失实,姑息之可也。谏官之疏,盖专论都司之旷职,附上罔下,罪状显著,岂可以御史一事之误,而并弃谏官可行之言乎?
  近日小人见公议之屈抑,鼓舞抃跃,屡有德色。臣忝备言路,义难缄默,谨以元佑元年十月十三日敕文,并今来违法之事,随其偏乱,折以正论,合为一奏,具之别幅,敢冀陛下深赐省察,出臣后章,付外施行。臣亦不敢必望朝廷责降都司官吏,但以此辈既任其职,而不能守陛下之法,尚容居位,何补于事?若陛下粗以臣言为是,即乞批降指挥,尽除外官;或圣虑犹以为难,愿止令罚金,上使两宫不失礼遇大臣之恩,次俾谏官、御史稍举职业;下则罪人无所幸免,而使髃小知朝廷有臣等振作【一四】。
  「逐事各理【一五】,岂得并处为一?显是侥幸。欲乞今后应陈乞劳绩,各随事大小施行,不许并合就重陈乞。」臣窃惟上条既已指定,今后陈劳绩各随事大小施行,不许并合就重,是已有定法,后来自合遵守。今司勋以任永寿吏额房酬奖,候出职日令循一资;都司更以封桩房恩例累并就高等,特换本等班行。司勋以时恽候补充守当官日升四名,都司更以左选劳绩并作十名,先次特补守当官。显是蔑弃典刑,附下罔上,臣是以乞行罢黜。
  一、检准元佑元年十月十三日敕节文:「人吏主行文书,职事当然,若事成于己,犹不可论功,况出他人,岂当冒受?如开修运河、大理狱空,首末行遣,皆出他司。又自六曹勘当,本房止是经手行遣,却等第支赐,事属无名。欲今后似此之类,并不与推恩;其系专置局及东西府宿司行遣事毕,即许量劳支赐。」臣窃惟六曹、寺、监人吏禄额文字,本系门下、中书后省删修成书,尚书省止是覆行参较,稍有损益,止合引用上条,量行支赐。而遂非者以谓此条止为本房人吏立法,如工房行修河、礼房行大礼,事毕之日,方合支赐。臣以为不然,何者?六房人吏若行本房公事,自是职分当然,岂得更别置局?如边事、大礼、河防、转补之类,文字拥并,期会促迫,又自有东西府宿司行遣之法。今来尚书省既创立吏额房之名,抽差别房手分主行文字,显是专置之局,既已了毕,止合支赐,而减年、换官、升名、特补,惟其所欲,臣是以论司勋所定为太优,而都司所拟尤为乱法也。
  一、检准元佑元年十月十三日敕节文:「尚书司勋掌赐勋、定赏、录用、世劳,定无法,覆有法,看详官吏诸色人酬赏,并由司勋勘覆,以防弊滥。惟三省人重则转官,轻则支赐,自来不送司勋勘覆,却一面拟画推恩,遂致阴废正条,渐增优例。欲乞应三省人,除岁终比较属本省外,其有劳绩合推恩,依旧送吏部勘当,上尚书省次第施行。」臣窃惟上条三省人吏应有酬赏,所以必由有司者,盖欲稍抑侥幸之弊,以存公道也。今来任永寿等所乞赏典,既送吏部,虽司勋未有正条,所拟差厚,而参酌比附,犹为有说,尚书省自合依法次第施行。而都司不惮无名,更拟特旨,所得恩赏,例皆增倍,假人主非常之断,以足奸吏之欲,轻侮朝纲,陵蔑公议,此臣所以愿陛下必行之也。(此别幅与第六章同上。第七章所指前月十九日札子,即指此言也。)
  又言:(安世集,此系第七章。)「臣所以上犯圣颜,下忤执政,数进狂瞽,期于必行者,非特区区于二三郎吏而已,所可深惜者,陛下之良法也。去岁,臣以职事进对,亲奉德音,以谓臣僚才得富贵,便须改节,伏蒙训饬,使臣常如今日。自后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