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恩例,亦令改正。(四月二十一日丙寅、五月十八日癸巳。一日,上蚤坐震怒,谓辅臣曰:「朕通夕不寐,思与卿等相见。种谔死鄜延,其属有徐勋者盗用经略司印,调发兵马,奏举官吏,几何而不为乱也!可命所在斩之。」王安礼曰:「矫用印宜若有罪,当帅臣新亡,其处报机急,容有前期草定而未发者,一旦用之,以追成其志,与夫窃发于平时,以规其私者则有闲矣。愿下于理,以从吏议。」上曰:「卿独安取此?岂以勋文吏故,且大臣有荐之者,而善为之地?然则韩存宝何罪?」安礼曰?「臣不识徐勋,而存宝之罪所未谕也。陛下以存宝为非罪而就戮,则如勋者,尚可效尤耶?」上叹曰:「朕平生未尝作快意事,如卿兄安石不斩沈起,至今有遗恨。」章惇曰:「快意事岂宜作?」于是遣御史即勋所在系狱,既又敕御史曰:「敢出勋罪者,以重论之。」安礼曰:「臣欲有所请,愿于诏语『出』字下增一『入』字,则于文为完。」其后勋坐抵罪,止于夺一官。蔡确伺上意,请投诸荒裔,安礼曰:「陛下察知勋情,付之于法,而确有此举,不过乘陛下前日之怒耳。」确赧然恨之。田画作王安礼行状云尔。徐勋夺一官,与实录不合,当考。)
  录文思副使张仲谋子建,补入内高品,以仲谋随军出界死事故也。
  诏军头司:「自今诸路解发到武艺高强兵级,虽有减退,如尚在同解发武艺最下之人上者,并依元丰令施行。」
  赐环庆路经略司度僧牒千,令贸钱十三万缗别封桩。
  陕西转运司言:「军兴后初经郊赏,望于本路所管封桩钱并铜钱监本钱内,支见钱二十万缗。」既而户部止乞支永兴军铸钱监封桩铜锡本钱十万缗,如不足,贴支华州、陕府钱监铜锡本钱,仍不为例。从之。
  乙未,诏都水使者范子渊追一官,知河阳张问【一三】丝铜二十斤。先是,子渊献议,役五万人开修温县大河陂直河,以回河流。既而雨水、瘴疫继作,死亡者甚觽。问奏:人夫艰苦,乞罢役。而子渊乃抵言全不难苦,及漏奏死亡夫数不实。于是诏御史台取勘,而问所奏亦有误,故并责之。
  礼部言:「国子监擅令主簿管勾钱库收支,监丞叶祖洽既准本监牒请监视开闭库,又再申令主簿管勾。」诏司业、通直郎朱服,丞、奉议郎叶祖洽,主簿、承议郎王元,各降一官,差遣如故,祖洽仍丝铜二十斤。又言:「朝奉郎胡宗炎言:『伏见永安陵毕功,又增修永昌诸陵。窃闻陵寝无修造法,乞寝罢。』准朝旨令本部、太常寺、秘书省、太史局详议。检会唐故事,有修营之理。今永安陵下宫修造,更自朝廷详酌。」诏依前降指挥兴造。
  丙申,诏:「梓州路昨因泸州边事,随军般运工筑正夫之家,依曲赦放免役钱外,其余雇人工役之家,放一料役钱五分;沿流州县被差夫与栄马外,更差雇舟船水手之家,加放一分。」从转运、提举司请也。
  丁酉,以皇城使、荣州团练使和斌为西上合门使、知邕州兼东南第十三将。(正月二十日、二月十四日,此可删。)
  广南西路高、梧、贵州澄海指挥各增招百人,朱崖军二百人,并以四百人为额。
  戊戌,姚麟言,昨堪哥平摧锋破阵将郝英、队下使臣孙茂宗及骑兵乞推恩。诏郝英迁一官,孙茂宗等十二人各减磨勘二年,骑兵百人各支绢五匹。
  太常寺言:「祠令,岁以春秋仲月奉祀帝陶唐氏于郓州,以司徒□配,而郓州尧帝庙乃无陵寝,亦无古迹。乞从知濮州范子谅所言,移两祭于雷泽县尧帝庙。」从之。
  己亥,知成都府吕大防言:「岁额上供锦,豫支丝红花工直与机户雇织,多苦恶欠负。昨创令军匠八十人织,比旧费省而工善。今先织细法锦及透背鹿胎样进呈,乞换充本府机院工匠。」诏:「成都府创用军工织锦,比较以前机法精好,兼省工直,并依所奏。」(朱本以为事小不足记,削去。)
  庚子,诏:「提举保甲司,三路比转运司,提举视转运使,同提举视副使,同管勾视判官;开封府界比提点司,提举视提点官,同提举视三路同管勾官。并为监司【一四】,其人从举官、恩数等,并依所视职任。内武臣教阅,文臣催驱、收支钱物,各不得侵紊。」
  提举河东路保甲王崇拯乞自今差使民兵,以武艺优劣高下立为力役之制,逐司不得擅差拨。诏枢密承旨司着为令。其后承旨司言:「五路保甲非次欲差使,乞关本司相度指挥讫奏【一五】,仍须量人材所宜,称事差拨,若擅差者,徒二年。」从之。
  诏:「闻知丰州王余应非守边之才,令河东路经略司体量缓急堪与不堪倚仗以闻。」
  前河北都转运使兼措置籴便蹇周辅言:「司农寺市易、淤田、水利等司,自来所计置粮谷,并散在缘边及近里州县,其间七分白米,然各去定、瀛州远,难运入新仓。今缘边州军阙米,转运司见收籴,乞以此米兑籴于逐司,令还价钱,却令措置籴便司依旧籴九分白米。」从之。(神宗云:「米便要用。」当检附。已附靖国元年十二月二十七日。)
  定州路安抚使吕公着言:「河朔秋稔,异于常岁。定州所修衍积、宝盈二仓已成,乞申敕措置籴便司比在市量增直,参用见钱文钞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