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考功郎中。
  诏在京待制及察院御史以上,每任及三年,一给般家船。
  辛巳,诏复荆南长林县为荆州军。
  乙酉,环庆路经略使范纯粹言:「准八月七日圣旨指挥:『诸路探得夏国已大段点集兵马,今秋欲来作过,却据环庆路探报言,西界今年天旱,点集不起。观其事理,全然不同,未审贼中今岁事力果是如何,或实经凶歉,止扬言大举,以劳我堤备;或实欲入寇,却反言天旱,以款我边防。有此二端,正要精加探测,先事破谋。仰广募探人子细探伺,仍火急选官点校人马、粮草、衣甲、器械,防城守战器具、井泉、癔石、楼橹、壕堑之类,不得阙误。』臣勘会未准今降朝旨已前,差副总管曲珍、权管勾本司机宜文字李公恽、权第二副将张诚赴环、庆州界沿边城寨【三】,躬亲一一点检城壁、楼橹、壕堑,严整战守器具、井泉、粮草,各已足备;及差诸将选择蕃、汉人马准备勾抽,及选人分头深入探测贼中动息去讫。」贴黄:「去年夏国聚集大兵,自六月闲已见形势,今来已是八月中旬,全未见点集次第。臣以别路关探到点集声势不小,而本路独不住分头体探,兼曾选择骁勇蕃骑往西界收捉得生口【四】,再三体问,各称实以旱灾,人户不易,不见衙头有指挥点集。以臣愚料,借使聚兵甚密,亦不应如此全无息耗。恐今岁之中,决无边事。」(纯粹八月十二日奏此,当删取其略。)
  丙戌,诏熙河兰会路经略安抚司,应常平事准五路法,仍给钱五万缗充本。
  中书省勘会新敕已禁出卖。诏内外吏人、衙前及试断案并罢,其许试断案条更不施行。(旧录云:「诏罢系官之人试断刑法,罢吏人试刑法。熙宁中,以吏不知法,乃设校试之令,使之阅习,至是罢之。」新录辨曰:「罢试吏法,此元佑政事中至细者耳,史臣之记,必曰『熙宁所立法至是罢之』,盖当时假绍述之名,以胁持上下,事无巨细,皆以为说耳。今删去。」王岩叟集论试案人不当入等,可参考。)
  丁亥,诏辅臣观谷于后苑。
  三省奏:「太妃服用议依皇后所居宫合,缘臣僚不见禁中事。」太皇太后谕:「皇后小殿设吻,今来太妃不设吻,为是诞育之地,不欲迁取。」(政目十四日事,当考。)
  辛卯,龙图阁直学士、工部侍郎蔡延庆充太皇太后贺辽国生辰使,皇城使、海州防御使刘永寿副之;给事中顾临充皇帝贺辽国生辰使,文思副使段绰副之;司农少卿向宗旦充太皇太后贺辽国正旦使,西京左藏库使高遵礼副之;户部郎中王同老充皇帝贺辽国正旦使,内殿崇班、合门祗候贾佑副之。
  枢密院言:「鄜延路七月移牒宥州,踰月方有回文,专请疆土,殊无悔罪谢恩之意,又托名议事,实欲迁延,以款我师。今诸路皆报欲举国并寇一路,莫若先为大举之状,精选兵马,多发将官,广张声势,移屯近边,扬言约日互进,时出轻兵倏往忽来,令贼疑畏,不知所备,使不敢并一路,则贼势自分,我逸彼劳,亦多方误之之意。设令遂犯一路,必自顾望,亦不敢深入。待其惰归,可以伺便击之。」诏陕西、河东帅臣从宜行讫以闻。
  御批:「左右厢新复马监,以四远聚到保马不服水土,又牧地久在民间剩佃【五】,草未肥美,又值去冬大寒,倒死数多,及生驹不及分厘,例该决配。以诸监言之,该决配者不下千余人,可作为经去年大雪苦寒,致有损失数多名目,明降一指挥,应倒死数多及生驹不及分厘该决配之人并官吏,并特与放罪。仍自今来指挥到日,别立三年条限,候年终依河南、北监牧司编敕比较分厘施行。所有近降自元佑三年正月一日至年终比较指挥更不施行,三省、枢密院速与施行。」(御集三年八月十八日手札,倒死马官放罪。)
  乙未,知真州、朝议大夫钱晚提点福建路刑狱。(刘安世云云附月末。)
  诏罢秋宴,以魏王在殡故也。
  先是,翰林学士苏轼言:「臣近准钤辖教坊所关到撰秋宴致语等文字。臣谨按春秋左氏传:昭公九年,晋荀盈如齐,卒于戏阳,殡于绛,未葬,晋平公饮酒,乐。膳宰屠蒯趋入,酌以饮工,曰:『汝为君耳,将司聪也。辰在子卯,谓之疾日,君彻燕乐,学人舍业,为疾故也。君之卿佐,是谓股肱,股肱或亏,何痛如之?汝弗闻而乐,是不聪也。』公说,彻乐。又按:昭公十五年,晋荀跞如周葬穆后,既葬除丧,周景王以宾燕,叔向讥之,谓之乐忧。夫晋平公之于荀盈,盖无服也;周景王之于穆后,盖儙丧也。无服者未葬而乐,屠蒯讥之;儙丧者已葬而宴,叔向讥之。书之史册,至今以为非。仁宗皇帝以宰相富弼母在殡,为罢春宴。传之天下,至今以为宜。今魏王之丧未及卒哭,而礼部、太常寺皆以谓天子绝儙,不妨宴乐,臣窃非之。若绝儙可以宴乐,则春秋何为讥晋平公、周景王乎?魏王之亲,孰与卿佐?远比荀盈,近比富弼之母,轻重亦有闲矣。魏王之葬,既以阴阳拘忌,别择年月,则当准礼以诸侯五月为葬之期,自今年十一月以前,皆为未葬之月,不当宴乐,不可以权宜郊殡,便同已葬也。臣窃意皇帝陛下笃于仁孝,必罢秋宴,不待臣言,但至今未奉指挥,缘上件教坊致语等文字,准令合于宴前二日进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