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但如此,但其一耳。佃集要不可信,姑存之,庶后世有考焉。
  龙图阁直学士、集贤殿修撰刘庠知成都府,罢兼安抚使。先是,以茂州边事令冯京兼成都府、利州路安抚使,至是渐平故也。
  赐度僧牒干,付韶州岑水场买铜;又五百付广南东路转运司买铅、锡。
  戊申,安南招讨司言:「桂州劾西染院使、行营右第一将李实挈妻女随行。实本归明,不晓条法,欲望发遣赴军,令有功赎过。或不用命,许本司随意处置。」诏李实削在身官职,军前效用。后实无功,送邓州编管。
  河东经略安抚使韩绛言:「北人如强来盖铺,乞朝廷委之边吏,徐行驱逐。」诏降依熙宁八年十二月庚子指挥。十二月庚子指挥缘郭逵申请。
  诏:「湖北辰、沅州蛮人扰叛,攻劫城寨,荆南张靖恐难倚以处置,宜令知湖州章惇对易之。仍令惇亲至辰、沅州安抚招谕。」
  诏今后中书检正官所行帖子,下诸处并先禀执政,仍置簿抄录,每五日一次呈押。
  己酉,权御史中丞邓润甫言:「向者陛下登用俊贤,更易百度,天下狃于见闻,蔽于俗学者,皆竞起而萃非之。故陛下排斥异论,而一时言责之路反自此微为壅抑,非徒抑之,又或疑之。故论恤民力,则疑其违道干誉;论补法度,则疑其同乎流俗;论斥人物,则疑其讦以为直。故言者之气日以摧伏,天下事变有不得尽闻【六】,而纤邪刻薄之徒得容其间。臣以谓王者执权,当与时推移,翕张阖辟,固不胶于一。曩者,变法定令之初,势自当尔。今持之日久,法度已就绪矣,则宜有以来天下议论,而激发言者之气,以分别邪正,以补助事功。至于淫辞诐行者,有挟而发,自当屏弃,如此则嘉言不伏,而天下大治矣。」
  又言:「伏见御史周尹论列开封府陈绎受张谔请求,故纵司农吏死罪。诏付有司根治,中外闻之,皆以绎怀挟奸邪,附丽权势,为日已久,陛下以天地之量容而未发,一旦窥见情伪,赫然付之狱官,此陛下威断之明也。然臣窃闻有司案治已见底里,证佐明甚,而绎骜慢不服,报答制使无人臣恐惧之意,第诡言都不记忆,欲以坜谰欺天,末减罪恶,此而不治,谓疏者何?」诏陈绎罢开封府。九月二十七日庚辰,已命知制诰许将权发遣开封府,不知陈绎何故及今方罢,当考。
  又言:「近黜御史中丞邓绾,又逐中书习学公事练亨甫。亨甫身备宰属,而与绾交通,然臣闻二人所以能关通者,有冯正符为之往来,传导语言。绾信其说而幸其利,故正符以布衣直入台谒绾交私,论议无所忌惮,远近闻之,莫不惊骇,以为置宪府以来未尝有也。绾之所以怀挟回邪,伤辱国体者,正符有力焉。此奸人之尤,不可不治。」诏夺正符所授出身以来文字,令开封府发遣归本贯。
  诏:「京东西路将官数人,各部兵马三五百往来捕盗,并无专责,纷拏漫散,骚扰人民。可令提点刑狱钱勰差使臣每一名于逐将下选募兵士五十人,不拘远近,会州县并力督捕,仍发遣将官归任。自今贼盗须州县力不能制,方许将官督捕。」
  庚戌,荆湖南路提点刑狱、太常博士朱初平为本路转运副使。
  奉礼郎、勾当竹木务王震权检正中书刑房公事。
  荆湖北路钤辖司言:「沅州归明人张奉等作过未获。东路都巡检同归明人舒光禄【七】等与贼斗杀,获首级,夺器械,及招降人户,兼光禄等领黔江城兵数次,共杀贼五十余级,并生擒首恶。」诏舒光禄与右班直,添差沅州黔江城巡检,仍赐锡袍、银带,及绢三百匹。有功人速以状闻。
  罢太子中允、直集贤院兼直舍人院张谔检正中书五房公事。
  辛亥,朱初平言:「杨光僭见乞一刺史名目,况其人年已八十余,溪峒素所推服,兼祖父亦曾授此官。」诏授光僭皇城使,诚州刺史致仕。寻诏光僭依有功致仕例给俸,就三州一镇,官为建宅一区。光僭又请于其侧置学舍,从之。仍相度差管勾招纳使臣一人,充飞山一带道路巡检以闻。光僭未及受官而卒,遂以赠之,其父、母、妻皆赠封,优给赙,并录其子。「光僭依有功致仕例」以下,并自十一月一日移入此。
  权同都提举市易司□安持以父在中书,乞罢领市易都提举。吕嘉问言:「百司无非中书统摄,况今法度已成,别无更张议论。安持宣力已久,备谙利害,或朝廷如其所请,即臣孤危,必难办集,乞留安持在职。」诏以安持为髃牧判官。
  遣知都水监丞霍翔相度熙河营田,令同郑民宪具利害以闻。
  诏赐监主簿、斋郎、州助教告身补牒,共为钱十五万缗,付广南东路转运司市粮草。
  判都水监蒲宗孟、知丞事霍翔言:「被旨同度量疏浚汴河深浅,今具增深尺寸。」诏宗孟等标记地分,俟十日外再度量以闻。十二月朔,可考。
  诏提举成都府路茶场刘佐、提举熙河市易司汲逢,各减磨勘二年。大理寺丞沈百之等三人,各指射差遣一次。并赏熙河入中粮草,及计置河北澶、定州斛岗,收息钱及格也。
  荆湖北路提点刑狱司言:「沅州新归明人户实贫乏,乞除放去年倚阁秋税。」从之。
  江南西路转运副使李之纯言:「根究广南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