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固守隘路,交贼遣人招诱,不肯附贼,乞与转官酬銟。诏侬盛德与三班借职。
  丙寅,诏复分两浙为二路。初,从沈括分路之请,不半载复合之,于是复分,明年五月复有诏合为一路。盖以财赋不可分,又已责监司分定巡历诸州县岁篃故也。初分在七年四月二十六日癸巳,其年九月十二日丁未复合,至九年五月十一日丙寅复分,十年五月复合,今附此。
  丁卯,诏:「茂州城令知成都府冯京相度,乘兵势修筑,仍差军马防拓,如有侵占蕃部地,即买之。」
  戊辰,熙河路经略司言:「正月癸酉,生户冷鸡朴等领兵围郭莽寺,蕃僧巴勒斯丹,首领哲卜尊等率蕃兵拒却之,获十三级。其得功蕃官、蕃部,皆新归附之人,而能自效如此,乞推恩銟之。」诏赏格外逐等加赐帛一匹【四】。已而经略司又奏:「得功人乞并补三班差使,内巴勒斯丹充本族巡检,哲卜尊、巴勒济郢城同巡检。」并从之。癸酉正月十六日。
  上言外方按吏多用私,内臣李友询买泗州塔下物,计赃数亦已招伏,乃因王古弟王恺买物不得,言与沈括按之,泗州通判买物至多,反不问。王安石曰:「陛下既闻此,岂可不治?」曰:「不欲因内臣言。」安石曰:「人主以天下为体,何内臣之辨?但言有理则行,言无实则治之可也。欲召至中书取状按问,使其言信,则足惩外奸,使其言妄,则治其妄言,足惩左右之诞。」上许令取状,遂召问,即具伏罪,通判者虽常买物,无违法,上亦批出问得友询,如此不须更按治。
  己巳,提点淮南东路刑狱周约兼权发遣本路转运司公事,仍根究运河事以闻。
  遣司农寺主簿郏亶往熙河路相度营田利害。
  诏罢熟药库合药所,其应御前诸处取索药等及所减吏人,并隶合卖药所,仍改为太医局。此据实录,与八日所书事差不同,当考。
  根究公事所言参知政事吕惠卿弟温卿等托张若济贷富民朱庠等六家钱四千缗,于部内买田等事。又御史中丞邓绾言:「昨惠卿事败,罪恶上闻,小则谗慝私邪,大则害政殃民,欺天罔上,以前代及祖宗之法处之,当实时重诛远窜,然中外之议皆谓朝廷所以未即行者,盖俟推究交结张若济、王利用事。王利用,华亭县吏人。此据熙宁十年正月二十七日时政记所载邓绾章,亦见八年九月。今闻吕惠卿党人徐禧、尹政等尹政盖三司吏人,据中书时政记十年正月二十七日邓绾章疏可见。庇护,不究情实,又全无体访惠卿等其它罪恶,中外失望,嗟愤不平。窃恐朋邪之计遂行,营救之言渐进,误陛下流共放驩之举,重为圣政之累。兼其弟温卿亦罪状已明,而久居一路按察;和卿才两考选人,一无所能,而张谔等诈欺,以手实法保明改京官,既妄冒事发,亦未即追夺。且赏罚天下公共,朝廷必不以私奸欺负国之人,然久稽施行,未允中外之议,且四凶象恭之诛,岂须检法,两观伪辩之戮,无事计赃。今朝廷依违,除奸去凶必俟吏议,则舜之共工、鲁之少正卯可以肆行于今而无害矣。乞先检会惠卿诈妄诸罪,早议诛责,其余出张若济死罪等事,自当根治。温卿贾贩庸下,亦乞早责降追夺,庶以消沮党人,慰塞公议。」中书时政记于十年正月二十七日载绾及承禧疏极详,今但依实录。
  又御史蔡承禧言:「去岁中丞邓绾言吕惠卿等以势胁借华亭县民汤伦等钱物结张若济买田事,臣言方泽秽行,以惠卿荐得提举官,实录及时政记并承禧奏议皆云方泽以王完得惠卿荐举,按承禧前章附八年八月十六日,亦无王完姓名,今并不取。朝廷差官体量,所差官虽欲掩覆,而事皆有迹,然勘司皆不研究情实,致难论法。若朝廷必以为本人悉已谪去,余事不须勘鞫,此则惠卿兄弟等贪恶之迹,尘秽天下,而犹处衣冠,或尚居密近,使指实无以沮劝四方也。其惠卿妹貋殿中丞郭附为两浙转运司管勾公事,事皆干涉,乞先废罢,然后按劾,或止责情,各行屏废,以肃觽多。」诏淮南东路转运副使蹇周辅往秀州置司推勘,罢赞善大夫吕温卿、河北东路转运判官郭附,送审官东院。蒋静作吕惠卿家传云:于是罢惠卿政事,以本官知陈州。又上犹降诏封示承禧章,惠卿亦条析上之,凡承禧所言二十有一条,无一实者。宗道等既究治田事,无如绾、承禧言者,穷无自解,则又上言禧为朋党,公然庇护,乞并案之。而惠卿弟温卿以贾贩庸下,尚居一路按察之任,乞早赐降责。初,绾之言惠卿借钱买田也,惠卿自辨无之,而弟温卿居忧时,尝于秀州买田,质贷于富人家,亦既偿矣,惠卿方护丧归葬泉州,初不与知也。事既辨明,当路者必欲害惠卿,乃言虽已根究,而干连人未丽于法,当置勘。有旨,温卿先次冲替,而遣蹇周辅置勘于秀州。御批:「除五月二十一日有罪官吏依法禁勘外,其余干涉百姓,如昨根究所推究到事状已是明白,即不得更致滋彰追逮。」而上亦廷谕谓惠卿无一事。既而中书降敕,不用御批之语,犹以勘惠卿为名,而并坐绾、承禧再言之章,于前日导证左使得翻异无罪。惠卿前后十四上章,辨中书降敕之文与御批元差周辅意指不同,乞罢遣周辅,更置大吏与左右信臣,取根究所奏牍详考而蔽于上前,周辅虽卒遣,而朝廷不得已以为出敕差误,罚检正官等,而加