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侍郎、同知枢密院、尚书左右丞为定班,班次以是为差。
  诏河东路提点刑狱、承议郎、集贤校理黄廉降一官。坐不按省本路诸司及朝廷所赐金帛数,言去岁出界所亡财用、军器、兵夫不可胜计,增事张皇,奏乞降进纳宣敕及令民纳粟释罪也。(四年十月十二日,廉奏请云云。廉行状,庭坚作,更当考详增入。)
  开封府言:「永兴、秦凤等路当行方田,准朝廷取税赋最不均县先行,岁不过一县,若一州及五县,不得过两县。缘府界十九县,比一州事体不同,似此推行,十年乃定。请自今年岁方五县。」送司农寺,以为便民,遂从之。
  乙亥,分命辅臣祈雨。
  诏:「闻京西路多有河东、陕西亡卒,州县官司皆不谁何。可委本路监司专提举所在搜捕,依在京已断法配本路。开封府界差王得臣,京西差马琉,仍降在京断配指挥。」
  提举河北堤防司言【一九】:「大河自恩州临清县西倾侧向东入御河,冲刷河身,深浚至恩州城下,水行湍悍,御河堤下阔不能吞伏水势。今相度趁河水未涨以前,下手闭塞【二○】,并归大河。」诏如不碍漕运及灌注塘泺,即依所奏施行。(并三月二十七日。)
  提举河北路保甲司言,两路团教场当用钱六十万缗,乞支阙额禁军及耆、户长等役钱。诏提举保甲司具析支使名件以闻。
  鄜延路经略司言:「准朝旨,泾原路制置司奏:乞下诸路团结编排人马并听追呼起发,鄜延路土兵弓箭手二万五千,内步人二万、骑五千,蕃兵骑千,合用马万匹。本路马数不足,乞朝廷差发马五千匹。」诏:「人兵依数起发【二一】,内骑兵、蕃兵各选有马三千人,余阙马人,候到泾原路令制置司填。」又奏:「本路九将合用辎重人,若许差义勇、保甲,即乞早降指挥;及衣甲、器械,昨军回亡失损坏极多,朝廷给转运司黑漆弓、跳镫弩各二万,衲袄万四千,旗五千,乞辍起本路。」诏:「辎重人令泾原路制置司差发,所乞军器依奏。」
  熙河路都大经制司言:「相度通远军去定西城路为便,乞自汝遮堡以西隶通远军,龛谷寨以北隶兰州。」从之。
  张世矩乞不拘常制,选有心力使臣代不得力巡检。从之。
  诏:「陕西诸路日者频有西贼入寇,宜令逐路经略司严诫城守,密伺贼马所在,悉行讨戮,即毋为轻易,致落奸便。」
  丙子,承议郎、集贤校理、检详枢密院户房刑房文字梁焘知宣州,未行,改京西路提点刑狱。以上批「焘可与一东南监司差遣」故也。(上批据三月十三日御集。)
  诏:「陕西逐路近频有西贼入界劫略边民,委鄜延、环庆、秦凤、熙河兰会路经略司选兵将、使臣,度轻重大小,随宜雠复。」
  诏:「前知澶州韩瓙,都水监丞张次山、苏液,北外都水丞陈佑甫,判都水监张唐民,主簿李士良,都水监勾当公事钱曜、张元卿罚铜有差;大、小吴埽使臣各追一官勒停;澶州通判、幕职官,临河、濮阳县令佐并冲替;本路监司劾罪。」以去岁河决,不能救护提举也。
  诏沈括:「闻西贼聚兵宥州,声言来塞门、保安军界应接投来南界山羌,未知虚实。可于元管并新附属羌中多方羁察,勿致隐奸,出入不意,有害边民。」
  颍昌府言:「准朝旨,应军前逃亡人,限一月自首免罪。勘会至陕西路以东逃者皆私越潼关或黄河,法不许首。」诏能限内首者,免越度关津罪。
  渤泥国遣使入贡。(新纪书此,依实录;旧纪附年末。)
  知秦州吕公孺言:「经略司常平钱斛,法以救恤属蕃弓箭手之类,今所存甚少,望特权借提举司【二二】钱斛相兼支俵,仍展至三月。」诏权借钱斛五千贯、石。
  岳州昭烈灵妃封孝灵妃。以知岳州李观言:「灵妃罗氏女,父为秦铁官溺死,尸不得,女蹈水俱没,里民祀之,后唐天成中已尝册赠」故也。
  丁丑,上手诏答文彦博曰:「自远相见,忽经两年。春暄,卿比平安。前继阅所论关中事宜,甚悉至诚恻怛之意,非累朝心膂之臣,忧国如家之深,曷能惓惓如此?寤寐忠嘉,不忘乎怀。朕涉道日浅,昧于知人,不能图任将帅,以天锡可乘之时,上为祖宗殄灭一方世雠,深用厚颜。爰自六军【二三】还塞,将士已惮劳,黎民已告病,今日之势,岂复可远举深入哉,惟固境自全而已。近特命于泾原制置者,第使之城数亭障,制贼冲轶耳,非复有前日图也。所以张大其名,若入讨之为者,盖兵法有之,用而示之不用,不用固有示之用耳。庶或可震之,乘威寻盟【二四】,则朝廷因得复羁縻之也。想卿有一体均休戚之诚,谅已悉其措置大燍。今因贻庆行,故兹示谕。」彦博寻以札子称谢曰:「臣伏蒙圣恩,以臣奏陈西事,特令臣男贻庆特赐手诏一道,并传宣抚问者。仰奉圣训,伏增感惧。窃念臣衰老不才,荷陛下恩礼之厚,举朝无比,惟知竭尽忠恳,粗伸补报。昨以西夏扰边,王师伐罪,杂羌既已退缩,大兵尚屯边徼,师之善志,允当则归,因是奏陈,上干宸听,庶几狂瞽,粗裨万一。岂谓愚臣过计,难窥陛下圣谟,天机固深,睿算默定,基命宥密,远猷克壮,乃生灵莫大之幸,实宗社无穷之福。加以睿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