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论监司奏改。
  【一二】为使者皆务为和缓□纵「为使者」原作「苟使者」,据同上书改。
  【一三】世之受弊「世」,同上引忠肃集作「法」。
  【一四】无虑数百千人「数」字原脱,据阁本及忠肃集卷四论太学狱奏补。
  【一五】茶药纸笔日用之物同上书作「茶药纸张好用之物」。
续资治通鉴长编
卷三百八十七
卷三百八十七
  起讫时间 起哲宗元佑元年九月丙辰尽是月辛未
  卷  名 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百八十七
  帝  号 宋哲宗
  年  号 元佑元年(丙寅,1086)
  全  文
  九月丙辰朔,正议大夫、守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司马光卒。光为政踰年而病居其半,每欲以身徇社稷,躬亲庶务,不舍昼夜。宾客见其体羸,曰:「诸葛孔明二十罚以上皆亲之,以此致疾,公不可以不戒。」光曰:「死生,命也。」为之益力。病革,谆谆不复自觉,如梦中语,然皆朝廷天下事也。既没,其家得遗奏八纸上之,皆手札论当世要务。太皇太后闻,哭之恸,上亦感涕不已。明堂礼毕,皆临奠致哀,辍视朝,赠太师、温国公,襚以一品礼服,谥曰文正。赠银三千两、绢四千匹,赐龙脑、水银以敛。命户部侍郎赵瞻、内侍省押班冯宗道护其丧归葬夏县。官其亲族十人,篆表其墓道曰「忠清粹德之碑」。光在相位,辽人、夏人遣使入朝与吾使至彼地者,彼必问光起居;而辽人敕其边吏曰:「中国相司马矣,切无生事开边隙。」及卒,京师之民皆罢市往吊,画其像,刻印鬻之,家置一本,饮食必祝焉。四方皆遣人求之京师,时画工有致富者。及葬,四方来会者盖数万人,哭之如哭其私亲。
  苏轼尝论光所以感人心、动天地者,而蔽以二言,曰「诚」,曰「一」,君子谓轼知言。轼又尝载光语语晁补之曰:「吾无过人,但平生所为,未尝有不可对人言耳。」史臣曰:「传所谓『微之显,诚之不可掩』,诗所谓『相在尔室,尚不愧于屋漏』,光实有焉。」始,光当国,悉改熙宁、元丰旧事。或谓光曰:「旧臣如章惇、吕惠卿辈皆小人,他日有以父子之义间上,则朋党之祸作矣。」光正色曰:「天若祚宋,必无此事。」遂改之不疑。君子谓光之勇,孟轲不如。若曰当参用熙、丰旧臣,共变其法,以绝异时之祸,实光所不取也。
  左司谏王岩叟言:「臣伏观陛下即位之初,首副天下之望,用司马光执政,信行其言,以革天下之弊。惟光忧国爱民之诚心,信于上下,信于内外,故陛下一用之而天下之心安,四夷之心安,陛下之心亦安。今不幸光薨,臣知陛下之心漠然矣。臣窃闻百姓相与忧曰:『吾君能不忘光之言乎?能求其类而用之,使持循其法乎?』又忧曰:『奸人无乃复将为朋,动摇正论,以欺吾君乎?无乃竟为身谋,不□国家之急,以病斯民乎?谁复以吾君之心为心,以吾民之意为意,夙夜尽瘁,以遗其身,如光者乎?吾君方倚光以图治,而天遽夺之,其何意耶?』臣愿陛下益励乃心,益事乃事,益重所付,不可泰然以忘忧也。今宜先有以释民之忧而安其心者,惟当果于去奸,审于进贤二端而已尔。夫大忠在朝,奸人虽未去,犹有所忌而不能为也。光薨,奸人今不可少留矣,此臣之所言陛下当果于去奸也。朝廷轻重、天下安危、生灵休戚,在用人而已。今天下将观陛下用人,以卜否泰,此臣之所以言陛下当审于进贤也。去奸,进贤,皆有以协天下之望,则百姓何疑而忧哉?惟陛下图之,天下幸甚!」
  贴黄称:「自古人臣因妒贤嫉能之心而遂害国事者,无世无之。臣光之贤,上则见信于陛下,下则见信于百姓,人人自耻为不及也。臣恐此后必有妒光者,阴以妄言毁短光之所为,以簄陛下之心,俟间隙一开,则将入其邪说,行其奸谋,以坏善政,陛下不可不察也。臣平生未尝与光接,又未尝受光恩,非私于光也,惟恐小人或误陛下耳。今天下事大定矣,民心安且乐矣,此治道之成而圣功之着也。惟在陛下持之益坚,信之益笃,勿有所移,则天下幸甚。中外之人,皆望大礼后罢张璪辈二三佞邪无状之人。何意璪辈未去,而先失忠臣【一】,此中外之心以为叹恨之深者也。今若璪辈自请,愿陛下早赐从之,别命忠臣,以重朝廷,以为国家倚赖,以慰服天下之心。尤不可更容迟久,玷辱庙堂,使苍生失望,四夷不安也。」
  戊午,斋于垂拱殿。太常寺言:「司马光薨,适在明堂散斋日内。严父配天,国之大典,固不可废,至于御楼肆赦,恐亦难罢。惟紫宸殿受贺一节,缘庆贺之事,比之宗庙之祭为轻,方圣情轸悼元臣,而髃官拜舞称庆,恐于礼义人情未为宜称。」诏:「明堂礼毕,紫宸殿文武百官并依班次起居,更不奏祥瑞称贺,并楼前行肆赦仪外,其称贺并罢。」
  己未,荐享景灵宫。
  辛酉,大飨明堂。上诣大庆殿行礼毕,改常服,御紫宸殿,宰相百官起居,御宣德门肆赦:斗杀罪至死,虽犯在约束内,情理稍轻者减一等,刺配千里外,轻者五百里,并牢城,断讫录案闻奏。应诸司人每岁该试而经十试者【二】,将来未得黜落,别作一项闻奏。应官员犯杖罪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