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
  客省使、达州刺史、熙河路钤辖王君万兼同管勾经制本路边防财用事。君万言:「乞推示恩信,诱结董□等部族首领。」诏熙河路经略司:「应董□般擦到本路,即令开谕首领,有愿补汉官者,保明以闻。」君万兼经制财用,朱本乃于明年正月九日别书,今止从墨本。
  枢密院言:「东作坊使、知干宁军向绰上签书枢密院事曾孝□问候书,不合叙说到恩州故城村有一贾家系保正【七】,在村恣横,号『截道虎』,州县回避保甲作贼因依。已差替。」诏与驻泊或州都监差遣。此据枢密院时政记。
  以诸路禁军阙额数多,遣大使臣七员,于开封府界、京东西、陕西、荆湖路与长吏及当职官招简填补。
  增徐州彭城县丞一员于利国监。
  又诏:「经制熙河路边防财用司兼秦凤路财利事,及置市易务,不隶都提举市易司。其熙河、秦凤路市易务并罢【八】。」明年正月癸亥,当考。
  癸卯,河北路体量安抚安焘言:「乞河北两路被水灾户第四等以下放税及七分者,望许赴常平仓借请粮,以口率为差。又流民所至,当行赈救,宜许于常平省仓或封桩粮借,以支度僧牒所兑米数拨还,如不足,则劝诱力及之家出备,即毋得于数外掊敛。」从之。
  河北东路经略使韩绛言:「殿中丞、权通判代州赵咸根括地毕,乞推恩。」诏赵咸迁一官,升一任。
  经制熙河路边防财用司言:「州、军、城、寨各有蕃部弓箭手官庄,营田水利等事务繁多,乞依常平司逐州军差通判或职官一员,逐城寨选使臣一员充管勾官。」从之。
  诏南剑、汀、建、邵武四州军自今为重法地,从转运使蹇周辅请也。元丰元年六月二十九日可考。
  宣政使李宪为宣庆使。
  诏:「彭汝砺所言俞充事,访闻系虞部员外郎宋均国说与台官,令均国分析闻奏。」时政记十二月二十七日事,明年正月二十三日,均国分析到讫,无行遣。
  甲辰,诏铸钱司并以「元丰通宝」为文。
  又诏礼院讲求亲祠太庙而不及配享功臣礼例以闻。明年闰正月壬午配享。
  是岁,宗室子赐名授官者五十四人;断大辟三百八十九人;天下主客户一千四百二十四万五千二百七十,口三千八十万七千二百一十一。此据王珪会要增入,实录无之。
  司马光以书与□充言:
  光愚戆迂僻,自知于世无所堪可,以是退伏散地,苟窃微禄,以庇身保家而已。近闻道路之人自京师来者,多云相公时语及姓名,或云亦常有所荐引,未知虚实。光自居洛以来,仕宦之心久已杜绝,在少壮之时,犹不如人,况年垂六十,须发皓然,视昏听重,齿落七八,精神衰耗,岂复容有干进之心?但以从游之久,今日特蒙齿记,感荷知己之恩,终身岂敢忘哉?顾惟相公富贵显荣,丰备已极,光疏冗之人,无一物可以为报,惟忠信之言,庶几仰酬盛德之万一耳。
  伏惟明主历选周行,登用人杰,以毗元化,以光不敢忘知己之心,知相公必不轻孤于明主也。窃见国家自行新法以来,中外恟恟,人无愚智,咸知其非。州县之吏困于烦苛,夜以继昼,弃置实务,崇饰空文,以刻意为能,以欺诬为才。闾阎之民,迫于诛敛,人无贫富,咸失作业,愁怨流离,转死沟壑,聚为盗贼,日夜引领,冀朝廷之觉寤,弊法之变更,凡几年于兹矣。相公聪明,岂得不闻之邪?今府库之实耗费殆竭,仓廪之储仅支数月,民间赀产朝不谋夕,而用度日广,掊敛日急。河北、京东、淮南窎起之盗,攻剽城邑,杀掠官吏,官军已不能制矣,若不幸复有方二三千里之水旱霜蝗,所在如是,其为忧患,岂可胜讳哉!此得谓之细事,保其必无,而恬然不以为意乎?贾谊当汉文之世,以为譬如抱火厝之积薪之下,而寝其上,火未及然,因谓之安。若当今日,必谓之火已然,而安寝自若者也。
  若周公勤劳王家,坐以待旦,跋胡疐尾,羽敝口瘏,终能为周家成太平之业,立八百之祚,身为太师,名播无穷,子孙奄有龟、蒙,与周升降。王夷甫位居宰辅,不思经国,专欲自全,置二弟于方镇,以为三窟,及晋室阽危,身亦不免。然则圣贤之心,岂皆忘身徇物,不自为谋哉?盖以国家兴隆,则身未有不预其福者也。顾觽人之识近,而圣贤之虑远耳。如相公之用心,固周公之用心也。今若法弊而不更,民疲而不恤,万一鼠窃益多,窎虿有毒,则窃恐庙堂之位亦未易安居,虽复委远机柄,均逸外藩,外藩固非息肩之处,乃至投簪解绂,啸傲东山,东山亦非高枕之地也。然则相公今日救天下之急,保国家之安,更无所与让矣。
  救急保安之道,苟不罢青苗、免役、保甲、市易之息、征伐之谋,而欲求其成效,是犹恶汤之沸而益薪鼓橐,欲适鄢郢而北辕疾驱也,所求必不果矣。欲去此五者,而不先别利害,以寤人主之心,则五者不可得而去矣。欲寤人主之心,而不先开言路,则人主之心不可得而寤矣。所谓开言路者,非如乡时徒下诏书,使臣民言得失,既而所言当者一无所施行,又取其稍讦直者随而罪之,此乃塞言路,非开之也。为今之要,在于辅佐之臣,朝夕启沃,惟以亲忠直、纳谏诤、广聪明、去壅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