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旨及自来体例,计会鄜延路经略司关牒逐路帅臣,各委官随宜相度,认定守把,不得更相侵越。」从之。(元年七月八日,并二年三月末,此年此月八日、十月末当考。)
  辛亥,承议郎、直集贤院、起居舍人王岩叟权吏部侍郎,仍赐三品服。朝奉郎、直龙图阁、光禄卿范育兼权户部侍郎。起居郎、兼侍讲颜复兼权中书舍人,并候有正官日罢。(八月八日,复正除中书舍人;五年六月六日,复以中书舍人除天章阁待制、侍讲、国子祭酒;七日,卒。)右正言刘安世为起居舍人兼左司谏。安世进对,太皇太后谕曰:「臣賿才得富贵,便多改节,卿宜常如今日。」安世顿首。(此据安世奏疏及名行录【一四】。)
  改命知枢密院事安焘为明堂礼仪使,门下侍郎孙固为仪仗使,中书侍郎刘挚为卤簿使,同知枢密院事赵瞻为桥道顿递使。
  赵焑言:「夏人近遣使诣阙谢恩,续遣使贺坤成节,请严戒边吏,勿侵犯引惹。」诏陕西、河东经略司戒约沿边兵将官,不得容纵边人,以巡绰、硬探为名生事。
  诏今后官吏差替,并实时放罢。从江南东路转运司官孔平仲之请也。
  壬子,诏:「自今年于逐路保甲冬教见封桩钱内,河北与减一万五千缗,桩三万五千缗;河东与减五千缗,桩二万缗;陕西与减一万缗,桩二万缗。如遇支使不足,即将灾伤年分剩钱补填。今后虽有灾伤事故,免教人数多,亦不得乞免封桩。」
  左谏议大夫梁焘、右谏议大夫范祖禹等言:「臣等伏见安焘本蔡确、章惇之党,朝廷独未罢免,中外之论,固已不平。今其母年高久病,焘自当谒告,省侍医药,然犹造朝视事,无异平日。盖焘以次相虚位,徼幸进用,搢绅指目,无不鄙薄。大臣如此,恐无以助成陛下孝治之风。伏望圣慈察其有忘亲贪位之心,特给□假,使之侍疾。」(梁焘自注云:「后数日,安焘丁忧。」七月六日、十二日当并此。)
  翌日,祖禹又言:「臣伏见自范纯仁罢免,右相虚位。古者三公官不必备,盖充此位者,未易得人。宰相代天理物,系安危治乱,苟非其人,则天下解体,国家祸败随之,宁且阙人,亦未有害。先朝宰相亦不并置。陛下近用吕公着凡三年,方别命相,深得先王敬谨用人之意。今之执政,有当去而不去,觽论共以为奸邪者,固不可用,若后进之人,亦未允惬。夫拔出于觽人之中,不数年至宰相,若非有名德,久为天下所信,则人心先已不服,不能与朝廷为重。如范纯仁本有大望,陛下采其声名,用之稍过,政事不能厌服人意,是以易致颠覆。凡忠良之臣,亦须养以岁月,待其人望稔熟,然后用之,则中才之人皆可使为贤相。今若不止于人望未属,或更用非其人,则治乱自此遂分,是乃因除去大奸,反成国家之患也,臣窃忧之。伏望陛下审详此举,不必急遽,万一误用,悔之无及,伏乞重留圣思。」
  癸丑,礼部言:「太常寺申:故事,明堂享太庙,虽遣官摄事,其逐室所设祭器,特用亲祠器。将来明堂大礼,太庙差官摄事,其逐室所陈祭器及祠官罍洗之类,请依此。」从之。
  礼部言:「邈黎国般次冷移、回抹粟迷【一五】等赍于阗国黑汗王并本国蕃王表章贡奉。缘自来不曾入贡,请比附于阗国进奉条式。」从之,仍诏今后更有似此而不依解发条乞贡,并说论许就本处交易讫,令归本国。
  尚书省言:「诸处奏案禁囚,有待报未决,淹系日久者,请立日限,举催督察,以绝淹延之弊。」从之。
  户部言:「店宅务修造至多,其监修军大将,不许诸处抽差。」从之。
  乙卯,诏:「权户部侍郎范育、户部郎中穆衍限一月看详旧三司、榷货务已行之法宜于今者,与户部参酌,着为令。」(此月七日,梁焘云云;十一月末,又云云。)
  国子司业盛侨为秘阁校理,除王府记室参军。
  丙辰,户部言:「光禄、卫尉寺,少府、军器监,并太常寺人吏,不以新旧请给内,将见钱于太府寺分数支折,仍依旧行仓法。」从之。
  丁巳,宝文阁直学士、知成都府李之纯为户部侍郎,龙图阁待制、知瀛州蔡京为宝文阁直学士、知成都府。谏官梁焘、范祖禹、□安诗、御史朱光庭等皆言其不可,曰:「窃以之纯谨厚岂弟,详练政事,前将使指,在蜀八年,继任帅事,忠厚镇静,民益安悦。骤以轻薄少年代之,远方之民,必不被朝廷惠泽。况京污秽无耻,奢纵无惮,东平恶政,臣等方欲论列,今任之远镇,何以表厉风俗?又京在蔡确党中,最号凶健阴憸,利诱髃小,助为虚声,心怀奸罔,勇为非义,至则必徼才能之名,以盖前辈,妄作聪明,必不肯以持循安静为意也。蜀民一为动摇,恐别致生事,为异日之忧。伏望圣慈特赐指挥,选老成忠良厚德之士,以绥宁远人,或优诏之纯再任,使远方之民,知宸衷加惠忧恤之意。」(焘六月十八日奏此。)祖禹又言:「成都兼两路钤辖,方面之任,最为要重。祖宗以来,尤谨付与。闻之纯□厚简静,蜀人安之,宜且令终任,或增秩再任。今户部虽欲得人,而远方数千里休戚安危所系,亦不为轻。京虽有才能,而年少轻锐,非端厚之士。又故事,自成都府回者执政,其次犹为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