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国史院编修官、知谏院黄履言:「伏睹宰臣□充奏,修史官以下不得独上文字,即不说言事官。伏缘臣系知谏院,未委合与不合随例独上文字。」诏除谏职言事外,其干修史事,即依修国史院已得指挥。时政记十九日事。
  己亥,提举捉杀福建路贼盗彭孙言:「廖恩等已降,除安抚司释其黢从外,贼党凡九百八人,管押赴京次。」诏:「恩徒党有不愿赴阙者,令江南、福建路提点刑狱司给公据放,内凶恶不可留本路,或尝杀人难以还乡者,分派江北就粮,本城愿填杂犯军分者听。捕盗人等暴露在外,斗敌有劳者保明以闻。诸路提点刑狱官别无会议事,更不前去。」
  右赞善大夫、徱刷发运司钱帛吕温卿言:「观河北分为东、西路,其于监司巡按点检甚便,至于通融移用之法,则不能无害。如东路出丝绵、紬绢,西路饶材木、铁炭,而有无不得以相通,用度不得以相补。欲乞如江、淮发运使之法【九】,于北京特置河北、京东西路都转运司,选重臣以领使事。应合通融移用财赋课利,按察郡县事件等,委四路都转运司通管,专以经制边计为任,北边之财庶可以充足。」时政记。
  庚子,诏国子博士、开封府推官宋靖国知密州。以御史知杂蔡确言靖国人物庸下,觽所轻鄙,因缘付托,久官京师,乞别与一闲慢差遣故也。
  三司请今后御前及太皇太后宣旨内降取索,事干急速,及常须器用、酒醴、茶药之类,先次施行,以条覆奏。从之。
  辛丑,分命辅臣祈晴。
  保州保塞县增置县丞一员。时政记。
  赐知濮州、屯田郎中闾邱孝直銟谕敕书。以曹村河决,濮人不前知,一夕注城下,孝直仓卒率官属,役禁兵筑护城堤,救护有劳故也。即以孝直提点福建路刑狱。
  权发遣三司使李承之言:「三司近岁以来,财货匮乏为甚,计月支给,犹惧不足。以承平百余年,当陛下缉熙庶政之日,国用如此,可不深虑!夫国无三年之蓄,国非其国,况无兼月之备乎?此则有司失职,因循苟且之罪也。惟深思邦计之重,诏股肱大臣谋所以理财经久之术。」诏三司使、副同讲求理财经久之术,具利害条画以闻。其后三司言:「在京官司应支用系省钱物,并令关由三司;发运、转运、提举铸钱盐事等司及州县,于三司所统者违慢不职,许行勘劾,事理重者奏乞先行冲替,若职事修办,乞行銟擢;诸路上供不足或年计不备,许选官体量,或因朝廷差官出入,许就委点检钱谷公事。」并从之。新本自「其后」以下并削去,以为三司所言并非理财利害也。
  诏筑广州东、西、中城。
  壬寅,前西染院使李实复旧官,录其子为三班借职,赐名渥,以与廖恩战死也。
  诏潭州置一将及增武臣一员,驻全州,提举训练全、邵、永州准备应援广南西路军马。
  癸卯,知冀州、库部郎中宋昌言判都水监。书此可见前贬之误。
  甲辰,诏:「内外待制以上及台谏官,发运转运使、提点刑狱、转运判官,各举文臣才行堪升擢官一员,令中书审察,随才试用。毋得举馆职及两府、若己之亲。」从监察御史黄廉奏请也。廉以为:「一人之智不若十人,十人之智不若百人,此有余不足之辨也。成天下之务,莫急于人才。愿责两制、近臣、监司、郡守各荐所知一人,陛下因所举而任之,于其能否、成败之际,亦足以知天下之大吏所以事陛下者。」上用其言,故有是诏。于是应诏者百余人。廉又言:「势孤地寒,远迹下僚者,既得名闻于上,愿诏中书审察其能而用之,则急才之诏不虚行于天下。」新纪云:「诏侍从、台谏、监司各举文臣有才行者一人,毋得举馆职及两府、若己之亲。旧纪但止「一人」字,以下不书。「黄廉以为一人」至「于天下」皆行状语,或削去。
  权京东转运使王居卿乞改制连三醦,用薪刍至少而见功多,乞下其法诸路,从之。
  乙巳,诏左班殿直平远勒停,免追官,右班殿直刘赟冲替。先是,郭逵言:「在富良江,苗履报蛮贼遁去,寻约束管押先锋奇兵、东头供奉官王进侯系浮桥毕,以次进兵。进等急切,即以□渡江,致兵势断绝,觽寡不敌,为贼壅落江岸,显违节制。平远、刘赟不能策应,于法当诛。」缘王师攻广源州,破决里隘,远、赟先入贼有功,故有是命。
  丙午,诏三司借支钱三十万缗,于京师置场买卖盐钞。以制置解盐使皮公弼请复范祥旧法,平准市价故也。
  权御史中丞邓润甫言:「福建路髃盗窃发,杀掠人民,州县不能逐捕,卒烦朝廷出兵遣将,既又为之蠲赋息役,以安一方,甚大惠也。然臣窃闻闽、粤之地,山林险阻,连亘数十里,无赖桀黠、轻死冒利之人,比于他路为多,大抵以贩盐、铸钱为业,故能结连党与,动以千数,州郡兵卫寡弱,莫能抗御。今朝廷傥以廖恩为已降,因遂泰然不顾,则恐桀黠之人乘闲投隙,将复有蹑恩之迹而发者,此不可不豫虑也。乞下本路监司博询觽议,措置盐法利害,或许通商,至于私铸小钱,亦多为禁防。其控扼州军,宜少宿兵卫,务以消散恶党,惠安元元。或以监司为不足独任,自可遣使专总其事。」诏福建转运使蹇周辅相度经久利害以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