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数少过半;继又修治教场,将聚之教习,州县奉行,急于星火,非惟人情遑骇,难将驱之战斗,亦以贫穷至甚,无食可供,因致大段流散,以至补以余丁,亦多亡佚,计今存者人数不多,但恐卒难为用,徒使惊扰,亡失良农,非计之得。若不权行寝罢,以招徕旋定之,则恐出关之民莫敢复业,穷民无归,或生他变,此乃今日事机之速者也。
  臣所陈急于济事,若夫要道,则在陛下圣心之所存,与所用之人君子小人之辨耳。愿陛下俯察老臣之心,审观天下之势。未知圣意以今日之事为无足虑耶,亦以为当深思而救之耶?所信用者皆君子耶,有小人耶?此岂逃圣鉴之明,但无以顺从为悦,则忠邪判矣。伏望陛下详览臣奏,特留圣念,则天下幸甚!(此疏称「去年」及「来春」,恐是元丰五年冬间所为;又称「夏麦」,则必是六年春间也。)弼早有公辅之望,天下皆称曰「富公」。名闻四夷,辽使每至,必问其出处、安否。临事而谨,谋虑反复详悉,度不万全不发,当其敢言,奋不顾身,忠义之性,老而弥笃。家居一纪,斯须未常忘朝廷。讣闻,辍视朝三日,发哀于后苑,髃臣奉慰,赠太尉,谥文忠。(朱本削去,墨本又不载遗奏,今复具载之。朱本又称弼与韩琦争立嗣及还政功,至死不通奠慰。司马记闻亦有之,或者以为不然。新本、考异不取,朱本今亦不取。邵伯温见闻录第九卷云:「富公岂因不预定策而歉魏公耶?」今引富公辞户书,称韩琦等七人委有功有德为证【一五】。)
  丁酉,合门言:「使相已下至节度使除授,有引麻赐告书送事例,欲乞特赐比类学士、舍人院,亦行寝罢。」从之。
  礼部言:「泉州民朱信等言,庆历中泉、福等州访求碎石山皇祖兆域,今访求得本朝远祖乃福州闽县碎石山人。景德中,亦尝遣使至福州访碎石山家宅事迹。碎石山,今旃檀院是也。赵真君家见存,而此山下有赵氏舍田,契书姓名,兼有古钟铭文可为据证,乞遣官审实。」诏秘书省检元降指挥,仍令福建路转运司取朱信等所陈证据。其后,秘书省言,庆历中元无下福建路访皇祖山陵指挥。福建路转运司言,遣官案视,所言谬妄无根。诏朱信等罪,以赦除之。后又诣尚书省,自言家有古书可案,取视之,乃唐中和七年地契,后列赵氏族人,有名朗者,指以为圣祖,其妄若此。
  河东路经略司言:「西人乞依旧入贡,朝廷已降诏。本路见招接西人,乞明降指挥。」诏使人招抚指挥更不施行,其自愿投顺人口,可说谕约回,若惧残害,势不能归,即义当安存。或界上有人收索,宜勿应答。如首领或用事人缘内怨愿投附,即收留,奏听旨。候将来已降誓诏,别听指挥。
  诏刑部应移乡人情理轻者十年,稍重者二十年,遇赦检举,放令逐便。令刑部着为令。
  戊戌,广南东路转运副使孙迥言:「准诏遣大理寺丞郭燍赴广州制勘公事,移文取臣权知广州断纲首王遵等案。臣虽未知制勘院所治之详,然恐事由中出,窃料必有虚诞谮臣者。况朝廷威明,必不使臣屈于诬罔之口,臣欲候将来尽见底里,方敢奏乞穷治交结造语之人,以破欺罔朋党之弊。」上批:「广州制狱,本以迥案发陈绎等事,久不结绝,继有臣僚论奏迥阿私有所庇曲,即无中出特治事,未知迥以何者为中出、谗口诬罔。虑迥真有罪恶,反托谗诬以自解免,奸人阴慝,情状多端,不可不察。若以石璘干涉,致变乱事实,则璘职位卑贱,非次未尝得亲左右,何敢尔者?兼据元发事因,未见璘当得罪。令迥具析事由中出及交结造语之人以闻。」已而迥奏,以所案陈绎事连及宦官石璘,以璘方在入内内侍省,谓璘诬奏其事,故有是言。然上察璘实不与也。(四月丁未,差郭燍。)
  庚子,王珪等请上仁宗徽号曰体天法道极功全德神文圣武睿哲明孝,英宗曰体干膺历隆功盛德宪文肃武睿神宣孝。诏以髃臣所上请于本庙本室。
  壬寅,奉议郎井亮采言:「诸州奏案,乞委本路提点刑狱司每旬具已奏未下事目,申尚书省,付刑部检察。」从之。
  详定编修诸司敕式所言:「将来大礼,乞且仍旧差官专提点事务一次。」上批:「式令析正之初,诚虑及期有司奉行疑惑,于事舛错有害,不悦造令之人,得以借口归咎成法。且谙详始末,惟本司官吏最为可委检察应接。宜依所奏,止就差本司官提点应式令所该一行事务。」
  注  释
  【一】南平军「南」原作「安」,据正文及本书卷三二八元丰五年七月乙未条改。
  【二】每半年轮御史一员「轮」字原脱,据宋会要职官一七之一三补。
  【三】太常博士王古「古」原作「吉」,据阁本及本卷闰六月辛卯条、长编纪事本末卷七九详定郊庙礼文、宋史卷三二○王素传改。
  【四】市易欠钱六万缗「六」下原衍「百」字,据宋会要食货三七之三一删。
  【五】令一面送远恶处羁管「令」原作「今」,据阁本改。
  【六】据御集「据」原在「御集」下,据阁本乙正。
  【七】本司买盐官「买」原作「置」,据阁本改。
  【八】其余所俘获功依例支赐「获」原作「虏」,据阁本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