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厚利,兼恐必无所成。昨自一二奸回造意倾摇,其法愈更陧杌,赖朝廷随事惩艾,得就小安。观方今在彼人情,亦未肯服职退听,苟不大为考察措置,经久必坏。近虽差李稷代刘佐领其事,风力强果,固已可仗,然权势轻小,必未能胜为邪害公之朋。可依李□例,兼三司判官,仍委权不限员举劾违法、奉法官吏,俟一二年课入登羡,事有条理,却与裁节,庶一方边费有以取办,每岁不假度支供亿。」
  戊子,枢密院委张茂则、刘璯选便道口岸系桥,以河水坏澶州桥故也。茂则等言:「北使驿路可以出澶州之西黎阳,由白马县北,可相度系桥。」从之。
  诏给河北东路坊场钱十万缗,付转运司增修霖雨所损州县城、仓库等。后又赐体量安抚司斋郎、助教敕牒十五。修完,又赐常平谷三千石,赈济避水第四等以下户。
  权发遣两浙转运副使苏澥言:「今往界首提举防拓投首凶贼廖恩等,体问得正贼始初不多,后来旋添人数。若是自有家业田畴可以度日,即必愿为良民,皆缘日给不足,逋欠官私债负,或小窃、私铸及兴贩私商违禁之物,常蹈此险途,所以摇足即入贼党。一旦若出投降,不免却作旧态。其贩茶盐、私铸及小盗,即动罹禁网,逋欠者例遭决挞枷锢,由此且在贼中,庶几日得饱食。以理推之,无图阙食之人,惟恐贼人不纳,若贼人多有粮斛,即徒党极易倡率。乞下安抚使于灾伤地分厚加赈恤,及令州郡问民疾苦,倚阁逋负,并贼党先投降人立定赏格,支与米钱,或有日前负犯,皆与放免。」诏高遵一取问贼徒有无欠官物,具析闻奏。此据时政记十一日事。高遵一后来如何具析,当考。
  镇南军节度使、同平章事王安石再上表,请以本官充集禧观使。诏答不允,仍遣安石弟权发遣度支判官安上赍诏往赐之。
  己丑,诏辅臣观谷于后苑。
  秘书监、集贤院学士苏颂为辽主生辰国信使,西上合门使、英州刺史姚麟副之;太常博士、集贤校理刘奉世为正旦国信使,内藏库副使张世矩副之。故事,使北者冬至日与北人交相庆。是岁,本朝历先契丹一日,契丹固执其历为是,颂曰:「历家算术小异,则迟速不同。谓如亥时节气当交,则犹是今夕,若踰刻,则属子时,为明日矣。或先或后,各从本朝之历可也。」北人不能屈,遂各以其日为节。使还,奏之,上喜曰:「朕思之,此最难处,卿对极得宜。」因问契丹山川形势、人情向背,颂曰:「通盟岁久,颇取中国典章礼义,以维持其政令,上下相安,未有离贰之意。昔人以谓匈奴直百年之运,言其盛衰有数也。」上曰:「契丹自耶律德光至今何止百年。」颂曰:「汉武帝自谓高皇帝遗朕平城之忧,虽久勤征讨,而匈奴终不服,至宣帝,呼韩邪单于【七】稽首称藩。唐自中叶以后,河湟陷于吐蕃,宪宗每读贞观政要,慨然有收复意,至宣宗时乃以三州、七关归于有司。由此观之,夷情之叛服不常,不系中国之盛衰也。」此据诏旨颂传附见。新传削去,当考。
  上批:「英州编管人郑侠元犯无上不道,情至悖逆,贷与之生,已为大惠。可永不量移。」以刑部用赦请量移,中书奏移侠鄂州故也。于是检正中书刑房公事刘奉世展三年磨勘,检正提点五房公事【八】及刑房堂后官、点检房并等第上簿、罚铜、展年、降名。仍诏中书自今入奏敕札批状,并候印画出方得书押。判刑部、司封员外郎胡援,前权同判刑部、太常丞王子韶并降一官,援并法直官成珣冲替。坐侠□理,援等定侠所犯为「稍重」,当量移鄂州,中书不俟画可辄行,故皆责之。
  庚寅,秦凤等路转运司言:「秦州学田瘠而岁课不入,乞易营田,以赡学者。」从之。
  诏定公主遇大礼奏荐条。此据会要八月十三日事,当考。
  辛卯,上谓新知潭州谢景温曰:「已令张山甫于潭州团练五千人,且须招填足之。南方少得力兵官,廖恩小寇,巡检、县尉以数千人守之,无向前者。贼本不至此,皆玩寇所致也。」
  知卫州、司农少卿鲁有开言:「本路值黄、沁两河为灾,民乏食,已用缓急阙乏条借给常平钱谷。乞与免息。」诏:「自今□剩役钱毋得给借。有开违法贷民,特释罪。」有开,宗道从子。新法初行,有开知南康军代还,宰相问江南新法如何,有开曰:「新法行,未见其患,其在他日也。」坐所言乖异,使通判杭州。
  诏:「轮差开封府界、京东西三将军马赴秦凤、熙河路驻泊,代在京戍兵归营。候及三年,却以在京元差人承替。自今准此互差。」
  壬辰,赐荥泽埽治河役兵特支钱。
  诏:「永兴、秦凤路各借熙宁十一年分盐钞三十万贯,熙河路二十万贯,付转运司,乘岁丰广置边储。」
  乙未,诏提点福建路刑狱、太常少卿徐总送审官东院。坐不能督官吏翦除贼盗,及奏报诞妄也。
  丙申,诏知雄州、四方馆使王道恭罚铜二十斤,通判、殿中丞赵燮降一官。坐兼领屯田司职,不豫计蓄稻田水及放水入塘泺故也。
  诏开封府界提点司、河北东西路体量安抚司,视州县水灾多寡人户未纳税役,倚阁或令贷借,及应予赈恤,刑狱禁系,差官吏等事,并相度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