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应系第三等以上令出助役钱,第四等以下放免。若本州岛坊场、河渡等钱自可支酬衙前重难分数得足,则官户等更不消出助役钱。
  一、臣起请从来诸州招募人投充长名衙前,若招募不足,方始差到乡户衙前,此自是旧法。今来别无更改,惟是旧日将坊场、河渡折酬长名衙前重难,令自出卖,今来官中出卖坊场、河渡,收钱依分数折酬长名衙前重难,只此与旧法有异。若乡户差补已足,续有投名,即先从贫下放乡户归农,乡户愿投充长名,亦听。一、臣起请委逐县看详,具利害擘画申州,本州岛类聚,择其可取者,擘画申转运司,转运司类聚诸州所申,择其可取者,擘画奏闻朝廷。伏缘知逐处民间利害子细,转运司不如州,州不如县。窃虑逐县逐州有擘画得事理切当,而本州岛及转运司抑遏删去,不以上闻,致敕下之日,依旧妨碍,施行未得。欲乞更降指挥下州、县,如有似此擘画切当,被在上删去者,许逐县直申转运司,本州岛直申奏,所贵下情无壅,曲尽事宜。仍乞降指挥下详定役法所,只得以诸路州县申到利害详其可否【一三】,立为定法。其不当职之人为高奇之论,不切事情者,不得施行。亦不可将一路一州一县利害作海行条贯。
  一、详定役法所奏请行下指挥,若有妨碍难行之事,乞亦如臣起请【一四】,委逐路州县看详,具利害擘画申上,随宜修改。
  右臣所言若有可取,乞篃颁下诸州、县。除此外,并依二月六日所降敕命施行。从之。(旧录云:「司马光请行差役法,天下始纷然自为异同,讫元佑,法不得定。」新录辨曰:「光所奏役法千余言,乃欲于民情事宜务令曲当,未尝偏执,非自为异同也。自『司马光』至『得定』删去二十四字。」苏轼八月二十一日奏称:「官户等役钱,详定所称七月三日朝旨未得施行。」今七月三日不见此,恐即光所奏,至七月三日乃行出耳。)
  诏招拣禁军,年二十五已下,短一指,许刺填。从枢密院请也。
  看详编修国子监太学条制所状:「准朝旨,同共看详修立国子监太学条制,及续准指挥,国子、律学、武学条贯,令一就修立外,检准官制格:国子监掌国子、太学、武学、律学、算学五学之政令。今取到国子监合干人状称:『本监自官制奉行后来,检坐上件格子,申乞修置算学。准朝旨,踏逐到武学东大街北,其北地堪修算学,乞令工部下所属检计修造。奉圣旨:「依。」』今看详上件算学虽已准朝旨盖造,即未曾兴工,其试选学官,未有人应格。窃虑将来建学之后,养士设科,徒有烦费,实于国事无补,今欲乞特赐详酌寝罢。」诏罢修建。(元丰七年十二月七日立算学。)
  右司谏苏辙言:
  臣窃见先帝因夏国内乱,用兵攻讨,于熙河路增置兰州,于鄜延路增置安疆、米脂等五寨。议者讲求利害,久而不决。其一曰,兰州、五寨所在峡远,馈运不便。若竭力固守,坐困中国,羌人得以养勇,窥伺间隙。要之久远不得不弃。危而后弃,不如方今无事,举而弃之,犹足以示国恩。其二曰,此地皆西边要害,朝廷用兵费财,仅而得之,聚兵积粟,为金汤之固。兰州下临黄河,当西戎咽喉之地,土多衍沃,略置堡障,可以招募弓箭手,为耕战之备。自开拓以来,平治径路,皆通行大兵,若举而弃之,熙河必有昼闭之警。所谓借寇兵,资盗粮,其势必为后患。此二议者,臣闻之久矣。然以夏戎背叛,虽屡有信使,而未修臣职,未请侵地,则弃守之议,朝廷无因自发。今闻遣使来贺登极,归未出境,而使者复至,讲和请地,必在兹举。虽庙堂议论,已得详熟,而小臣忧国,不能默已。辄尝核实其事,以为前件弃守之议,皆非妄言。然而朝廷决从一议,欲决此议,当论时之可否,理之曲直,算之多寡。诚使三者得失皆见于前,则弃守之议,可以一言而决也。
  何谓时之可否?方今皇帝陛下,富于春秋,谅闇不言,恭默思道;太皇太后览政帘帏之中,举天下事属之辅相。当此之时,安靖则有余,举动则不足,利在绥抚,不利征伐。今若固守,不与西戎,必至于争,甲兵一起,呼吸生变,缓急之际,何所咨决?况陕西、河东两路,比遭用兵之厄,民力困匮,疮痍未复,一闻兵事,无不狼狈。若使外患不解,内变必相因而起,此所谓时可弃而不可守,一也。
  何谓理之曲直?西戎近岁于朝廷本无大罪,虽梁氏废放其子,而遐荒外臣,本不须治以中国之法。先朝必欲吊伐,但诛其罪人,存立孤弱,则虽悍鸷之觽,犹将伏以听命。今乃割其土地,作为城池,以自封殖,虽吾中国之人,犹知为利而不知其为义也。曲直之辨,不言可见。盖古之论兵者以直为壮,曲为老。昔仁祖之世,元昊叛命,连年入寇,边臣失律,败亡相继。然而四方士民裹粮奔命,惟恐在后,虽捐骨中野,不以为怨,兵民竞劝,边守卒固,而中国徐亦自定,无土崩之势。何者?知曲在元昊,而用兵之祸,朝廷之所不得已也。顷自出师西讨,虽一胜一负,而计其所亡失,未若康定、宝元之多也。然而边人愤怨,天下咨嗟,土崩之忧,企足可待。何者?知曲在朝廷,非不得已之兵也。今若固守侵地,惜而不与,负不直之谤,而使关右子弟肝脑涂地,臣恐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