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万缗。及廉将使事,尽除公私之病,比数年,亦得百二十万缗也。
  工部郎中盛陶为右司郎中。朝奉郎宋匪躬为正字。匪躬,敏求子,文彦博荐之也。(彦博荐,从政目。)朝奉郎仇伯玉权同管勾陕西等路茶马事兼提举买马。
  壬寅,左司谏韩川、右正言丁骘进对,太皇太后曰:「大雪,民闲不易,已令散钱,还均济否?」川等对曰:「圣恩周悉,细民幸甚!」
  诏陕西、河东路经略司戒谕诸将,常为出战备,伺候近塞二百里内有屯聚,则出其不意,为倏往倏归之计。(此盖用安焘计,九月十六日。)
  诏颁元佑详定编敕令式。先是,苏颂等奉诏详定,既成书,表上之曰:
  臣等今以元丰敕令格式并元佑二年十二月终以前海行续降条贯,共六千八百七十六道,取嘉佑、熙宁编敕、附令敕等,讲求本末,详究源流,合二纪之所行,约三书之大要,弥年捃摭,极虑研穷,稍就编誊,麤成纲领。随门标目,用旧制也,以义名篇,仿唐律也。其闲一事之禁,或有数条,一条之中,或该数事,悉皆类聚,各附本门。义欲着明,理宜增损,文有重复者削除之,意有阙略者润色之,使简而易从,则久而无弊。
  又按熙宁以前编敕,各分门目,以类相从,约束赏刑,本条具载,以是官司便于检阅。元丰敕则各随其罪,厘入诸篇,以约束为令,刑名为敕,酬赏为格,更不分门,故检用之际,多致漏落。今则并依熙宁以前体例删修,更不别立赏格。又以古之议刑,必询于觽,汉以春秋断疑狱,发自仲舒;唐以居作代肉刑,成于弘献【一○】;复有因人奏请,随事立条,谳报实繁,去取尤谨。曩时修熙宁敕【一一】,止据嘉佑旧文,元丰敕亦只用熙宁前例增损删定,更不修考日前创法改作之意。今则断自嘉佑,至今凡二十余年,海行宣敕及四方士庶陈述利害,参酌可否,互有从违。
  又以人情多辟,法意未周,须藉增裨,乃为详密。考东都之议,应邵有「臣所创造」之言;按庆历之书,髃官有参详新立之例。今来敕令式内,事有未备,与删定官等共同讨论具为条目者,即依庆历故事,注曰「臣等参详新立」。
  又以法令所载,事非一端,郡、县、省、台,纪纲繁委,前纪所述,皆有别书。魏律则尚书、州、郡,着令自殊;唐格则留司散颁,立名亦异。皆所以便于典掌,不使混淆。其元丰敕以熙宁敕令中合尚书六曹在京通用,并一路、一州、一县事并厘归逐处,若尽收还,虑致丛脞。今合以该五路以上者,依旧敕修入敕令,其余有事节相须,条制相类,可以随事生文,不须别立条法者,虽止该一路、一司,并附本条编载。
  又有专为一事特立新书,若景德农田、庆历贡举,皆别为条敕,付在逐司。今元佑差役敕先已成书,并近岁专为贡举、出使立条者,既不常行,遇事即用,并已厘出,不使相参。其有一时约束,三省奉行,废置、改更、蠲除、省约,既关治体,须俟佥同,大则奏禀于清衷,次则咨议于执政,既有定论,咸用着篇。又按刑统录出「律内余条准此」附名例后,旁举诸条,各以类见,今亦以敕令中如此例者六十四件,别为一篇。
  凡删修成敕二千四百四十条,共一十二卷,内有名件多者,分为上下,计一十七卷,目录三卷;令一千二十条,共二十五卷;式一百二十七条,共六卷;令式目录二卷,由明一卷,余条准此例一卷,元丰七年以后赦书德音一卷。一总五十六卷,合为一部。于是雕印行下。(元佑敕令,崇宁元年七月十日诏并行毁弃,今诸州法司亦往往无之,恐因循失坠,乃掇取苏颂表词具载于此。新、旧录并称壬寅日颁行,今从之。明年二月十八日,苏颂等推恩。)
  监察御史杨康国言:「臣昨于朝堂见百官聚首,共议学士院撰到召试廖正一馆职策题,问王莽、曹操所以攘夺天下难易,莫不惊骇相视。其时臣未有言责,无缘上达,徒自震恐寒心而不忍闻也。此必无人为陛下言其不可之状,致朝廷尚稽窜责。臣今幸遇圣恩,擢置言路,岂敢畏避缄默,偷安窃禄,有孤陛下任使之意哉?且石勒一僭伪之主,犹曰:『终不学曹孟德、司马仲达狐媚以取天下。』臣为人臣,不忍尽道石勒之语。」撰策题者,苏轼也。(康国云云,据编类章疏【一二】乃二年十二月二十四日所奏也。二十八日,赵挺之云云;三年正月十九日,王觌云云。)
  甲辰,辽主遣瑞圣军节度使耶律仲宣【一三】,泰州观察使耶律净,正议大夫、守崇禄卿郭牧,中散大夫、守太常少卿、充史馆修撰姚企程,来贺正旦。
  乙巳,诏湖北转运使李茂直:「溪峒非元谋为首及徒伴胁从,听其出入,各令以谋捕送为首之人赴官请赏。」
  丙午,诏诸官司无得受文彦博乞致仕章奏。(御集二十八日、九月十三日诏。)
  监察御史赵挺之奏:(据编类章疏增入,二年十二月二十八日。)「苏轼专务引纳轻薄虚诞,有如市井俳优之人以在门下,取其浮薄之甚者,力加论荐。前日十科,乃荐王巩;其举自代,乃荐黄庭坚。二人轻薄无行,少有其比。王巩虽已斥逐补外,庭坚罪恶尤大,尚列史局。按轼学术本出战国策苏秦、张仪纵横揣摩之说,近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