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阁本、活字本改。
续资治通鉴长编
卷三百六十四
卷三百六十四
  起讫时间 起哲宗元佑元年正月尽其月
  卷  名 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百六十四
  帝  号 宋哲宗
  年  号 元佑元年(丙寅,1086)
  全  文
  春正月庚寅朔,改元。(吕陶记闻云:元佑之政,谓元丰之法不便,即复嘉佑之法以救之。然不可尽变,大率新、旧二法并用,贵其便于民也。议者乃云:「对钧行法。」朝士善谑乃云:「岂独法令然,至于年号,亦对钧矣。」然谑戏之谈亦有味,此可见当时改元意,姑附注此。)
  辛卯,诏广西经略司体量知广源州杨景通遣覃安等劫虏边民,仍移牒安南静海军【一】,问不遵诏敕端由。
  壬辰,诏曰:「久愆时雪,虑囚系淹留,在京委刑部郎中、御史,开封府界令提点司,诸路州军令监司催促结绝。」
  先是,上封者言:「窃惟时雪未应,阴阳不和,意者刑狱未至钦恤,法令未至□平,官吏未至恪职,文符多所满责,上下偷安以苟目前。洪范曰:『肃时雨若。』此其上下不肃之所致欤!朝廷任事之臣,不同心忧国,人怀私意,有所诋欺欤!下者六曹尚书、侍郎不以其身许国,而郎中、员外虽不材不胜其任,与不悉心职事者,不为朝廷别白才否而去留之;郎中、员外、胥吏不任事,稽违懈弛,不加绳治,一切□假,浸以成风。自尚书省左右仆射、左右丞领之,其弊且尔,况有司乎【二】?臣愚以谓宜下诏恤天下刑狱,命从官分治在京狱事,蠲除法令与祖宗朝异意者,饬尚书省在京百司,务恪其职【三】,使皆以身任责。有不如旨,御史、谏官以次条陈其失,朝廷按而行之不赦。如此则阴阳和,天地应,雪以时降,气序和平矣。」(此据章奏录第一册,乃八年十二月二十三日。不知言者是谁,杂录系之刘挚,然挚有章论无雪,已载八年十二月末矣,恐非此也【四】,当考之。)
  乙未,诏前入内东头供奉官、配汝州牢城韩永式特放从便。永式尝为经制泸州夷贼司照管军马公事,及韩存宝逗挠不进,杀平人首级被诛,永式以罪连坐,特配沙门岛,三徙汝州牢城。至是,其母复引赦乞原放,特从之。
  丙申,以朝奉郎、权发遣淮南转运副使路昌衡,承议郎、工部郎中吕大忠【五】,并权发遣陕西转运副使。(要见吕大忠措置绝和市事,司马光与密院咨目有此,然大忠行状殊不略载,当考。十月二十八日【六】,大忠依旧陕副。)
  权发遣开封府吕大防言:「准朝旨,复置县尉、弓手,欲乞将府界诸县应系捕盗文武官吏并应干捕盗人等,并隶本府与都大提举司同其管辖。其赏罚,委本府一面施行。」从之。(复置县尉、弓手,乃八年五月十四日指挥。此月二十二日朱光庭云云,二月二日刘挚云云,可考。)
  戊戌,宗正寺言玉牒官黄履奏:「自神宗皇帝登位以来,玉牒属籍类谱,并未修。欲乞将合编年分,自熙宁十年至元丰八年三月初五日终,准式编修。」从之。
  侍御史刘挚言:
  臣窃以圣人之治虽一道,道无敝【七】,而道之寓于刑名法数者,必有偏而不起,眊而不行者,圣人因时而变。变则通,通则久,以尽天下之利,此五帝之所以异制,而三王之所以不同礼也。国家承唐末五代熟烂之后,祖宗创制造法,趋时之宜,顺事之变【八】,虽圣圣相继,而其法令日增岁损,或举或废,未尝同也。至于宁民适治,所谓道之亡敝者,则未尝异也。神宗以仁圣之虑,达因革之数,凡政令制度,急弦慢轸,大解而更张之,故天下蒙其利。然至于今,殆二十年,所谓偏而不起,眊而不行者,盖复有之矣。其事则非一,而其大者则役法是也。于役法之敝【九】,相为首尾而牵连当更者,则坊场、吏禄是也。始者以繇役不得其平,农民劳费,故命有司议所以均弛之。而有司不深惟其故,乃一徱祖宗差役旧敕,为官自雇人之法,率户赋钱以充雇直,曰助役,又曰免役。自上户至于下五等,从来无预差役之家,一燍敛之,盖于赋税科调百索、买纳求取之外,又生此重敛。岁岁输纳,无有穷期。古人有言,平地无铜禑,农家无钱炉,今所输必用钱,而地土所出,惟是帛丝谷粟。幸岁丰收成,而州县逼迫,不免贱价售之,无以养其私;若岁凶,则破易资产,或以倍称之息,举债于兼并以应期限。更无减放之法,州县上户常少,中、下户常多,自法行以来,簿籍不改,务欲敷配钱数,故所在临时肆意升补,下户入中,中户入上。今天下往往中、上户多而下等户少,富县大乡,上户所纳役钱,岁有至数百缗者,又有至千缗者,每岁输纳无已,至贫竭而后有裁减之期。旧来乡县差役,循环相代,上等大役,至速者十余年而一及之【一○】,若下役则动须三、二年乃复一差,虽有劳费,比今日岁被重敛之害,孰为多少也。今天下钱日益重,货日益轻,民日益困矣,若之何坐视而不□也哉!然则前日有司立法,非有意于□役利民,正在聚敛刻剥,损下益上,为国取谤,大失朝廷惠绥生灵本意。臣窃见繇役,昔者有至破产而民惮为之者,惟衙前一役尔。今天下坊场,官司收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