逵次思明州。逵以谓广源州咽吭之地,兵甲精锐,不先取之,则有腹背之患。伪观察使刘纪为贼谋主,不禽纪则军声不振,遣燕达往,一战克之,拔其城,纪出降。」
  诏司农寺置丞四员,内一员通治三局,余三员并增主簿三员分治三局。罢勾当公事官。从判司农寺熊本请也。本以勾当公事官所至辄用喜怒,故奏罢之。
  判江宁府王安石奏乞施田与蒋山太平兴国寺,充常住,为其父母及子雱营办功德。从之。此据时政纪十二月四日事,特存此,可见安石晚益缪也。
  戊子,上批:「高丽僧三人,见寓杭州天竺寺,可令钤辖司差指使一名,乘驿引伴赴阙。」
  己丑,以皇第六子生,遣魏国公宗谔告于太庙,又遣官告天地、社稷、诸陵,以太牢报祀高禖。十年十月庚子,实录书永国公俊卒。俊,第三子;佣,哲宗,第六子。不应第三子尚无恙,第六子生,遂以元子之礼告天地,恐年月有误,当考。
  庚寅,河东经略司上管勾机宜文字、殿中丞赵咸根括打量代州界禁地顷亩数。诏除给起移弓箭手外,余皆招置弓箭手。御集七月二十八日差赵咸机宜。
  判司农寺熊本言:「蒙朝旨令张谔并送详定盐法文字付臣。伏缘所修盐法,事干江淮八路,凡取会照应盐课增亏赏罚之类,系属三司。窃虑移文往复,致有稽滞,兼昨权三司使沈括曾往淮、浙体量安抚措置盐事,乞就令括与臣同共详定。」从之。此据会要十二月八日事增入。
  真宗贵妃沈氏薨,诏许就殡其家,明日车驾奠之,辍视朝三日,谥昭静。太皇太后、皇太后为发哀成服。
  辛卯,度支员外郎、秘阁校理、检正中书孔目房公事安焘代吕嘉问详定闲□文字。
  东京西路【一○】转运司乞发钱五十万缗籴军粮。诏赐坊场钱五万缗、监主簿告、斋郎牒、州助教敕,总三十三,为钱五万缗。
  癸巳,安南招讨司言广源古农八细峒头首侬士忠、卢豹等乞降。诏内有尝归明反复之人【一一】,令招讨司选使臣押赴阙。
  是日,郭逵等举兵出界,贼屯决里隘,逵遣张世矩攻之。贼以象拒战,逵使强弩射之,以巨刀斩象鼻,象却走,自践其军,大兵乘之,贼溃去,乘胜拔机榔县,别将曲珍又攻拔门州,溪峒悉降。十二月十一日出界据会要,余据郭逵墓铭及本传。
  赵□初与逵议,以为隃度不如亲见,欲先驰至桂州,乘兵形未动,先抚集两江峒丁,择拳勇,啖以利,使招徕携贰,隳其腹心,然后以大兵继之,则覆巢荡穴,为力甚易。与宿师瘴野,翫寇养贼,智相万也。逵不听,留思明州凭祥峒,踰七旬乃发。此据赵□墓志。留思明州七旬,与郭逵传不同,当考。范祖禹志逵墓云:「朝廷初降敕,牓谕溪洞,逵以蛮夷不知文告之辞,乃直陈八事,请散牓郡县溪洞,门州贼将黄金满、岑庆宾来降。」据御集五月十九日湖北漕孙构【一二】奏,门州黄金满等欲归顺。又日录八月十七日,有说谕黄金满事,恐黄金满来降,必在八月或九月间。然实录无黄金满事,但于十二月十二日书广源古农八细峒头首侬士忠、卢豹乞降,或黄金满等即在其间。墓志既称黄金满来降,又称攻拔门州,岂有既来降,而又攻拔之理,恐黄金满但遣人通□,不曾身到军前。据今郭逵家所录征南一宗文字,亦可证黄金满但乞降耳,非来降也。又按十年四月二十八日赵□云,黄金满导苗履过富良江。然则攻拔门州,黄金满始降,志亦非误。
  高阳关路走马承受王延庆言北人赈济两属户。上批:「北人忽尔逾常,赈恤两属之民,意必别有所在,可严责雄州及缘边安抚司,委剌事人钩测其端以闻。」
  甲午,上批:「闻德州界强盗数十发,沧州界有军贼号康太保者,结集逋逃近百余人,往来京东、河北将一年,劫略财物,决刺良民子弟为兵,村保畏惧绚害,不敢告官。虑更纠合人觽,令监司、安抚司具析不申奏因依,仍选募兵分路追讨。」
  屯田员外郎、权知邵州赵杨为荆湖南路转运判官兼提举常平事。六月八日蔡晔云云,与此相关。
  诏京东西新置诸马军,每指挥选少壮轻捷四十人,押队使臣一员,就教场早暮教习,人日给钱三十。
  上批:「诸路提举管勾常平官,自来未有明降着令画一职守,致辖下管司不知适从。凡有举动,辄与转运司一例申禀,或非本管职事,越次受理。亦有闻奏者,上下劳弊。宜参详前后指挥以闻。」于是诏:「常平钱谷、庄产、户绝田土、保甲、义勇、农田水利、差役、坊场、河渡,委提举司专管勾;转运使副、判官兼领。其河渠,非为农田兴修者,依旧属提点刑狱司。」
  权御史中丞邓润甫言:「河北、京东、福建等路盗贼窃发甚觽,往往杀戮人民,焚荡庐舍,甚者至于劫束官吏,攻略县镇,诏书督捕,连年不能讨。虽以累岁荒旱,谷价翔贵,而无赖小人得以连结党与,猖狂恣行,然亦由诸县弓手衰弱不振,不足以制盗。臣伏见旧制,弓手大县百四十人,其次百人,少者不减七八十人,名为一人充役,然遇捕督强寇,则余夫尽起。乡党亲戚既为之耳目伺察,而人徒之觽,气势之倍,又足以制胜。荷戈转斗,奋不顾难,何也?以门户徭役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