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康在八年四月,以韩绛荐除,武仲在八年十二月。)
  诏尚书左仆射司马光所患已安,惟足疮有妨拜跪,不候参假,特放正谢,仍权免赴前后殿起居,许乘轿子三日一至都堂聚议,或门下尚书省治事。光言:「窃念臣脏腑虽安,饮食如故,但两足无力,疮口未合,步履艰难,拜起不得,以此未果朝参。至于数日一至政事堂,乃唐以来宿德元老高年有疾,朝廷尊礼,特降此命,岂伊微臣所敢伦拟?况臣自正月二十一日请朝假,至今百三十余日,岂有未见君父,辄赴省供职?况臣于病中除左仆射,虽累具札子辞免,未蒙开允,仍蒙就家赐以告身,臣未敢祗受,方俟入觐天颜,面陈至恳,岂可遽治尚书省事?伏望圣慈俟臣步履稍有力,拜起得成,参假了日,与诸执政一例供职,庶于微躯差得自安。
  又诏判大名府韩绛俸给并视文彦博之数。
  又诏:「淮南灾伤,令转运提刑狱官诸州县体量,不俟检覆披诉,苗税直蠲之。」
  户部尚书李常言:「河北旧有籴便司,专置提举官经制边备,后止令转运司兼领,以措置为名。按籴本钱,不预漕计,难俾兼领,请复置提举籴便司。」诏可,其措置司职事,令提举籴便司与转运司通管。(玉牒在一日丁巳日,政目二日高旦河北籴便,当考。五年九月二十四日提举兼措置,绍圣二年四月二十七日复置,三年四月十三日置提举。)
  左司谏王岩叟言:「太学条制,本学生徒须在学听读一年,方许于太学应举。臣以为既限以年,则凡人情之所迫,皆不复□,使乐育之地而厌苛留之法,臣窃为上庠惜之。盖有羇穷艰苦,积时累刻以冀应格,而卒争一日之亏,遂成三年之滞者;复有曾经补中之人,或因谒告偶至爽期,乃逐新人再令补试,一失中程不容就举者:此皆有伤人情,无补国事。伏望圣慈特许,今后每遇科场,但曾经补中监生人,并许应举,其一年之限更不施行,实远方寒士之幸也。诏国子监立法,请今次科场,应自元丰三年兴学已来,在学前后通及一年者,并许取应。」从之。(得请在七月十日,今并书。旧录云:先帝学校养士【二】,教养不及一年,不得赴举,使士渐宾兴于学,以追里选之制,岩叟力言罢之。新录辨曰:诏罢一年在学之限,补中人并许应举,即是于学制有所修改。自「先帝兴学」至「罢之」三十五字并删去。)
  枢密院言:河北州、军寄招保甲填在京禁军阙额,其间有愿就本处充军者。诏并依逐州军见招等状例招填本处禁军,常给外增钱一千,除马军外,特许额外招置,每指挥毋得过五十人,数足日以闻。
  三省言:「旧置纠察在京刑狱司,盖欲他司总领察其违慢,所以谨重狱事。向罢归刑部,无复申明纠举之制,请以异时纠察职事悉委御史台刑察兼领【三】,刑部毋得干预,其御史台刑狱【四】,令尚书省右司纠察。」从之。(政目云:在京刑狱委台察,依旧行察法,吕陶乞复置纠察及审刑院当考。)
  己未,门下省言:「开封府大理寺奏勘到案牍,并降付本省次第书判,方送大理寺定断,遂成迂滞。请自今令有司于奏案内贴:『乞降付大理寺及开封府大理寺案牍。』直候断出刑名到省【五】,方行封驳。」从之。
  庚申,夏国贺登宝位进贡使鼎里、旺裕勒宁等见于延和殿。
  起居舍人林希为起居郎,右司郎中兼著作佐郎曾肇为起居舍人,承议郎、直龙图阁文及为右司员外郎【六】,朝奉大夫、提举崇福宫韩宗师直秘阁。(五月二十三日戊寅宗师罢,六月八日甲午及罢【七】。)
  左司谏王岩叟言:
  臣伏睹除文及右司郎官、韩宗师直秘阁,命下之初,搢绅士大夫无不偶语窃议,相顾而非之。以谓陛下尊礼老成,优异故相,诚盛德之事,然不可不重者名器,不可不畏者公言。今公言皆曰:「都司天下之要权,非以待便亲之儿曹;秘阁天下之清资,非以宠家居之子弟。」此必执政大臣迎陛下贵老之心,而进说于前,以为此举上以取悦陛下,下以结媚老臣,非用意奸邪,何以及此?陛下延登彦博,遇之以天下绝礼,倚之以天下重事,尚未受命,而执政大臣首进其子以据要地。天下闻之,谓朝廷以人情用公器,姑息待元臣,反累圣君之美,不为大老之光,而老臣体国之心,亦必不以此为安也。陛下以绛旧相,付之北门,宗师彩衣就养,不出私庭,而坐理转运使资任,国恩深厚谁可拟伦,岂宜无名更加馆职?于绛父子隆矣,而不知为陛下宣劳于四方之士,将何以劝?宠一人而使觽人解体,非忠于陛下之谋也。臣诚不忍奸臣窃主上之恩以立党,借朝廷之势以买交,使天下之人致疑于吾君也。此议若出于公着,则公着为改节,若出于璪,则璪为纵奸。清臣柔而无执,固不足望。然大防亦失于不争矣。臣以谏名官,以言为责,既闻公议,不敢不以告陛下,惟陛下聪明裁察。
  贴黄称:祖宗朝,父兄在两府则子弟未有居要职,以示天下至公。自王安石专权用事,不□公议而明进子弟,布在要津,当时言路皆其门下之人,故公议不闻于上。今陛下大开公道以厉朝廷,必革此风,乃成清明之政,天下之人见陛下以非常之礼召元老入朝,莫不延颈以观其举动,今未见他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